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九州,你錯了。”然而在九州話音剛落的階段,黑澤銀就乾脆利落地把頭搖動,“這兩個都不可能。”
“啊?”九州一愣,“你為什麼這麼講?”
“很簡單。”黑澤銀轉過身去,拉近了自己和蟹江屍體的距離。
他抽出原本藏在鋼筆裡的刃頭,對準了蟹江衣服的領口,一刀切下。
一陣風吹過,外套襯衫的中間形成了一條線,衣服向兩邊敞開,露出蟹江血肉模糊的胸膛。
四個醒目的槍傷,一個比一個誇張。
不說略小的三個鑽出了眼睛大小的血洞,心臟部位的一個洞口——更是使得旁邊的血肉連根翻起,就像是被崎嶇高山包圍的盆地形狀,隻是如今的高山紅黑相間,裡麵的盆地盛滿了血液,隱隱還可以見到一點兒金屬顏色。
服部和工藤雙雙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會……好恐怖……和我們以前見到的……根本不一樣!”
“你們平常見到的是怎麼樣的?”黑澤銀這時候才跟服部要來了手套,拉上去之後半蹲在蟹江前麵,兩指捏著尖銳的美工刀對準蟹江心臟部位的洞口剛要劃過去,聽到這話,動作微頓,卻是挑了挑眉,回望了過去。
“大、大概是這種大小。”工藤把食指曲起,有指甲的關節靠緊了大拇指的下半節,圈起了一個封閉的小孔之後,把它放到右眼前,自己的視線則是透過中空的圈子和黑澤銀對望。
“和這三個差不多對吧。”黑澤銀開始移動美工刀。
他戳了戳在右部腰部的孔,刺了刺在右肩上的傷口,又把刀刃下移,貼近左胸的位置滑動。
“至少我見過的都是如此。”工藤把手放下來,神色認真地答複。
他身邊的服部也是一臉讚同點頭。
“慢著。”可是九州這時候卻察覺出不對的地方來了,“服部和大阪警署有關係,他見過槍傷還情有可原,而你?儘管是偵探,但當偵探能夠接觸到這種方麵……”
“不是啊。”工藤眨了眨眼,把手指向了黑澤銀,“我是在他身上見到過的。”
“他?”九州側目。
“因為他天生就是招惹案件的體質嘛。”工藤義正言辭,“三天兩頭受傷不說,中槍也是中了好幾次,而且什麼槍傷刀傷我好像都在他身上看過,他就是一個移動的傷口百科全書!”
黑澤銀:“……”到底是誰的鍋……
“……真的?”與此同時九州的臉色也很快就古怪起來了,“我怎麼沒聽說過死亡記者有過被襲擊的報案……這性質很嚴重啊,需不需要就地調查一番?”
黑澤銀:“……”
“我說你們兩個——”黑澤銀的拳頭捏緊,低聲警告一句,“能不能彆總是把事情扯到我身上去!”
“不是,黑澤,這也很重要,你這個市民被多次襲擊我們警方不能不管!再加上你最近不是很明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嗎?我覺得這說不定也有可能是一個線索!我覺得趁現在偵訊你一下你在什麼時候受傷受什麼傷很重——”
……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巧克力味道和火藥味。
“天空好看嗎?”
“……”
“煙火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