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鶩愣愣的,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怦然心動。
怎麼說呢。
——石破天驚,冰雪消融,煙花炸裂,仿佛在瞬間時間所有美好的景色,所有溫柔的詞彙儘數湧進了他的大腦。
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三個字:我完了。
聞卿看他傻兮兮,問他:“知道槲寄生的傳說嗎?”
秦鶩聲音都有些飄,睫毛不停的顫抖著:“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不算是耍流氓了。
聞卿沒再給秦鶩反抗的機會,將他整個人壓在車上,單手攥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用了幾分?力?道將他拉進懷裡,勒的死緊,仿佛要嵌入骨髓之間一般。
秦鶩還未喊疼,炙熱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絲毫沒有半點溫柔可言,橫衝直撞的侵略進他的唇舌之間,力?道大到吸吮著舌根都在發痛。
不同?於上次帶著懲罰性質的粗暴,即便已經情濃到此時,兩人誰也沒有釋放出信息素,用屬於人類最原始,最純粹的感情去體味著這個吻。
聞卿將五指插入了秦鶩的發間,眼中帶著與他毫無差彆的濃濃占有欲,秦鶩被他吻得有些微微顫抖,急於想要找個支撐,胡亂抓撓時,無意將聞卿手中的發帶扯落在了地上,慢慢覆上了一層的雪。
聞卿感覺秦鶩好像已經不行了,鬆開他彎腰想把發帶撿起來,卻被秦鶩誤會兩人的親吻隻能在槲寄生下,不知哪兒來的執拗,一閉眼一狠心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聞卿一愣,笑著將將主動權全部交給了秦鶩,隻是雙手托著他不讓他丟臉的滑落下去。
秦鶩吻得忘情,卻又不像聞卿那樣極富攻擊力,他纏綿癡纏,像是在撫慰剛剛過度激烈而受傷的唇舌。
“聞卿……”
兩人分?開後,秦鶩渾身發軟,眼尾處紅的能滲出血來,勾住他的脖子紅著臉粗喘了幾口氣,指腹親親覆在聞卿的唇上,沾了一片剛剛落下的雪花。
真?好。
接了一個雪味的吻,溫柔又極富儀式感。
聞卿捏他下巴,越看
他越可愛,親了親他的側臉,秦鶩唇瓣腫的要滴血,低頭看到發帶已經被埋在了雪裡,隻露出一抹生機勃勃的綠色,彎腰想要去撿。
聞卿卻將他摟的更緊,微涼的手掌隔著衣料在他背後來回摩挲,和?隻小奶狗一樣悶悶的說:“再抱會。”
秦鶩摟著他的脖子,被他弄得渾身都有些軟,心裡燙的像著了火,他掌心覆蓋的地方又冰涼,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冰火兩重天了。
秦鶩輕聲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聞卿慢吞吞的,運動之後感覺沒電了一樣:“什麼?東西?”
秦鶩小力的踢了他小腿一下:“發帶。”
“哦。”聞卿報複的捏了下他腰間的軟肉,太瘦了,和?排骨一樣。
“猜到有某個傻逼不去和小公子吃蛋糕,跑到我店裡抽獎玩的時候。”
這麼?早……
秦鶩有點愣:“……為什麼??”
還有剛剛的吻,真?的,隻是因為聖誕節的傳說嗎?
可是,當時已經過了零點,不是聖誕節了。
“這個啊……”聞卿幽幽道說:“因為店裡隻剩這麼?一種了。”
秦鶩才不信他:“你是不是又騙我?”
“是。”聞卿捏著他的下巴又親了親他,對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看到它的時候,就想親你。”
秦鶩被他攪得心亂了,身子軟了,摟著他的脖子更緊了幾分?,有些急切的問:“為什麼??你什麼?想……親我……”
“唔……什麼?為什麼??”聞卿狀似認真的想了想,“今天你不是打算拿錢買我來著,為了能早日吃上軟飯,就要先討好一下金主咯。”
“多少錢?多少錢能買你?”
