拜托,你怎麼到哪裡都是巧克力巧克力的,知不知道這樣很幼稚啊,你的這種愛好到底是從哪裡學過來的!
而且,他還沒有說賭什麼呢,你這麼著急到底是要鬨哪樣?
從以前開始就是這種個性,知不知道很讓人難辦啊!
“你不答應?”黑澤銀看到波本的臉色倏然一變,以為他要反悔,臉色立馬就不爽了,“我知道你還欠了我十二年五個月三個星期零四天的巧克力棒沒還,現在再要你拿,你恐怕又要賒賬了,但我不計較,再記賬上就可以了。”
“所以,你到底賭不賭呀?”
波本感到自己的額頭顯而易見地鼓起了青筋。
四五年以前的賭約你還拿出來坑人!有這麼做朋友的嗎!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行了行了,我跟你賭就是了。”波本鬱悶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奇了怪了,明明最初是他要提出賭約,怎麼到了現在反倒成了黑澤銀逼迫他就範進行賭約?有這麼坑人的嗎?
“這才對嘛。”黑澤銀由陰轉晴頓時喜笑顏開,但片刻就想到了什麼,迫不及待地跟波本打聽,“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到底要賭什麼呢?誰吃的巧克力多?”
鬼才要跟你比飯量!你的甜食就是裝另外一個胃裡的!是怎麼填都填不完的無底洞!他吃飽了撐著的才會去跟你賭這玩意兒!而且你竟然連賭什麼都不知道就擅自應下賭約,這麼多槽點你到底要他從哪裡開始吐起好呢?
波本盯了黑澤銀一會兒,終究是將千言萬語的不著調化為一句正統認真地傾訴出來,打心底不想要再讓黑澤銀歪樓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我們打賭,愛爾蘭最後的級彆到底是什麼。”
“嗯?”黑澤銀愣了一下,表情也逐漸變得認真起來,若有所思地匆匆一瞥愛爾蘭,又驚鴻一現地轉過臉來,扣住下巴,表情神色有些複雜的莫名,但也僅僅是一閃即逝。
波本並不在乎黑澤銀的神色轉變,反正他的目的最初也不過是為了轉移黑澤銀的注意力,現在目的達到,一切的賭約和賭注都無所謂,徑自地說出自己的判斷,交由天命就可以了。
“他如今的能力,的確可以擔當A級成員,不過礙於他謹慎的個性,恐怕會退而求次,隻取爭奪B級的名額,並儘量保存實力,為晉級所必須的任務做準備。”
波本搜集情報的功力,並不遜色於組織裡的任何一個專業情報員,做出這種推斷也無可厚非。
有元老級的組織成員做後盾,格鬥智謀又是一流,另外據說還精通電腦和槍法,對組織的忠誠也不用檢驗,若非需要做任務所要耗費的資曆時間來打基礎,恐怕他是兩三天就能夠魚躍龍門。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前提是,吉普生,你不動手。”波本吐出了這幾個單詞。
“是嗎?那你和我的看法都差不多了?”黑澤銀歪側腦袋,露出一個笑容,“他若惹我,等級就必在C級徘徊,半年之內毫無寸進,畢竟組織裡規定,半年之內,低對高,隻能挑戰一次,浪費了這次機會,皮斯克就做了無用功。”
看上去他們兩個的想法截然不同,但是實際上異曲同工。
如果黑澤銀動手,愛爾蘭C級一年;如果黑澤銀不動手,愛爾蘭進軍B級。
隻是,既然定下賭約,黑澤銀就不可能私自動手,除非愛爾蘭自行挑戰黑澤銀。
不過這在波本看來,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吉普生這個代號,可是SS級的危險,愛爾蘭吃飽了撐著才會去選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