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婚事不光周書卿不甘心,吳家庶女得知自己隻能嫁到周家來之後,也是又哭又鬨。
偏偏那個吳夫人是個促狹的,因為不喜那庶女,還特意派了一個丫鬟將這事告訴了宋夏,說一定好好管教,絕不誤了婚事。
丫鬟說這事時,柳芳娘也正在宋夏身後伺候,聽完之後,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我家夫人說等二小姐嫁過來,夫人您儘管管教。”
宋夏勾唇一笑:“知道了,讓你家夫人不必憂心,女兒出嫁前總是舍不得娘家的,哭鬨也正常,都理解,等嫁過來,我家書哥兒定會好好寬慰。”
柳芳娘又病倒了,這次比以往哪次都要病的厲害,甚至到了周書卿成親那天,都起不來床。
出門迎親的周書卿死氣沉沉,今日周府也沒多少賓客,甚至連成郡王府都沒人來,為此周永禮還生了氣。
宋夏冷嘲出聲:“又不是玉卿成親,書哥兒和郡王府有什麼關係?”
周永禮板著臉:“怎麼說也可以算作書哥兒的外家。”
“外家?我父王隻有玉卿一個外孫,他外家是柳家,彆什麼臟的臭的都來沾關係。”
“宋夏!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非要與我作對?我好歹是你的夫君!”
“作對?周永禮,你要是真對我和玉卿有什麼情意,玉卿也不會從一出生就體弱。”
周永禮眼神閃了閃:“你什麼意思?以前玉卿身子不好,分明就是你逼迫太過的緣故。”
“到了如今還將責任往我身上推,還好我醒悟的夠早,及時拯救了玉卿,周永禮,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看著她犀利的眼神,周永禮對視之後不安的挪開,心跳如鼓。
他不再多言,生怕又對峙出個好歹來。
“嗬!”宋夏多看一眼都覺得臟,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她”當年到底是怎麼看上的?還好書哥兒性子不像他。
“父親。”周玉卿進來,周永禮理都沒理,直接漠視離開。
周玉卿也沒當回事,以前還覺得傷心,現在已經無感了,既然父親當沒他這個兒子,他又何必放在心上?
在家他有母親,在外有師傅,他不缺人疼。
“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不用特意趕路的嗎?”
“總歸是他的終身大事,想著還是回來一趟。”
“他們可不會領情。”
“兒子不需要他們領情,也想多陪陪您。”
宋夏笑容滿麵:“天天麵對他們,是傷眼睛,不過也很痛快。”
折磨柳芳娘等,宋夏從沒想過瞞著兒子,周玉卿也從不多言,從不為這幾人求情。
母子兩心靈相通,如今活的都很通透,為了仇人傷最愛親人的心,不值得。
“雖說他的婚事有些倉促,不過玉卿,你比他還大幾個月,有喜歡的姑娘了沒?”
這話問得周玉卿紅了耳朵:“娘,你說過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