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間隆一是一個很好的橋梁。
拜訪淺間宅邸的時候,管家輕易放行,而黑澤銀輕車熟路得往淺間隆一常駐的房間去。
路途中一個花瓶不小心掉落到地上摔成粉碎,黑澤銀好心地幫助驚慌的女仆收拾現場。
黑澤銀當做自己樂於助人,而不是心甘情願被這拙劣的、拖延時間的把戲留下。
淺間隆一能夠將整座宅邸的動靜儘收眼底,黑澤銀的到訪他不需要任何人通知就能提前從監控裡知曉。
若是淺間想,黑澤銀可以第一時間見到他,若是有事,那也分情況,就比如這次,按照黑澤銀的猜測,恐怕是他要找的人的房裡有他不能見到的人,為了不讓雙方相見,某些人需要時間撤離,所以淺間如此。
這可不是他多想,隻是像他這樣的人,看什麼事情都需要深思熟慮罷了。一個成年人,他的感覺有時候也可以成為判斷的標準。
等到黑澤銀來到淺間隆一門前的時候,那是一段時間後了。
淺間隆一以為黑澤銀是要他幫忙,引薦黑澤銀給溫林二人認識,哪知道黑澤銀不按常理出牌,在這裡跟他扯一些家常。黑澤銀聊琴酒,聊貝爾摩德,然後把話題拐到了——宮野明美的身上。
如果是琴酒是父親,貝爾摩德是母親,那麼宮野明美便是黑澤銀第三個重要的家人。
黑澤銀談到自己和宮野明美相處的一些經過。宮野明美往往是作為姐姐的角色與他相處。
黑澤銀采取倒敘的手法,從過去,敘述到了過去的過去,他引人入勝的故事成功地將淺間隆一步步拉入他預先設計的陷阱,當時間線追溯到孩童時期,黑澤銀冷不丁地出口。
“時間過得真快啊,你和她認識的時候,她剛好這個年齡吧。”
“對,那時候她常帶在下去看——!”
聲音戛然而止。
淺間隆一像被電觸到,一下子彈跳起來,他盯著黑澤銀,目光驚駭。
黑澤銀扯動嘴角。
真了不得啊,他的猜測成真了。
“坐下來,淺間先生,你太激動了。”輕飄飄一句話將淺間隆一的負麵情緒儘數澆滅,黑澤銀揉了揉頭發,“你的內心和你的外表一樣都退化了。”
淺間隆一哼了一聲,沒說話。
自從他組織中人的身份暴露,他那什麼射線導致容貌年輕的理論可以被歸結為謬論,他同是那種藥的受害者的理論很容易便可以得出。
淺間隆一和貝爾摩德是同一類型的受害者,而他受害的程度比貝爾摩德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貝爾摩德被詛咒的隻是外貌,而他的那個詛咒卻掛鉤上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