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黑澤銀的臥室。
由於最開始買下彆墅的時候整個彆墅都是屬於黑澤銀的,所以臥室對於黑澤銀來說隻是一個睡覺地方,劃分出來的房間很小,頂多也隻有三十平方,而且還被一個堪稱頂級柔軟的大床占據了絕大部分的麵積……
基於以上因素,所以在黑澤銀看來,他們三人如果要在這個房間談論什麼的話,隻能都坐在床上聊了,這也讓原本有些嚴肅的氣氛緩衝了不少。
所以為了讓氣氛更加輕鬆愉快一點兒黑澤銀乾脆剛進入房間就拿著探照燈往床上趴去。
“你在乾什麼?”
“看看你倆有沒有在我床上搞造人運——”
在黑澤銀毫不害臊地說出這句話之後,琴酒那是二話不說就拿著自己的伯萊塔M92F手槍對準黑澤銀的腦門就是一槍。
早有預料的黑澤銀自然是輕鬆躲過,但看著多了一個彈孔的床鋪,還是不由得抖了抖雞皮疙瘩。
“彆在家裡亂開槍好不好,琴酒,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你的所作所為隻是在破壞我們家的私人財產。”黑澤銀把探照燈扔在一邊,伸手把子彈從床板裡麵掏出來,乾脆利落丟向了琴酒,口裡還滿是埋怨,“我隻是在說實話……”
“小銀,你那種話就算是實話也不能亂說,何況我們要調馬丁尼的話哪裡會在這種地方……”貝爾摩德一邊拚命拉著琴酒不讓他衝動,一邊衝著黑澤銀,臉上那叫一個無可奈何。
“那在什麼地方?”黑澤銀敲了敲床頭所靠著的牆壁,“隔壁?我記得那有一個桑拿房……”
“呃,讓我想想……”貝爾摩德竟然真的打算認真回答黑澤銀這個露骨的問題。
原本就青紫的琴酒的臉這會兒是當真不能看。
他不由自主捏緊了剛才接住放在手掌心的子彈。
隻是捏完,琴酒似乎發現有什麼不對,本能攤開手的時候,偶爾的一陣風吹過,那子彈頓時破碎成了粉末從琴酒蒼白的指尖,飄落消失,空氣中隻能聞到淡淡的硝煙味道。
貝爾摩德和黑澤銀的身體頓時一僵。
預料到自己不經意的行為造成的效果上佳的琴酒開始冷著一張臉,一邊不耐煩推開了幾乎要把所有的重心壓在自己身上的貝爾摩德一邊冷哼。
“需要我幫忙開槍,就像是送那子彈歸西一樣送你們回爐重造嗎?”
“……這就不需要了,父親,承蒙好意。”黑澤銀背靠床頭麵對琴酒和貝爾摩德坐在床上,抓了抓柔軟的頭發,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但神色終歸是認真起來,“那……父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彆對我用那惡心的稱呼。”
“麻煩死了啊……琴酒,這麼叫你總可以了吧,找我什麼事啊?若是為了今天在大街上發生的槍擊案件,我倒是可以解釋的,那不是我故意……”
“我沒空聽你唧唧歪歪這種事情。”琴酒的臉色冷漠,“我隻問你一句話,宮野明美死沒死?”
黑澤銀沉默了一下。
原本的嬉皮笑臉完全收斂,也不見任何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他臉上逐漸帶上的譏諷:“我說琴酒,當初動手宰了明美姐的人是你,確定明美姐死亡的人是你,一把火燒了倉庫的人是你……你怎麼還問我明美姐是否還在人世?”
“宮野明美服下假死藥瞞天過海,然後你狸貓換太子,用一個女人頂替了宮野明美的屍體被火花,讓真正的宮野明美化名諸星宮,在你工作的報社附近的餐廳打工。”琴酒的眼底醞釀殺氣,“亞曆山大調查出來的結果,證據確鑿,彆跟我說你不知道,也彆擺出怨婦的姿態看我……你真的在找死。”
真是糟糕。
血腥瑪麗果然攔不住亞曆山大的行動,也攔不住消息的傳播——看琴酒這副態度以及青池上二都因為被當成了他而被襲擊的態度來看,有些消息在組織可能已經人儘皆知。
事態的發展有點嚴重啊。
黑澤銀的眼眸斂下,麵對琴酒的虎視眈眈,很沒骨氣把頭一歪:“我認罪。”
“認罪?你以為這件事情一句認罪就可以揭過去?”琴酒卻是氣極反笑,“黑澤銀,你他媽當真好樣的!救了工藤新一,救了雪莉,還救了宮野明美——你他媽背叛組織的手段真是一次比一次高明!”
“沒辦法,他們都是我身邊重要的人物。”黑澤銀垂下頭,額前的碎發形成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從喉嚨裡舒出的聲音卻是略帶沙啞。
“重要的人?”琴酒冷笑,“你究竟幾歲了還在搞這種小孩子過家家?搞清楚你的身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