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第二個案件她隻遠遠看過屍體,第三個案件手指被挑出前她什麼都不知道,沒想到——
宮野誌保說沒什麼不可以想到的。
她很擅長觀察人的臉色。
無論是第一起案件還是第二起案件,呂醫生的態度平靜得就好像接觸到的不是命案現場而是一棵大白菜,唯有第三個案件的時候他瞳孔輕微震動,表現出了詫異的情緒。
有這麼一句話——潛伏在人群裡的真凶看到屍體的時候,會有驚慌,會有害怕,卻獨獨不會有驚訝。這是呂醫生首當其衝令人懷疑的地方。
暫且不提具有特殊性質的第一起案件,在第二起案件之中,宮野誌保遠遠瞧見呂醫生的動作,他的驗屍方式不是側重口鼻,而是側重脖頸。
呂醫生這個人,在不檢查屍體的情況下,一早就料定了平宮是如何死亡。
“平宮是被勒死。”
“在水中撈起的屍體,首先會被懷疑是否溺斃,而非勒斃。”
“再退一步來說,看平宮那張被刀割被水腐蝕的臉,也有失血過多死亡的嫌疑。”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法醫會從臉部入手,而不像他,直接拉下了頸部的衣服調查。”
這樣一個非專業人士注意不到的細節,足夠定罪。
然後是第三起案件。這倒不是宮野誌保自己判斷出來的,而是看黑澤銀的態度。
在餐桌裡說了過分的話的人不止一個,可黑澤銀在當時卻誰也不針對,而是徑直地走向丸山,把那斷指盛放在餐盤裡遞給了丸山,還對他惡意地說了那些話。
丸山的話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在質問黑澤銀把他部長今井藏到哪裡去了。
“當時的確火大。”黑澤銀輕哼了一聲,“他的話簡直認定我是殺害他部長的凶手,明明乾那破事的是他。”
“你怎麼知道?”
“看破了他偷梁換柱把手指放到菜裡的技巧罷了。”黑澤銀簡述了一下自己的推理,然後道,“經理也很喜歡那盤菜,即使沒有我,那手指也很快會被發現。丸山其實是想讓他部長的死亡被發現的。”
宮野誌保問殺人動機呢,是不是因為丸山以為副部平宮是被部長殺了,然後對部長動手?可她又覺得古怪,覺得丸山和副部平宮以及部長今井的關係差不多,沒理由為了其中一人殺掉另外一個人。
“誰知道呢,恐怕又跟那位白石有關。”黑澤銀偏頭看向窗外,此時外麵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相比起這點,我倒是更加期待接下來丸山會讓他部長以怎麼樣的姿態出現。”,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