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灰原見到這個畫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得,你看看吧,我都說警察是廢物了,嫌疑犯,不,真凶就在麵前,他們還毫無反應,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近江歎了口氣,這會兒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再提某些人爭辯了。
但是也就在他唉聲歎氣的這會兒功夫,目暮就是回過神來。
他拽住了對方的胳膊將其拖了過來,目光簡直好像是要把對方生吞活剝:“近江,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解釋什麼?”近江一臉平淡,“我就是你們要找的狙擊手,我來自首了。”
“尾崎正彥是我從醫院帶出來的,我騙他說我在他身體裡注射了一種毒液,沒有解藥活不了,他必須按照我的指示行動,所以他就真的那麼做了,殺了佐伯山和貴川小娜。”
“那兩個人也真是好騙,以為尾崎正彥是用借口接近他們來救他們的,就那麼傻傻地接近,被反殺了,也是活該。”
“完成了我囑托的任務之後,按照原計劃……原計劃是什麼就不用說了,總之,我殺了他,之後我打電話給九州耀武揚威一會兒,就宰了那小子了。”
“這是我的計劃,有問題嗎?”
他的語氣平靜得就好像是在敘述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目暮看著近江的眼神變得很複雜。
什麼時候……這個人變成了這種模樣?
幫凶,背罪,吸毒,越獄,殺人……從最小的惡行開始違法,之後更是逐漸走上了犯罪的不歸路。
甚至他的態度清風雲淡,根本不把自己的犯罪行為放在心上,還一副自己做的很對要求表揚的模樣?
目暮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
他問:“除了今天的案子……他,也是你殺的?”
“你指誰?”
“尾崎光夫。”
“哦,是我殺的。”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近江沒有任何猶豫就應承了這個罪行。
也是,比起他剛才在馬路這邊一連禍害了四個人的行為,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值一提,他承認剛才的罪行,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隻是,他接下來的話,卻承認了他犯下了比起這次他在馬路上犯下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罪行。
不,倒也不是。
這兩個罪行,甚至可以說……都可以追溯到同一件案子上去。
這是一個整體形勢的罪。
“淺間公司的連續殺人案件,也是我一手策劃的。”近江木著一張臉承認了某一個事實,“我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但是,我要殺的人,都殺了,除了菊地那個最讓我頭疼的人不是我乾掉的之外……”
啪。
目暮直接揚起手,對準近江的臉就是一巴掌。
他用的力道很大,幾乎是把他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手掌之上。
近江側著頭,半邊臉不由得高高地腫脹了起來。
“好痛……”近江舔了舔嘴角滲透出來的血液,“這才像樣嘛,至少得教訓我一下,我才舒服啊。”
“你這混蛋到底在做什麼!”目暮高聲咆哮,狠狠地質問著近江,“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人!殺人犯法,無惡不作,你對得起櫻花的標誌嗎?”
“我現在根本不是警察了,也不需要提我對不對得起的事情。”
近江舒出了一口氣,揉了揉臉,他看向目暮,輕笑了一聲,拉開自己的衣服,從裡麵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目暮。
“我隻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問心無愧,這是我搜集到的我殺掉的人的證據——都和毒品有關,也都和……殺死我父母的人,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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