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
禁止入內的指示牌被貼在門上,門前還被拉起了線條,防得嚴嚴實實。
黑澤銀進去繞了一圈安然出來。
他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也沒有任何可疑物品存在。
唯一有動靜的就是鑰匙孔內有擦痕。
和配對的鑰匙插入留下的痕跡不同的擦痕。
看來對方是先踩點來了……
沒進去,但的確是有人盯上了這裡。
黑澤銀在避人耳目的情況下,很淡定往可以觀察到整個機房動靜的地方,放了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監控器,特意確定了它的穩定位置之後,就把門打開準備從機房離開。
畢竟他也不能在這種地方待太久,離開崗位太多時間。
“得趕快回酒吧才……嗯哼?”
卻沒有想到門開到一半的時候,黑澤銀的視線就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前的人來了一個對接。
那是一個同樣肥胖的男人,隻是除了臉上一些皺紋之外,頭發和胡子都在得好好的,笑容和藹。
隻是在看到黑澤銀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一僵,笑容也有些麻木,卻也很快回過神來,衝著黑澤銀點頭。
“這位客人,您是鯨井定雄,鯨井先生吧?不在房間裡休息,不去甲板上看風景,來機房這邊乾什麼?”
雖然是偷偷摸摸前來,不過穿著一身工作服,手裡還把玩著複印好的鑰匙,黑澤銀端得笑容那是一臉的光明正大,沒有任何做賊心虛的意味,哪怕是指紋,也是有絕對的底氣。
“是來這邊找什麼朋友的?還是單純的走錯路,又看到這裡寫著禁止入內很好奇?”
這麼多的疑問在短短的時間內扔出來,的確是有可能把人繞暈。
不過鯨井定雄卻是咳嗽了幾聲,一秒鐘不到就順著黑澤銀的話找了一個台階下去,保持著笑容滿麵:“就、就是說啊,我是鯨井,然後這艘船太大,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廁所在哪裡,繞著繞著就到這裡來了,您能帶我過去嗎?”
“樂意效勞,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黑澤銀允諾了一聲,就越過鯨井朝著前方走去。
背後的鯨井緊繃的肌肉有些鬆弛下來。
隻是沒過一秒鐘黑澤銀的腳步停下,他的肌肉又開始緊繃。
“怎麼了?您很忙沒時間帶我去嗎?”
“那、那倒不是。”黑澤銀尷尬揉著後腦勺,“不過廁所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鯨井:“……你不是工作人員嗎?”
“啊,腦子一下子卡殼了,你也知道在繁忙的工作之後,總會遇到這種情況的嘛。”
“……”
黑澤銀覺得自己很冤枉。
他隻是方向感不好,而且正巧碰上眼鏡被送去維修,導航沒掉,他也隻能摸瞎。
剛才找到海老名的房間,是因為他當時恰好走到了客房那邊,找到機房,則是因為機房在客房不遠處……
可惜現在廁所在哪裡,他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記不清楚。
明明昨天通宵把這艘船的結構背了一遍的說……
“那怎麼辦?”鯨井一臉的憋屈,同時聲音還頗有些呐呐,“我急……”
廢話!你急他不急啊。
“要不然我們一個個敲門問一下其他客人吧?我覺得至少有一個人會知道。”
“……你還能再靠譜一點兒不成?”
總而言之最後兩人還是各自找到目的地了。
因為湊巧的是,一個員工剛好路過,又恰好認識黑澤銀扮演的這個調酒師,所以給鯨井指明了方向,又拉著黑澤銀離開,本想要責罵,不過黑澤銀一句“我是新來的,找廁所迷路了”,對方也隻能悻悻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