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容易活力充沛,精神,也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好。
黑澤銀側目看著心裡話幾乎都寫在了臉上的的十六,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卻是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下去,而是很快撇過頭,一睜一閉眼,把自己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案件上。
而有外人在場,十六習慣性地恢複了再其他人麵前那種嬌媚姿態,就好像是她剛才的暴戾模樣純粹是他人的幻覺——如今則是恢複了常態變回了一個嬌俏女郎。
“宮本老弟,十六,你們乾嘛站在天台這裡不進去,是有什麼不對嗎?”跟上來的目暮詫異地看著前方的兩人,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隻是停下腳步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沒什麼。”黑澤銀揉了揉頭發,借口一句,“隻是在等目暮警官你罷了。”
“啊……這樣,不用這麼客氣。”目暮還真的相信了黑澤銀隨口捏造的借口,一邊笑著一邊走上前去把左手按到了門把,“那麼先進去吧……呃,宮本老弟,你的眼神看上去有點兒不對勁?”
“天台的門一直是這樣子打開的?”黑澤銀眯眼發問。
“這倒不是。”目暮先是一愣,然後乾脆利落地搖了搖頭,“門是鎖著的,一直都是——我們警方接到民眾報案闖天台的時候,天台的門還是我們拜托管理員打開的。”
“是這樣嗎?所以說這裡麵又是一個密室?”黑澤銀挑眉。
“是這樣沒錯……”目暮點了點頭,“我們警方也有人員在裡麵進行調查,隻是怕有人來打擾,暫時又關上了罷了,所以我的身上現在還有鑰匙,我剛準備拿。”
“你在把非管用手放上去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黑澤銀擺了擺手,“讓開一下,讓我來開鎖。”
“你不是因為沒有鑰匙才等我的嗎?”目暮一臉的懵逼。
“……我哪裡知道我當初在想什麼。”黑澤銀含糊其辭把目暮推開,半蹲下身,眼睛一睜一閉,對上了鑰匙孔,見到孔內有細微的磨痕,眼眸頓時微微一暗,隨手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在裡麵抽插了幾下,然後直起身,用力一腳踢上了門。
天台的景色隨著門的大開展露在了黑澤銀的視線中,連帶著黃昏的美麗風景還有一大堆不合時宜的警察。
“……行了,兩位,進去吧。”黑澤銀把頭發扔開,斜眼往背後撇去,聲音冷淡地警醒一句。
目暮和十六默默收回自己盯著那根頭發不放的視線。
“呃,一秒鐘到了嗎?”目暮本能往手表猛瞧,有些懷疑自己走神浪費了時間。
“一秒沒到。”十六善意地幫助目暮血淋淋地拉開了真相的麵目,看向黑澤銀的神色有些複雜,“好厲害。”
“證明了天台不是密室罷了,隻要懂得技巧的人,很輕易就可以把門給打開。”黑澤銀麵不改色,“好了,我們進去吧,關於這裡的東西,我也有很多不了解,需要你們介紹給我聽聽。”
……
和品川右太的原房間一樣,這個地方如果光從肉眼上來看的確很容易讓人產生誤導。
在相關人員第一時間到達這個地方的時候,天台的最前端略微凸起的部分放著一雙運動鞋,一把水果刀以及一把槍丟落在距離運動鞋不到一米處的地方,附近濺射著各種鮮紅的血液。
可惜如今這個場地已經進行了大清理,黑澤銀也隻能看到用白色的膠布形成的圓圈,以及旁邊放著的三角形的標牌,除此之外就是攤開在地麵的黑色的乾涸血跡。
“宮本大人,你怎麼不去血液那邊查看?”十六歪著腦袋看著背過身去的黑澤銀,眼眸劃過微不可查的一道冷光,“暈血嗎?像大少爺那樣?”
“怎麼可能?”黑澤銀發出一聲嗤笑,“那種血液純粹是割傷品川右太的臉的時候留下來的,又沒有什麼線索可言,我隻需要看報告就可以了,自己去瞎湊熱鬨個什麼勁兒?”
“那也不用背過身去吧?”十六看著黑澤銀,“真的不是暈血?”
“難道你想要讓我正對著夕陽看證物?”黑澤銀的臉色有些冷,把目暮剛才遞過來的裝在不同袋子裡的血淋淋的水果刀和槍以及一摞紙示意給十六看,“光線會讓這些東西有部分區域反光,沒辦法讓我看清所有,我背對著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