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緊張乾什麼?”黑澤銀眨了眨眼,“難不成你真的和瀨戶三郎很熟?”
“那位大人讓我來拿瀨戶三郎身上的一碟磁片。”琴酒斜了黑澤銀一眼,“這疊磁片裡記載了瀨戶三郎和吞口重彥的交易過程,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用文字記載下來,這有利於組織對吞口重彥進行進一步的了解。”
“了不了解貌似都要乾掉他吧……”黑澤銀低下頭嘀咕了一句。
“拿到磁片是為了確定到底要派誰去乾掉他。”琴酒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善,“我先前開槍打碎的,恐怕是一個複製品,真品不知道為什麼被某個殺死瀨戶三郎的雜碎拿走了,要拿到那疊磁片,就先要找出凶手。”
原來如此。
他還在奇怪琴酒怎麼對這件事情忽然變得這麼熱衷,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
他該慶幸琴酒找不到磁片來找他,而不是一把火把樹林連帶遺體都給燒了。
為了避免久等生事,所以黑澤銀恍然片刻,就乾脆地點了點頭,越過琴酒走到電腦桌旁邊,坐了下來,快速地開機之後,就通過一個表麵看不出什麼名堂的網路,進入組織的資料庫,把關於瀨戶三郎的所有資料情報調出來。
在這個方麵,黑澤銀在組織裡的權限比琴酒還要來得高,資料庫的大部分資料他都能夠來去自如的掌握。
畢竟他是情報員,需要定時的上供情報,在這期間不免要去看一下資料庫裡原有的數據,不然收集到一些無用的已經被他人收集過的資料豈非無稽之談,笑掉大牙。
“我看看,瀨戶三郎的交際網裡,有沒有活動策劃者。”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輕薄的屏幕上方很快出現了一條條的專欄,輸入瀨戶三郎在組織裡特有的編碼後,黑澤銀輕而易舉地就調出了瀨戶三郎從小到大的人生經曆,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最近的幾年。
瀨戶三郎目前在某個名不經傳的公司當員工,每天勤勤懇懇的乾活兒,領少的可憐的工資度日如年,生活實在是不怎麼如意,但他卻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友,觀月未緒,目前交往了八年,據說兩人已經訂下了婚約。
可惜最後他還是沒能享受這等清福。
慘死的原因也很可笑,就是瀨戶三郎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提出想要和觀月未緒分手。
觀月未緒心中仍舊念念不忘瀨戶三郎,把瀨戶三郎帶到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拋下了最後的通牒,可瀨戶三郎仍舊是堅定拒絕,因此觀月未緒就惱羞成怒因愛生恨狠狠地捅了他幾刀,生生地將其流血而死,才氣衝衝地離開。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不是找死嗎?”黑澤銀嘀咕了一句,“有這麼好的女友跟他交往了八年,他卻提出了分手,不被捅死才是一件怪事吧,這年頭負心漢未免太多了,難道這就是婚前恐懼症?如果真是的話那就更悲傷了。”
黑澤銀此時的心情的確有些複雜,但他仍舊是乾脆的把資料庫關掉,屏幕換上監視反射回來的影像和警鈴,就站起身,瞥了一眼琴酒:“我們現在要回命案現場去嗎?我想柯……工藤新一應該已經把案件解決,犯人也帶過來了。”
“當然。”琴酒點了點頭,視線卻是不經意在黑澤銀的電腦熒幕上一晃而過,譏諷更甚。
黑澤銀有種全身的寒毛都倒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