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它的問題了嗎?”
“……”黑羽快鬥很糾結,糾結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改口。
但是可以征詢到這個組織的消息的機會,或許就這麼一次……
“你們組織的日常活動就是盜竊世界各地的寶石吧?”
“對。”
“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某顆據說能長生不老的潘多拉之石?”說這句話的時候黑羽快鬥自己都覺得嘲諷。
“你很清楚嘛。對,是如此。而且組織內的大多數人都對潘多拉之石的存在深信不疑。”
“……你們,為了這顆石頭,殺過人嗎?或許……我該問,你們為了它殺過多少人?”
“……”平良鮫的眼裡劃過詫異之色,但很快這抹詫異就被掩去,“不清楚。不過,因為這顆石頭死在蜘蛛手上的人,接近百位數。”
“那麼黑……”
黑羽快鬥的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他或許是想追問父親的事情。
但是看著平良,黑羽快鬥還是低下頭,放棄了某個誘人的想法。
他覺得問出這個問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尤其問話的對象還是平良鮫。
而且,問了,也得不出什麼結果吧。
黑羽盜一是在八年前死的,而八年前平良鮫至多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鬼。問他?他能記得當時的什麼?
“你想說什麼?”平良鮫沒能猜出黑羽快鬥的問題,更等不到黑羽快鬥接下來的開口,自己不由得問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問題不該問。”
“沒事。說吧。”
“……你殺過人嗎?”黑羽快鬥費勁心思扯出一個他同樣好奇但也是同樣不該問的問題。
“……”平良鮫把手捏成拳頭,放在唇邊沒病裝病咳嗽一聲,“這個問題果然不該問。”
“……”這個態度,是殺過人吧?
平良鮫顯然也覺得這個話題太過尷尬,咳嗽一聲,直接轉移話題。
“快鬥,看你這副態度,你對我們的組織也有所了解吧。畢竟你的業務是偷盜寶石,跟我們的組織大同小異。”
“對。我是。而且——”黑羽快鬥的眼眸微沉,“同樣和那個組織敵對。”
平良鮫忍不住一笑:“那我們暫時是戰友了。”
“——你昨日還準備把我緝拿歸案的吧。還對警方曲解我預告函的意思,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了那麼多的東西。”
“我昨天和老師打賭了。”平良鮫以一種冷靜到給予人一種置身事外的語氣說話,“賭誰可以抓到你。”
“……賭注是什麼?”
“沒有賭注。隻是準備比拚一下我們兩人之間的實力罷了。”
黑羽快鬥的額頭豎起了井字形。
聽平良鮫這種波瀾不驚的語氣老實說他真的很不爽。
太看輕他了吧,這對師徒。
“你們兩位就認定我會被你們其中一個抓到嗎?”
“對。而且你也被抓了不是嗎。”
咻。
一箭穿心。
黑羽快鬥頓時覺得比起腹部的傷口他的心臟更需要治療了。
不過,不是因為自己被抓這件事,而是自己如何被抓這件事。
“……我隻是沒想到他會扮成我身邊的人來接近我。”
“既然他能扮成那個人,就代表他接觸過那個人,為了不讓那個人受傷,我是自願跟他過來的。”
“不過蜘蛛還是不放心我,最後還是用了催眠術,把我帶到這裡。”
黑羽快鬥說這些話的時候,聲線有點顫抖,但若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他話語之中的異常。
平良鮫也聽不出。
他瞥了一眼黑羽快鬥,眼裡帶上異常:“這樣嗎?果然,這個世界上,挑熟人下手來威脅他人的把戲,雖然老套,雖然不要臉,但還是很有用處的。尤其是對你這種人來說。”
“彼此彼此。”黑羽快鬥皮笑肉不笑回應過去。
“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很好奇。”注意到黑羽快鬥已經在談話之間把傷口徹底處理了一遍,衣擺也拉了下去,平良鮫這才轉過臉去,注意力投到黑羽快鬥身上,“你在被帶到這裡的時候,究竟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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