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計算過一樣,一聲爆竹聲音無巧不巧地就出現在了鮫崎話音剛落的階段。
眾人的臉色微變。
“這是我們剛剛做的實驗。”工藤是少數仍舊保持一派從容的人之一,他微微一笑,咬字清晰地答道,“因為等你們睡一覺的時間很長,所以我們在這階段內趁機把所有的殺人手法都演練了一遍,剛才那聲槍響,同樣是我們的傑作。”
“那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海老名看看工藤,又看看窗外,“如果是讓一個工作人員幫忙在這時候開槍,你的手法根本做不了數。”
“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這塊的手法重現是我自己來做得,所花費的時間不到五分鐘,隻要利用鞭炮、香煙等道具就可以還原現場了。”
他不緊不慢將倚靠香煙作案的不在場證明手法講述給了在場的所有人聆聽。
“原來如此……”
總而言之,工藤新一不愧是高中生偵探,說話就跟演講一樣,調理分明,僅憑語言就讓大夥兒梳理清楚了這個作案手段,甚至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油罐爆炸同樣是利用了這個手法,而鯨井故意做出那麼誇張的行動,也正是為了讓我們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他身上,下意識幫他做不在場證——”
工藤本想要含笑把最後一句話給說完,然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鯨井終究是忍不住了,鐵青著一張臉瞪著清風雲淡的工藤新一。
“夠了!彆再誣賴我!我是被人用信封叫到甲板上,沒見到人才折返回去的!後來,我看到甲板上的那封信,想到我如果真的在甲板上看到認識的人恐怕會死得很慘,才那麼驚慌失措,才不是什麼彆有用心!”
“那可說不定。”
“這才不是說不定而是事實!而且你剛才關於香煙的推理也太牽強了,那種手法的成功,至多隻是說明我們全員的不在場證明都沒有了!不能成為鎖定我的證據!”
“那不是鎖定你的證據,是鎖定你的線索。”
“什麼?”
“因為會用香煙來製造不在場證明的人——隻有在安放香煙時離開我們,其餘時間都必須跟我們在一起,以讓我們來給你做不在場的證明——蟹江不可能,龜田不可能,那麼三人之中就隻有你有這個可能。”
“這、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陷害?不,是你想要陷害彆人才對,因為你不僅在機房對龜田下手,還很有可能找了廁所把蟹江迷昏在裡麵,試圖把他嫁禍成葉三才,自己則是在法律追訴期過後充當被害人的角色卻獨占贓款瀟灑活著!”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一定還有什麼地方……哦,對了,在甲板上,在甲板上我和這位刑警一同遭到襲擊,我的手臂還中了槍,這總不是我自己設計的吧!而且我也不能操縱蟹江的身心讓他開槍就開啊!”
“嘛,第一點暫時不提,第二點……你胳膊上的傷口,根本是你自己拿著槍頂在上麵提前射出來的!”
“無無、無稽之談!彆忘了我在中槍後才血流不止,你可曾——那位刑警和扮成船員的那個黑澤應該都看到了,中槍前我根本沒有流血!”
“簡單。夾一個網球,就可以做到壓迫血管,事後把網球鬆開,血自然而然就會隨心所欲流出來。而你作案用的網球也被船上的人給找到了,現在作為警方的證據留在九州這裡。”
“……”
“你煞費苦心自殘胳膊,還表現出一副被人盯上的模樣,真是麻煩你了。你的演技的確是天衣無縫,連我們幾個都差點被騙過去,不過怪就怪在你當時還對黑澤開了一槍,九州和黑澤都發現了那枚子彈軌道的不同尋常——當然,如果你不這麼做也不行吧,可能會違反你原先的計劃。”
“我沒有……”鯨井嘶吼著,他的拳頭開始不由自主地捏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