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你和龜田的雙重設計下,蟹江很快醒來,但他隻以為是你下得藥不足夠,才讓他提前醒來。”
“他頂著暈暈沉沉的腦袋從救生軟梯上爬回船上,恐怕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去找你問個清楚。為了保險,他還會先折返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武器,以防不測甚至是反殺你。”
“這時候的船上應該已經發生爆炸,大多數的人都趕到了機房那裡,機房和客房靠近,他必須小心,所以這時候最方便也最隱蔽的方式是從房間窗戶爬進去,儘管這很危險,但對於他來說應該輕易。”
“當然,蟹江肯定也會在驚疑不定機房的狀況,但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還是不會貿然行動,因為對他來說,把自己保護好才是首要任務——無論從什麼方麵來講他都得弄到手槍。”
“他在房間裡取出手槍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封信,那是龜田留給他的。”
“就是這東西。”
工藤戴著手套把一直藏在身上的信封抽出來,將信紙在半空中攤開。
眾人不由自主湊了過來。
海老名眯著眼睛把上麵的話一字一頓地傳達了出來:“鯨井在我房門縫隙裡塞了一封信,讓我去機房跟他敘敘舊,不過他沒有口頭通知我,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我想和你一起過去,但找不到你,看到這封留言的時候,記得來找我。”
“很正常的信。”磯貝在海老名話音落下之後,再盯著信紙看了一段時間,依然是微微頷首,“我可以從這信上看出龜田對鯨井行為的懷疑,但龜田的語氣……隻是將信將疑,要說他之後反將鯨井一軍還真看不出來。”
“他放這封信的目的是為了打消懷疑嗎?”鮫崎忍不住問道。
工藤笑著看了鮫崎一眼,正要說話,卻被人搶先了。
搶先的人是鯨井。
他聽了海老名的話之後臉色就是難看,鮫崎那種話一說出來,他終於橫眉冷對厲聲開口:“放這封信的他是白癡才對吧!我在那封信上根本沒有留下我的署名,隻是說老朋友而已!龜田怎麼偏偏認定了送信的人是我?”
“就算事實的確如此,但他應該根本不知情才對——然而他卻給蟹江遞去了這麼一封信,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麼?”
他的語氣激動。
服部詫異地看了一眼鯨井:“喂,大叔,你太蠢了吧?”
“你!什麼意思——”
“龜田在前台和蟹江相互出示信物之後待在一起度過了不短時間,之後先回去休息的是龜田,他直接走到自己房間,房間門口卻多了‘老朋友’的信,蟹江沒時間送,那麼在他看來這就是你送的——這很正常。”
“……什、什麼!”
“真是的,你這樣的人還想要當黑影計劃師,做夢去吧!”服部翻了一個白眼,“工藤拿出這封信,是想要讓你看到其他的東西啊!你就不能長點眼睛麼?”
“……”
“仔細觀察這封信,暫時彆看內容。”工藤咳嗽了一聲,把信件舉高了一點兒位置,“看看信上有什麼。”
“呃……好像是有一圈汙漬在上麵……”海老名睜著眼睛伸手指向了信件的上側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