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攻防戰的第一天,距離淺間公司舉辦的遊戲盛宴還有兩天。
相關人等都是躍躍欲試,竭儘所能為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挑戰做準備,他們期待著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並且內心已經是積累了高昂的激情。
無關的老百姓,在今天也得到了可以一擁而入鈴木美術館的機會,他們不但可以近距離地觀賞到此地的藝術品,還被允許使用淺間公司提供的遊戲設備進行娛樂玩耍,甚至是有機會親眼目睹怪盜基德的出場。
總而言之,整個東京,已經被徹底地點燃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種興致高昂地狀態下,位於米花町的一間高級房屋,卻呈現出一種截然相反的狀態。
這裡,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陰霾籠罩著,負麵情緒,若隱若現。
鏡頭拉近。
阿笠博士家的臥房。
“……所以,老師,你要分外小心,歹徒的下一個目標,說不定就是你!”黑澤銀滿臉嚴肅的勸告著正站在床邊的阿笠博士,義正言辭地警示著對方。
可是阿笠博士現在根本認真不起來。
“小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他滿臉的陰鬱,盯著黑澤銀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惱怒,“現在有事的人是你好不好……你可是差點沒命!”
“啊,不是我差點沒命,是天蠍他差點沒……”黑澤銀不以為然地搖頭,也準備擺手表示反駁,然後身體一顫,五官卻很快有了一瞬間的扭曲,令的他不由自主悶哼了一聲,喘了幾口氣才平息下來,“好痛……”
“小銀,既然還知道痛,就不要再去做哪些危險的事情了!”阿笠博士拿著棉簽往黑澤銀手臂上大片燒傷的肌膚上擦去,“你說說你這是近日來第幾次受傷了?還一次比一次嚴重!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我……”
“抱歉,老師,可受傷也不是我故意……”黑澤銀悻悻地抬起完好無損的右臂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半夜車行,卻有一個殺手在暗處狙擊,為了不讓天蠍的腦袋瓜子裂開來,喊又來不及,我隻能撲過去救命了。”
“那是你自己找罪受!”臥室的房門被推開,換上一件新衣服的青池上二迎麵走入,一邊理著衣領一邊抱怨著走來,“睜大眼睛看清楚如今的事態吧!我安然無恙,你卻躺床上了,這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
“隻是皮膚表層被擦傷了而已,又不是我自己願意躺床上的。”黑澤銀撇撇嘴,神情似乎還有些不甘不願。
阿笠博士有點兒不滿:“小銀,你覺得你現在不躺床上可以去哪裡?”
“咳,老師,我沒彆的意思,隻是、隻是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黑澤銀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沒必要這樣子的,右手纏個繃帶草草處理一下就行,我不還有左手嗎?”
“……你的皮膚需要透氣。還有,小銀,彆這麼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這都是為了你好。”阿笠博士勸告,“你的身體可不能再讓你這麼放縱地折騰下去了,不然的話,以後你絕對會後悔的……”
“這種情況下我躺在床上什麼都不乾日後才會悔恨吧……”黑澤銀歎了口氣,“要我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寄件人的問題……我就說還有其他人在搞鬼嘛……”
阿笠博士不由得納悶:“其他人?寄件人不就隻有一個?”
“呃……我的意思是,寄件人如今的行動變得混亂起來,他並沒有按照寄件的順序一個一個的殺人,而是開始隨機抽取殺人對象,這種不確定性就好像是同時麵對很多對手。”
“就是說啊。”青池上二無奈歎氣,“誰想到目標會忽然轉移到我的身上來,我好好看著車旁邊就一個子彈飛過來,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來……”
“這個……其實剛才你一身血衝到我家闖進浴室這點……才差點嚇到我。”
阿笠博士一腦門汗地記起了不久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風風火火闖入的青池上二,近乎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留下乾淨的布料,都被或紅或黑的鮮血染紅,他的模樣可比慢悠悠走進來的黑澤銀可怕多了,當時阿笠博士還以為是哪個殺人犯逃到他家準備劫持人質了……
他就納悶了,受傷的是黑澤銀,青池上二毫發無傷,怎麼他身上沾染上的血會那麼多?
阿笠博士可能猜想到了什麼,又可能是什麼都猜想不到,隻是在心中想著——這真是一個未解之謎,僅此而已。
對此青池上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
說到這個的話,黑澤銀的表情也是稍作變動,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