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暗,深山裡根本沒有一絲燈光。轉過頭,連原先馬路上的路燈的燈光都被重重的樹林阻隔,完全看不見了。
現在唯一的照明就是頭頂上的月亮!
幸好今天十六,月亮夠大夠圓,而且天上沒什麼雲朵。借助這銀色的月光,楊天才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前麵的人影!
“娘的,你彆跑啊!”楊天有些氣喘籲籲的向前追去,說著說著突然旁邊一個樹枝勾住了楊天的白色襯衫。
嘶~!
肩膀上的針線被撕開了!
“操!”楊天咒罵一聲,把勾住的衣服的樹枝扯開!
一回過頭,那人又跑遠了!
楊天火冒三丈!又加速追去。
深山裡溫度比外麵低上不少。儘管現在是夏天,但是由於楊天穿的是短袖,這時候隻感覺周圍一陣冷氣襲來,身體開始起了雞皮疙瘩。
儘管有些冷,但是這溫度還可以承受,楊天繼續向前追去。
這裡顯然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越往裡走,周圍的樹木越茂密。
如果隻是樹茂密還好,最可惡的是地麵上長的那些雜草,這些雜草長的都有半人高。要想過去必須從這些雜草裡衝出一條路。
但是這些雜草也不是城市裡那些溫順的草,葉子都有一米長,而且葉子兩邊邊緣顯得十分鋒利。隻要皮膚一劃過葉子邊緣,馬上就會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傷口不深,但是很痛!
阻擋前進的不單單是雜草,還有那些在雜草叢裡時不時埋伏著的荊棘,一不小心割到,身上就多了一道道血刺。
由於夏天穿的衣服少,沒有衣服的阻擋,可以說這些東西一碰就見血。
可以說不管是追的人,還是逃的人,兩人身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些傷口很小,很淺,但是還是有鮮血流出來。
讓楊天慶幸的是是自己可以順著王傑開出的路過去,儘管身上也有些傷口,但是比王傑身上是少多了。
楊天大口喘著氣,快速向前追去,兩隻手不時的撥開前麵擋路的雜草。
嘶!
楊天沒注意,一道長長的綠色雜草葉擦過楊天臉頰!
瞬間,一股淡淡的疼痛從左臉頰上傳來。
左臉頰上多出了一個兩厘米的口子。
一絲絲溫熱的鮮血緩緩從傷口上留了出來!
“操!”楊天咒罵一聲,也顧不得傷口了,還是奮力追去。
……
一個小時過去了!
楊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深山的空氣顯得有些冷冽,冰涼的空氣從鼻孔直達肺腑,讓人感覺內臟都有些涼颼颼的。
儘管內臟感覺冷冽,但是楊天體表卻燥熱的要死,額頭上一滴滴熱汗順著臉頰往下滴。
長時間的劇烈奔跑,儘管深山溫度比較低,但是楊天還是出汗了,而且很熱!
楊天手扶著一顆鬆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幾乎快消失不見的小偷。
一個小時過去了,楊天不但沒拉近距離,反而距離讓被拉遠了!
隻出在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