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被以故意殺人、殺人未遂、攜帶槍支、提供他人危險物品、假冒公民身份等罪名被逮捕,處以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鯨井被以造成社會(船隻)動亂、殺人未遂、妨礙辦案等罪名被逮捕,處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海老名持有攜帶危險物品上船、造成警方人員傷亡的罪名,但由於他本心並沒有想犯罪、事後還勇於向歹徒反抗、為警方製造了逮捕機會,處以三個月的監禁——這三個月他可以待在警察醫院享受待遇免費治療傷口。”
“二十年前銀行搶匪案,凶手落網或死亡,四億元的贓款被全部追回,到此徹底落幕。”
九州換了一種語氣論述。
“然而這次的客船事件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
“第一,木村十六。儘管醫院竭儘全力,但也隻能把她從死亡邊緣拉過來,她成為了一個植物人。”
“一個齊劉海的少女在木村小姐手術過後離開,告訴醫護人員她是木村小姐的朋友,將其帶走,同時付清了所有的手術費用,然後警方提供的賠償金被她帶來的黑衣朋友拿走,木村小姐自此下落不明。”
“木村小姐在警視廳的位置很重要,我們警方正努力和那位朋友取得聯係,試圖得到進一步的消息,然而一無所獲。”
“第二,藤野緒。龜田本來的名字不可考究,二十年來選擇用用‘藤野十三郎’這個名字生活,來到船上又換了一個名字,但他目前的真實身份的確是藤野十三郎沒錯,藤野緒是他的女兒。”
“如他所言,藤野緒得了重病,生命垂危,所需的醫療費用高昂。”
“警視廳沒理由為她提供任何的資金,一時半會兒也籌集不出善款,而且團體在我們忙活木村小姐事情時就已經離開了龜田所呆著的醫院,至今找不到人影。”
“好了,我所知道的情報就這麼多。”
九州這時候才合上了報告,麵帶微笑看著麵前的黑澤銀,做出了末尾的總結話語。
黑澤銀:“……”
聽著九州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大腦無時無刻不當著機。
他隻是起床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他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九州會跟他磨磨唧唧這些事?還說的這麼詳細?
真的很奇怪啊……
四周也是一種他全然陌生的環境。
亮麗的天花板,晶瑩的吊燈,淡咖啡色的牆壁,柔軟的地攤,設計精妙的檀木地板,以及他如今躺著的豪華大床對麵還有大屏電視鑲嵌在牆壁裡麵。
他睡了一覺難不成穿越了嗎?
“慢著,我有一個疑問,你最好告訴我……”黑澤銀蹂躪著自己的碎發,眼神還是有些不清醒,“我是不是睡迷糊了……”
“看上去的確是的。”
“……沒讓你那麼認真回答我的問題,而且你剛才像跟上司彙報的舉動是要鬨哪樣?”
“你問發生了什麼我就把事情全盤托出給你了,你有權利知道這些。”
其實他剛才說的大多數都被報道上新聞了,而且是以黑澤銀的名義通過報社發表,獨占頭條,從而作為他幫助破案的謝禮。
當然,除了十六相關的事情,那可不是能對公眾公開的。
畢竟在九州看來,十六對黑澤銀以“大少爺”稱呼,她又總是念念不忘黑澤銀,兩人的關係應該相當不錯。
他提出那些事情,也僅僅是想要讓黑澤銀了解到十六的近況。
不過黑澤銀聽了沒有一點兒反應還真是令九州有些詫異。
“好吧,我知道了……”黑澤銀依然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哪怕是眼睛都還半眯著,他再度環顧了一下四周,眉頭皺起,“但你可以告訴我我這是在哪裡?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你睡覺期間案子結束,我們回東京,路上你傷口裂開了,所以我把你送到米花醫院接受治療。”
“……這是醫院?”黑澤銀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除了一點兒問題,懷疑地再度把房間查看了一遍。
“恩,VIP病房,我用了特權。”
“……我的其他朋友呢?”
“你睡了一上午,他們確認你安然無恙之後陸續離開。最遲走的柯南小朋友讓我轉告你,他要是再看到你不照顧好自己後果自負,還強調熬夜也算。”
“好吧……”麵對他的黑澤銀打著哈欠,“我沒有疑問了,我再睡一會兒,還是有點困……你該乾嘛去乾嘛——呃……”
話音未落黑澤銀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整個人仿佛被一盆冷水潑下,當場清醒了不少。
“怎、怎麼了?”
“什麼呀,我才要問你呢,我一醒來就看見你的臉,難道你在我睡覺期間一直在房間裡?”
“哦,有問題?”
“問題大發了好不好,你這種行為讓我毛骨悚然啊。你一個刑警乾嘛死盯著我不放,不跑去工作?”
“……木村小姐不再了,我頂替她的位置,作為警方的線人,申請也已經通過,在寄件人案子結束前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我跟你說過的。”
“呃……這樣……好像是有這件事沒錯……我沒想到你真的這麼認真,不過說好了彆打著從我這裡拿到武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