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停的黑澤銀向後瞥了倭文靜一眼,一言不發,隻是鋒芒畢露的眸子,在眨眼過後,又恢複了最初的公認無害,先前那番涉及到Si所偽裝出來的刺蝟模樣,也煙消雲散。
等到風平浪靜,一切宛若,從未發生過。
……
黑澤銀和倭文靜兩人一前一後到達了病房前,等到兩人的肩膀再次並排,倭文靜就是抬手敲了敲房門準備先通報一聲再進去,隻是一聲下去卻沒有任何反應,她皺起眉頭,再敲了兩三下,結果卻還是一般無二。
“看樣子,倭文小姐你的不請自來,他們並不想要接受嘛。”
“什麼叫我不請自來?嘴巴放乾淨一點兒,隻是近江剛才打電話叫我過來一趟罷了,否則的話我哪裡會這麼火燒眉毛過來!不過……也真奇怪,為什麼裡麵會沒有反應?”
倭文靜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黑澤銀,可話說到最後聲音卻是不可越來越輕微,最後倒真還是疑惑扣住了下巴摩挲,隻是耳尖微顫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什麼動靜,頓時眯起眼睛,倏然抬頭向後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黑澤銀也是條件反射側目。
緊閉的病房門內,竟是隱隱約約傳出了瓷器的碎裂聲和人的咒罵聲,甚至參雜了一個少女低低的哭泣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黑澤銀和倭文靜對視了一眼,倭文靜二話不說立馬飛起一腳把門踹開,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直接衝了進去。
房間裡的景象也清楚展示在了闖入的兩人麵前。
暖色調的房間裝潢著各種精美,卻被一個接一個地摔個粉碎,水晶燈亮堂堂投下明亮的光,照應在滿是玻璃瓷器碎渣的地上,支離破碎。
占據了絕大部分麵積的玉色病床上,一個麵色蒼白的人還在仰躺,緊閉的雙目難掩其痛苦,蓋在鼻子和口腔上的透明麵罩還在不斷輸送生命的氣息,看上去不容樂觀。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房間裡的兩個男人還在扭打,還在互相推搡,還在爭執不休。
年長的男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來歲,頭發染成了一頭的鮮紅,鼻子、嘴唇、眼睛,都穿上了銀亮亮的小環,衣裝時髦,個子頎長而高挑,正攥著和自己容貌有些酷似的年輕者,冷嘲熱諷的同時,不對其斷拳打腳踢。
占了下風的年輕者,從外表看上去頂多二十,不斷掙紮回手,可每每都會被吊兒郎當混混模樣的兄長以更加的力度還擊,暴風雨般的擊打,令得他一身雪白休閒服早就已經沾上汙漬,黑到徹底,表情憤怒,臉上多了許多的淤青,一臉不甘。
他們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清秀的臉上一直在嘀嗒嘀嗒地流著淚水,試圖阻止卻無能為力,好幾次上前卻被年長的男人給推了開來。
她的最後一次上前勸阻,正好是在黑澤銀、倭文靜開門的時間段,可這次不耐煩的男人卻是變本加厲二話不說把她一腳踹開,他手裡的年輕人似乎想要掙紮,卻又被他反手一個肘擊砸到臉上,疼得滿臉瘀血。
這裡,雖然是病房,但這一片狼藉,若是稱為惡魔入境,也一點兒不為過。
倭文靜可謂是被這番景色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膛目結舌不知該說什麼。
而她這邊踹門的動靜,也是被房間裡的其他人注意到,一時之間,兩方的視線竟是完成了一次徹底對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