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事情擱置一旁。黑澤銀被管家送回去之後,在家裡把信封夾在書架上麵,進入自己的房間對自己的臉稍加易容,戴上墨鏡換上黑衣服便是前往郵件通知的地點。
兩小時結束,黑澤銀戴上黑帽子第一個走人。
會議桌邊,琴酒第二個站起身來,伏特加緊隨其後,貝爾摩德不緊不慢跟上,阿斯蒂打著哈欠趴在桌上歪頭睡去,阿弗洛狄特抱著黑貓低頭撫摸,波本把玩著自己的車鑰匙,還有其他的組織成員各自擺出了不同姿態。
眾生百相。他們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對這場會議都有些漫不經心。但人這麼複雜的生物,也不能光看表麵。有時候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皮囊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中途黑澤銀被琴酒逮住,兩人談了一些話,之後貝爾摩德又走上來,三人說了一會兒,不久貝爾摩德拉走琴酒又說了一些話。但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恐怕隻有聽完全程的伏特加才全部清楚。
回家路上,黑澤銀用郵件委托果酒幫忙調查某些事情。等到黑澤一到家,他關了手機便是倒頭就睡,再次起床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黑澤銀躺在沙發上翻看郵件。
果酒把送黑澤銀“情書”的女生的情報如數家珍地彙報給黑澤銀,也沒因為好奇心多問什麼。黑澤銀就是很欣賞果酒這種埋頭苦乾事的精神。他向果酒道了謝,盯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轉而播了史考賓的電話號碼,幫忙讓她看著點青池上二,以免他和某位高中女生見麵。史考賓開了黑澤銀的玩笑,但接取任務的時候卻是毫不含糊。
一係列安排下來,黑澤銀的心暫時放下來,他從沙發上起來,唇角上揚,就好像發現了什麼新的好玩的玩具。
被他捏緊的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位紮著單馬尾唇角下點綴著一顆淚痣的少女,野原樂介。
附帶的照片旁邊相關的資料一覽無餘。
“原來不是漏網之魚,是無名小卒,那也難怪我對她毫無印象了。”黑澤銀的唇角微微翹起,“但有個人能幫我回憶過去,其實也不錯。”他黑掉手機屏幕,黑澤銀走向廚房,輕車熟路地開始給自己準備早餐。
等從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廚房的餐點已經熱好。黑澤銀將東西從微波爐裡端出來。
番茄醬在蛋包飯上堆出了鮮紅色的小山,甜膩的味道讓人舌頭發麻,但黑澤銀卻吃得津津有味,直到盤子清空,嘴唇都被染上血色。
甜食總能讓他滿血複活。
那麼,要開始了。
“野原小姐。恩,是我,黑澤銀。你的信我已經收到,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惦念。沒必要害羞,請放鬆。這個時間點你應該和你的家人正在享用早餐,請不要壞了好心情。需要約個時間見麵嗎?我說了你沒必要太過激動。今天下午如何?非常高興你有時間。但是我沒有。你要知道我們這種職業的人都是很忙的。等我哪天檔期空出來再約你吧。有緣再會。當然,如果你準備回撥這個電話聯係我,也不可能,請好好學習。我會挑一個不耽誤你學習也不耽誤我工作的時間見麵。好了,我要工作了,再見。”
黑澤銀“禮貌”掛掉了電話,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通問候性的電話才會是造成野原樂介今日甚至今後學習心不在焉甚至大出事故的罪魁禍首。
這種用彬彬有禮的語氣無形之中氣死人的技能已經被黑澤銀練得爐火純青,幾乎可以說是變成被動技能了。
黑澤銀還一直很喜歡用這種模式玩耍。
調侃完了野原樂介,掛了電話的黑澤銀開始托著腮幫子考慮起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說什麼有工作那都是敷衍的話,他最近其實無聊到不得了,生活沒有什麼特殊安排。除了心血來潮的拜訪親友,又沒有什麼偶遇案件,如果說要去找他的小女友恩愛,人家最近又要上學,他總不可能去學校裡猥褻小孩……
所以他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