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喃正和周未未聊的歡快,哪裡還聽到後麵的聲音,她此刻正在拉裙子的拉鏈。
她回“我又不是屬狗的。”
不過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她還是非常心動的,她之前也隻有被逼得狠了,才掐傅遇北兩下。
周未未說“那你老公就是屬狗的啦?”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傅遇北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倪思喃,屋內開了兩盞燈,明亮的光線自上而下,映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倪思喃坐在床上,漂亮的蝴蝶骨清晰可見,半褪的裙子堆在腰上,一道弧線溝隱沒其中。
傅遇北走進去一步,合上門。
聽到那一點動靜,倪思喃下意識回頭去看,就看到他往這邊走,嚇了一跳。
她伸手拎起裙子,手機通話還沒關。
但是因為抹胸裙的緣故,背部怎麼都露在外麵,又騰出一隻手要去關了語音通話。
“我是屬馬的。”
傅遇北忽然回答。
倪思喃愣了下,而電話那頭的周未未剛才還在迷惑怎麼沒聲了,現在趕緊閉麥掛斷。
醋溜文學發最快剛剛的對話傅老板是全聽到了,還是隻聽到後麵的啊?
她還讓倪咩咩去咬傅老板呢。
周未未欲哭無淚,雖然倪思喃口中的傅老板是另外一個樣,但她其實還是有害怕的。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倪思喃裝作無事般將捧著裙子,這怎麼換衣服。
傅遇北的目光撂在她身上,似有若無地勾唇,徐徐說“不早了,已經十點了。”
倪思喃“……”
她被他這麼盯著看著實心慌,索性直接開口“你轉過去,我要換衣服。”
傅遇北說“你我是夫妻,是一體。”
倪思喃覺得這話怎麼有點兒耳熟,但她顧不得太多,瞪著她“反正你就要轉過去。”
她此刻的樣子,倒是有點像那小羊。
傅遇北一動不動,視線所及之處是她白皙圓潤的肩頭,長而卷的栗發垂在背後,襯得線條弧度流暢。
她的脖頸上還戴著那條項鏈,燈光下,整個人都和珠寶一起被照出流光溢彩。
倪思喃被他看得耳根發熱。
最後在她要憤起時,傅遇北才慢吞吞地轉過去背對著她,能清楚地聽見衣服簌簌聲。
他親手脫過她的睡裙,也幫她穿過。
明明沒什麼,此刻那麼點雜音落在耳朵裡卻讓他眸色深了深,他似乎都能想象出那個畫麵。
半天,終於聲音響起“好了。”
傅遇北轉過身,看見丟在一邊的裙子,他鬆了鬆領口,解開紐扣,“其實我都見過了。”
倪思喃從鼻子裡哼了聲。
這麼說她也見過他的呢,但和那時候能一樣嗎!
倪思喃彆扭完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傅遇北說的也沒錯,她剛剛似乎太明顯了。
“我看看。”
傅遇北突然坐在她前麵,伸手撩開她的長發。
倪思喃壓根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他的手指撫過自己的皮膚,讓她麻了一下。
草莓印已經消了大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傅遇北倒看不出來自己咬的結果,但倪思喃都抱怨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倪思喃撇嘴。
“凡事都有可能。”傅遇北不急不緩,停頓了下,“要是你不開心,給你咬回來?”
倪思喃“……”
他肯定是聽到自己和未未的對話了!
倪思喃撥開他的手,“我又不是你。”
傅遇北輕輕嗯了聲,看了眼她明媚的容貌,笑了下“這項鏈果然很適合你。”
倪思喃心神一動。
好話誰不愛聽,尤其是來自枕邊人。
傅遇北不知道她的想法,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把她的裙子拿著放到了房間裡彆的地方。
大概是倪思喃的抱怨起了作用,今天晚上他們什麼也沒做,洗完澡都是十一點多了,蓋著被子純睡覺。
倪思喃問“今天有沒有問你?”
傅遇北說“問什麼?”
“當然是拍賣會的事情,就是我沒有出門的時候,沒人問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沒有。”
倪思喃驚了,這居然都沒人問。
她後知後覺地想,可能是不敢,畢竟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覺得他不敢招惹。
可現在結了婚,她反而得寸進尺,有猴子稱大王的跡象。
“昨天晚上我爺爺打電話過來了。”倪思喃湊在他身邊,聲音小小的,“他又提到孩子了。”
說起這事來,她怪害羞的。
倪思喃總覺得自己現在還小,她都還沒有過多久快樂日子,怎麼就要生孩子了。
她睜眼,瞧見男人淩厲的輪廓。
傅遇北說“不急。”
大晚上的,倪思喃可能是腦子有點混沌,說“爺爺暗示我,傅叔叔你都三十歲了呢。”
久沒聽到聲音,她小聲說“我沒有彆的意思。”
倪思喃陡然清醒了不少,有點心虛,要是彆人這麼說她,她非得罵上兩句才好。
“我自覺還不老。”傅遇北稍微側了下頭,“不過你要是時常說,後果自負。”
“……”
“晚上是最容易衝動的時候,咩咩,你再多說兩句,保不準我待會兒更改了主意。”
倪思喃立刻閉麥。
傅遇北的耳邊終於清靜了下來,在心中歎息兩聲,他也不知道是愁還是笑。
被這麼說了之後,倪思喃偷偷摸摸往外移了移,生怕一不小心擦槍走火,男人改變想法。
好在昨晚沒睡好,很快就來了睡意。
此時遠在傅家大宅裡。
傅成川今天沒有局,從京際離開後就直接回了家,畢竟拍賣會的事他也不能和彆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