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把腎上腺素的注射器和注射液都藏裡麵了,所以土壤留下痕跡。是否可以解釋一下你專有的盆栽怎麼會有這些痕跡?”黑澤銀歪著頭,笑得燦爛,“還有賣藥的大叔也對遮得嚴嚴實實的買藥人印象深刻哦,需不需要換上同一件衣服讓他指證?”
緒方一下子緊咬住唇,無力靠住了椅背:“你怎麼會懷疑到盆栽上的?”
“上次你們空中拍攝,我正好在附近,瞧見你當了出頭鳥,那時候就很奇怪了,因為這根本不是符合你性子的舉動。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和橘一樣有恐高症,所以打算早點結束。如我所料,我還查到你為此看了心理醫生。這樣看來,你去培養一個靠近窗戶的盆栽,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
“還有安達小姐。”黑澤銀笑眯眯地轉移了攻擊對象,“那種高級的遙控飛機可不是能輕易弄來的,查一查很清楚就能知道。還有那賬號,就算資料全部被你更新,找不到你頭上來,但你覺得向日先生那種人不會偷偷錄音然後自己嗨嗎?我記得他電腦上就有個私密檔案……請問那在向日先生死前和他聯係的最後一個賬號主人的聲音怎麼會和你的電子音一樣?”
“哼,你聰明,你最聰明了。”安達撇過臉去。
“目暮警官。”笑眯眯的臉在緒方和安達麵前一晃而過後,最終出現在了目暮眼前,目暮一抖身子,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案件破的你可滿意?”
“呃、恩……謝謝黑澤老弟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估計是因為這案子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
有多名警察分散開來互相接近緒方和安達,準備把他們都帶回去。
“黑澤,問個問題。”
“……?”黑澤把自己的攝影機收好,側頭看向佐藤。
“既然有兩個凶手,為什麼剛開始說向日是自殺?”
“因為是向日那渣男把自己作死了嘛,和這兩個女人都沒什麼關係的。”黑澤銀坦然道,“安達隻是惡作劇想教訓向日,緒方隻是給向日注射了腎上腺,要不是向日自己玩嗨了能死那麼快?”
佐藤一皺眉:“彆把他死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安達如今是意外殺人,緒方蓄意謀殺,這兩個人的罪名都不會輕。”
“法官會看在她倆的遭遇上給她們免刑的——再說了你也不是挺同情她們的嗎?雖然你恐怕第一次接手到這種案子,嘖,糾結地臉色都不好看了……”
他打包走人,然後再一次被叫停——又是一個問題。
“剛才不說橘就是那個男粉絲,故意的嗎?”雖然已經背上殺人犯的罪名,但安達除了最開始的彆扭之外,現在看起來反而更輕鬆了,還有心情在被戴上手銬的時候摸過來和黑澤銀說話。
“恩,故意的。”
“你也被那女人誘惑了?怎麼,心疼了?瞧她被帶走前還準備給他發信息呢,真是越來越想知道她知道一切的嘴臉。”
“怕她硬是要見橘。”
“……對了,橘到底哪去了?我問的那些警察都不跟我說……”安達微微蹙著眉頭,“我還想跟他說一下這邊的好消息呢……”
“啊,這個……”
叮咚。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分彆來自緒方和安達以及黑澤的手機。
前兩人一怔之後,不約而同伸手從警察那裡搶回了自己手機,然後臉上都露出了令人驚豔的燦爛笑容,伸手一劃,乾脆把短信刪掉。
“你們乾什麼?”
注意到“你們”這稱呼,兩個女人下意識對視一眼,緒方露出疑惑表情,安達卻是哼了一聲,轉過臉去:“私人問題我有權利不跟你們說。還是快帶我們去警察局吧!案件越早落幕越好吧?”
“說、說的是……”
安達大小姐氣場全開被警察帶下樓的時候,還好奇回頭看了黑澤銀一眼。
她記得黑澤也收到了一封短信,也是橘發的?那這家夥和橘的關係還真好啊,不過這臉色……
黑澤銀拿著手機的手在抖。
青池上二,你要死啊?
【抱歉啊黑澤,實在不忍心看兩個小姐姐為我的死那麼擔心難過呢,所以讓我最後做一件好事怎麼樣?反正已經鬨過鬼傳聞了嘛……】
下次再收拾你……後麵好像還有什麼?
【對了,我知道我為啥會被那對情侶刺激到了的說,原來我初中不是英雄救美,而是和橘那悲催貨差不多……】
難怪本堂瑛二那貨初三就闖出凶名,真是可憐悲催的孩子。
【黑澤,你可以先忙,忙完了我找時間告訴你,不過能先送個心理醫生過來嗎?能殺人滅口的那種。】
這……
以最快速度讀完用密語寫的短信,黑澤銀都不知道自己應是什麼樣的心情,最後他歎了口氣,找出通訊錄,給一個人發了短信之後,把手機塞了回去。
希望那個人對他有幫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