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兩人獨處的平靜。
“果然有工藤新一在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停息下來的啊。”
黑澤銀停下清洗杯子的動作,掃了一眼空空蕩蕩的房間,最終把視線落到眾人離去的地方。
“本來還指望把錄像給他們,他們可以安安靜靜調查出真相,現在看來隻是我單純地想多了。”
“我看你比起工藤和案件倒是更有緣。”灰原斜了一眼似笑非笑顯然是在幸災樂禍的黑澤銀,“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拍攝下犯罪現場的狀況還和彆人來了一場交易。”
“這是互相捐贈。”黑澤銀簡單地擦了擦手,就從懷裡拿出一個禮盒,打開了盒子,從裡麵抽出一根巧克力棒含入嘴中,含糊不清開口說話的時候再抽出一根遞給了麵前的灰原,“你要麼?工藤的品味還可以,甜度不錯。”
“你一個調酒師喜歡甜食本來就很有問題了,你這張臉更是讓我看得違和感滿滿。而且船上到處都是監控,你不怕被拍到嗎?”灰原哀抽了抽嘴角,沒接過黑澤銀的話茬,而是一臉無奈地提醒。
“我可是能把在機房我安裝的監控連接監控室,暫時黑一個休息室的監控不足為奇。”黑澤銀把第二根巧克力棒塞入嘴裡不以為然地接話,也虧得灰原哀可以聽清楚他現在的話,“而且我也不準備再扮演調酒師了。”
灰原哀一怔,沒明白過來黑澤銀的意思。
“被識破沒必要再裝下去。”
黑澤銀把兩根巧克力棒含入口中,一邊鼓著腮幫子說話,一邊拿出一條手帕,倒了透明的液體擦臉,不消片刻出現在灰原哀麵前的便是他原本的模樣。
黑澤銀蹲下身,在吧台下麵不知道乾了什麼,視線被吧台擋住的灰原哀隻能聽到砰砰的聲音,很快黑澤銀就提著一個和先前的他一模一樣的人放到了吧台上,然後拍了拍手掌,衝她露齒一笑。
“行了,我們暫且離開吧,我也是時候該去假扮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人了。”
“從上船開始你就有這種機會吧,為什麼一開始不這麼做?”
灰原哀開始一邊調侃一邊和對方慢步走出休息室,語氣從始至終略帶好奇。
“這次的旅途很特殊,我上船的時候可沒有任何的乘客名單。”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指在乘客集齊開船之後你的確是有這個機會吧?”
“啊,這個……其實一開始我需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來掌握狀況。”
“你把整艘船的監控都黑下來了?還是說在某人身上放了監控器?”
“都有都有。”黑澤銀笑著擺擺手,“不過上船有一段時間過後就都在看船內的監控觀察你們的動靜了。”
“那想必你有的是機會和鮫崎單獨相處嘛,乾嘛不抓緊時間去問問他所需要的情報?因為亞曆山大?”
“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啊,小哀……”
灰原哀微微蹙眉,抬頭看著黑澤銀的側臉,不明所以對方的意思。
黑澤銀回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
“我來這裡是找鮫崎,也是想知道他當年負責的某件案子的細節。”
“但我需要了解得隻是案子的大概,以及當年相關人的名單罷了。”
“前者我已經從天蠍那裡知曉,後者隻有進入警視廳查檔案才能知道。”
“你以為,鮫崎會把為了我一個外人重回警局嗎?”
沒有讓灰原哀回答,黑澤銀就徑自地否決搖頭:“不,不可能的,所以,你現在懂我的意思了麼?”
“……你親自上船來找鮫崎隻是想觀察他的行為舉止和性格模仿他混入警視廳拿出那份檔案?”灰原哀一怔,一句話在下一秒就詫異地脫口而出。
“本來就是,所以你要幫忙的話,也幫不上什麼忙的。”黑澤銀點頭附和,“隻是,我沒想到我隻是來埋伏觀察,這艘船上不但跟來了你們這些人物,還發生了命案。”
“……算我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