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聞卿歎了口氣,推門走進去把羽絨服裹在他身上,這幾天抱也抱習慣了,他自欺欺人的把秦鶩當成那個黏黏糊糊的小狼崽,整個打橫抱起:“彆在這裡了,多冷啊。”
秦鶩表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細軟的半長發擋住了大半的神情,衣袖裡露出的那一截手腕冷的和冰一樣,指尖緊緊的掐著聞卿的胳膊,像是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上麵。
懷裡人受了凍,本就因為易感期抽空了大半的身體更加虛弱,麵上寡白一片,隻餘一雙眼睛黑的滲人。
聞卿看著心裡不是滋味,特彆是有前幾天毛茸茸的小太陽做對比,故意做出個怪模樣:“商量一下,你能彆揪著那麼一小塊掐嗎?挺疼的。”
秦鶩大概也覺得自己有點女兒氣,索性收回了手任由他抱著,神色淡淡任誰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從衛生間到臥室的路並不遠,聞卿抱著個冰塊似的人,歎了口氣:“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在這裡吹風?大半夜的我還以為你在廁所偷喝奶……”
秦鶩沒說話。
聞卿隻覺得他身上散發的寒意更重了幾分,尷尬的咳了一聲,不知怎麼又把實話說了出來:“其實挺好聞的,有種童年的味道……”
回答他的隻有一片靜默。
特彆是對上秦鶩冰霜似的臉,更讓氣氛變得古怪尷尬起來。
聞卿把人放在床上,摸了摸鼻子:“怎麼不說話?
秦鶩略帶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我從不和死人多廢話。”
聞卿一時嘴快,話不好好說的時候總是帶著股嘲諷勁兒:“你要是嘴和……也一樣軟和就可愛多了。”
操?我特麼在說什麼?
“好笑嗎?”秦鶩再怎麼無所謂也是有幾分脾性的,他臉色青青白白,冰涼的手掐住了聞卿的下巴,本以為不會得逞,卻隻聽一聲讓人牙酸的骨頭錯位聲,竟然真的讓他卸下了關節。
秦鶩眼皮都不掀一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抱歉。”
聞卿自知冒犯了他,沒還手,自己正了骨,沒再故意惹人嫌,從櫃子裡拿出件換洗的衣裳和家用治療儀丟了過去。
現在秦鶩雖然不至於在alpha麵前羞的和個Omega一樣,但敞胸露乳在外人麵前到底不好看。
他指尖剛觸碰到衣服,就聽到聞卿的聲音:“先治傷。”
秦鶩動作一頓,直接將衣服拿過來就要往頭上套,手卻被人按住了。
聞卿站在他麵前,收回手抱胸看他:“要我來?”他的視線在秦鶩身上劃過幾個點,“反正前幾天,這些地方都是我給你治的。”
兩人僵持了一會,秦鶩下意識攥緊了衣角,最後往旁邊一丟,認命的拿起了治療儀,冷聲道:“笑話看夠了,你能滾出去了嗎?”
聞卿原本是打算走的,他這麼一說,就不走了。
他從客廳拖進來個椅子,大喇喇的坐在上麵,翹著腿微抬下巴,像是在示威。
秦鶩:“……幼稚。”
聞卿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些幼稚,把椅子一轉,背對著秦鶩,手裡拿著治療儀密密麻麻足足六七頁的說明書,看的頭疼,不小心又在秦鶩的雷區上蹦了個迪:“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治你漏奶的毛病……”
秦鶩一拳錘在床上,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勁兒,床發出了轟的一聲。
聞卿抬頭,兩個指頭夾住上下唇瓣,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胸上的外傷很好治,但那股酸脹感卻是根本忍不了,像是無數螞蟻在爬,秦鶩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將新換的睡衣穿好,抬頭晲了聞卿片刻,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是被玻璃碎片劃過留下的傷口,雖然不深,但也留下一道紅線,蜿蜒的血跡凝固成了黑紅色。
秦鶩的指尖動了動,將治療儀往旁邊一丟,抿著唇像是和自己在生悶氣。
“你走吧,我要睡了。”
聞卿看他狀態好了不少,就是臉還是比平常要寡白些,又從醫療箱找出幾包預防感冒的藥劑丟過去:
“自己衝了喝下去,我先回去了。就在客臥,有事可以過去找,沒事還是少來,收割人頭的話也等明天,死刑犯也要讓人先睡好覺的。”
秦鶩瞪他一眼。
聞卿又慢悠悠的道:“知道客臥在哪兒嗎?就那間被你卸了門的屋子,現在都還漏風呢。”
秦鶩:“……”
鬨了一通,聞卿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睡意剛湧上來,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帶著分困意問:“誰啊?怎麼了?”
外邊沉默了一分多鐘,咬著牙說:“再給我找一件衣服。”
……
聞卿再給秦鶩找了第五件睡衣後,看著快被掏空的衣櫃,歎了口氣,敲門。
房間開了個縫。
聞卿在遞衣服的同時,遞進去一個iPad,屏幕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做很正經的科普,標題也很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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