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棟二樓走廊。
製服人士不斷來來回回,警方部位將這地帶層層封鎖,拉起了黃線。
刻意壓低的沉悶腳步聲在這層樓道內顯得陰森可怕,所有的病房都被打開,警察在一個個詢問調查。
一位年長警官正站在唯一緊閉的病房門口,滿臉嚴肅地正指手畫腳詢問著身邊不斷點頭哈腰的一位醫生狀況。
佐藤美和子、目暮十三等幾位眼熟的警官一眼望去並不在現場,而這個緊閉病房內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聲語。
若是有人可以穿牆而過,則是輕易可以看到這裡麵究竟的風景。
設置在房間右上角的病床,被用白色貼布貼出了一個人形,四肢間距極小,身體處於萎縮狀態。
旁邊,鑒識人員正拿著一係列地設備對於案件現場進行查檢。
兩三名警察,以及兩三位不合時宜的人士,正一起拉開距離聚集在門口附近,拿著一疊報告,低聲圍繞命案談話。
“被害人土屋亮。”
“16:27,警方開始進行偵訊,被害人無不良狀況。”
“16:29,他的態度表現為煩躁不安,全身出汗。”
“16:31,口水開始不受控流出,渾身痙攣抽搐,嘔吐,產生全身中毒症狀。”
“16:35,宣告搶救無效死亡。”
“屍檢報告在短時間內不能出來,但可以確定被害人死於毒殺。”
“毒物來源不清楚,在開始偵訊到被害人毒發身亡的那一刻,被害人隻喝過一杯水,那杯水上沒有檢測出任何毒物。”
“這就是目前警方所可以得到的所有線索。”
佐藤警官將手裡的報告合上,抬眼看著黑澤銀:“你還有什麼疑問麼?”
“不,沒有任何疑問,多謝佐藤小姐提供的線報。”黑澤銀壓低了戴在腦袋上的帽子。
“有發現?”佐藤挑眉看著黑澤銀,“如果能像是第一次和你見麵的時候幾秒鐘就破解出真相來,那樣子的話警方雖然會丟臉,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提前破案,是我們更加喜聞樂見的。”
“抱歉,我……”黑澤銀壓低了帽簷。
“果然不知道啊……”佐藤也是有些失望搖了搖頭。
“……”他隻是覺得讓警方丟臉不太好罷了,並不是沒有想到什麼關鍵線索。
可惜此時佐藤還在鬱悶地自言自語。
“也對,你也不是萬能的神,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何況這次的案件真的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土屋亮的死因太過離奇,我們根本搞不懂凶手是怎麼在那麼多警方的看護下成功殺死了他……”
黑澤銀的嘴角扯了扯,張口:“不,很簡單……”
“實現這看似的不可能犯罪很簡單……”
“哎?”原本正垂頭喪氣的佐藤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愣,本能抬頭朝著黑澤銀看去。
“……”黑澤銀抬手指了指旁邊。
佐藤眨了眨眼,下意識側目看去,卻見到一個奇裝異服——嗯,明明穿著病服還戴著鴨舌帽的奇怪病人,正拿著一疊檔案翻看,一邊翻還一邊說話回答。
這是誰?
還有,那不是他們警方不久前才整理出來的檔案麼?
她記得她給黑澤銀沒給這個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