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陽台翻進來的。”琴酒看了看黑澤銀,補充了一句,“在你關掉監控之後,我還記得我問你那三維圖是什麼,你自顧自地回答了我,可惜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在這個過程中,你已經死了不下三十多次了。”
誰管你死不死的!而且你在我無意識的時候說話誰會知道那是你!他還以為是自己自言自語呢!
黑澤銀幽怨地瞪了琴酒一眼,手腳並用從摔倒的地方爬起來,乾脆地將筆記本的蓋子蓋上去,連同筆記本一起塞到了對麵的書桌抽屜裡,然後才後退坐到了床上,吐出一口,遲疑了一下:“所以,你真準備殺了我?”
琴酒可不像是他,向來不喜歡做白費力氣的事情,他既然會選擇翻陽台這種費力的活兒,事出一定有因。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因,是為了不讓灰原發現,還是為了躲避樹林裡的警察,要是兩者都有,那就更誇張了。
黑澤銀覺得自己的下場一定不怎麼美妙——不但把組織裡的叛徒灰原帶到家裡來,還把柯南這個死神拐過來,惹出了一件殺人案,緊接著警察就把他的彆墅給包圍了,這滋味,這酸爽,不是經曆過的人是不會懂得。
事實上琴酒現在的確想要一槍崩了這個白癡。
他覺得今天提早回家就是一個錯誤。
早在那聲尖叫響起的時候,他就應該掉頭就走,而不是深入樹林,走進彆墅。
“你覺得呢?”琴酒沒有回答黑澤銀的這個問題,隻是上前,扣動扳機就是一槍,子彈完美地和無動於衷的黑澤銀擦肩而過,在床上明顯的留下了清晰的彈痕,“我倒是覺得,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嘛。”
就知道是這樣。
黑澤銀無辜地舉起雙手投降:“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並不喜歡回駁小孩子的意願,那麼多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我,我怎麼能夠不接受他們呢?何況我當初也根本沒有想到柯南那小鬼真的會引來又一次的命案。”
“哼,不喜歡回駁?我知道你的心裡真實的想法,所以彆在我麵前裝模作樣。”琴酒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某個人的影像,轉瞬即逝後,眼神更多的是在講述冰冷的無情,“可惜,你這次做的真的太過了。”
他把手槍拿回來,重重地在桌子上敲了敲。
“這裡,是你的私人領地,你有處理這裡的資格。但是,這裡,同樣是我的棲息地,你這次不但把日本公安的走狗帶到這裡,我竟然還在這裡發現了Cherry和工藤新一的蹤跡,一個個耀武揚威囂張得很呐。”
琴酒的話讓黑澤銀的心下意識一沉。
這麼說,琴酒不單單見過柯南,還見過灰原了?
他去過命案現場,也去過彆墅的客廳?
“你做了什麼?”黑澤銀眯起眼睛看著琴酒,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琴酒盯了黑澤銀一會兒,聲音平靜得就仿佛是一灘死水,語氣平淡得就仿佛做了一件很簡單的日常事情:“進樹林的途中,我打暈了幾個礙事的警察,朝工藤新一直接開了一槍,折返這裡之後,在客廳放了催眠的瓦斯。”
黑澤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過去。
打暈了幾個礙事的警察?以你的偷襲水準和恐怖力道恐怕不僅僅是打暈那麼簡單吧!
朝工藤新一直接開一槍?你的準星若是沒有例外絕對是可以把一個人一擊斃命的吧!
在客廳放了催眠的瓦斯?拜托不要亂用他在彆墅裡放置的化學藥品和其餘被動機關!
黑澤銀忽然覺得當初被警察製服的時候自己如果乾脆暈過去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琴酒。”黑澤銀幾乎是一個一個把字眼從酸疼的牙縫裡擠出來的,“沒、沒死人吧?”
琴酒瞥了黑澤銀一眼:“沒死,而且現在估計除了工藤新一,所有人都安然無恙的醒過來了。”
見黑澤銀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琴酒為了讓其安心補充了一句:“放心,我沒有破壞他的腦細胞讓他變成植物人,他隻是嚇昏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醒過來了。”
所以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偵探都能夠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