秦鶩知道他八成又是在誆人,但?還是沒忍住立刻就問了出去,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如果錢能買的到聞卿留在他身邊,雖然聽起來有些犯賤,但?說實話?秦鶩是有那麼點高興的。
“這要看你是買我回去乾什麼?了。”聞卿咬了下他瓷白的耳垂,滿意的感覺到懷裡的人微微一顫,笑著說:
“暫時開通的業務僅有給你做飯,不過要看我心情,畢竟你也不是買了個廚子,你想的話?,也可以陪你打遊戲,如果你太菜的話?,這項就pass掉,逛街看電
影,普通情侶能做的我都可以,包括親吻、擁抱、陪你度過易感期……”
秦鶩算是知道了女士們買東西時的瘋狂,現在滿腦子毫無理智,隻有兩個字:買他!
“當然,必要時候,我很可能,情難自禁。”
後麵四個字是聞卿故意壓低了聲音在秦鶩耳畔說的,炙熱的氣息,大膽**的文字,猶如一條振翅的蝶從耳膜中飛進了秦鶩的大腦,攪得讓心神不寧,暗火重生。
就像一顆不知何時埋進心底的火種突然燎原,燒的他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微微啟唇,剛要開口問什麼?叫情難自禁——
就聽耳邊男人輕笑了聲。
“知道什麼?叫情難自禁嗎?”聞卿手指掠過秦鶩發軟的腿,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下次麻煩秦總纏到腰上親好不好?”
秦鶩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明白他在說什麼?,耳朵燒的通紅,犟著嘴反駁:“我花錢了,要纏也是你纏。”
嘖。
你花了個屁的錢。
聞卿看他現在這幅腰酸腿軟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他要這麼?攻的起來,靠畫小黃圖耍嘴炮攻嗎?
秦鶩卻在一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揪著聞卿的領子問:“不對,你,你在我給你錢之前就買了,而且你也沒拿我的卡。”
好聰明哦。
聞卿低頭與他額頭相抵,看他:“所以呢?”
秦鶩胸膛起伏不定,幾次想開口都沒勇氣出聲,最後捏住聞卿的下巴又親了一口,才像是蓄滿能量一樣,低聲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按他正常的調性來說,秦鶩都已經能想象得到這個狗男人會怎樣來搪塞他,可能吊兒郎當,或是慢吞吞的說,風太大了,我沒聽清。
這樣,秦鶩肯定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
卻萬萬沒想到聞卿就這麼?輕飄飄,噙著笑說。
“是啊。”
是啊。
我就是喜歡你啊。
秦鶩沒想到自己這麼?沒出息,不就是談個戀愛嘛,他眼眶卻一陣發燙,差點感覺眼淚都要奪眶而出。
聞卿重新把發帶撿起來,拂去上麵的雪,摟著他給他將頭發紮好,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輕輕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吻,“所以當我男朋友怎麼樣?”
秦鶩是真的愣了,他唇張張
合合,嗓子有些啞,半天說不出話。
聞卿雙手落在他略顯纖細的腰間,將人往懷裡緊了幾分?,“不願意?不願意的話?——”
那大不了以後你想什麼?時候吃飯我就什麼?時候做,以你為先咯。
再大不了,你玩遊戲再菜也帶你,還不願意那隻能親暈打包帶回家了讓你時時刻刻感受我的魅力?主動求著做我男朋友。
“願意。”秦鶩急忙打斷了他,又重複了一遍,“願意……”
不知怎麼回事,聞卿越來越覺得麵前這人怎麼看怎麼順眼,簡直就是在自己審美點上長的,說句俗氣的話?,就好像已經看了好久好久。
他與秦鶩十指相扣,難得認真的說:“那你以後就是我男朋友了。”
秦鶩還是覺得有些眩暈,怎麼突然就,就多了個男朋友呢?
他抱著聞卿擁了好一會,心飄飄的終於落地有了踏實感,看到遠方的彆墅更覺得冷,他戳戳聞卿的胸膛,竟然沒戳到底,再次對聞卿怕冷有了新的認知。
幸好自己的獸形是狼,毛茸茸,抱著可暖和?。
他差點就要不要臉的露出兩隻狼耳朵誘惑人了:“這麼?晚了,住我家吧?”
“不了吧。”聞卿似笑非笑,用狼盯著兔子的眼神看他,“有點不方便。”
秦鶩指尖動了動,牽住他的手:“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隻有我一個人住。”
聞卿微微後退了一步:“是我不方便。”
秦鶩以為聞卿隻是覺得兩人剛確定關係就住一起有點太快了,便沒有強求,但?依舊舍不得他走,也不說話,隻是站著不動。
聞卿揉了一把他的頭,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帶著微微哭腔的男聲:“秦哥。”
秦鶩還沒反應過來:“?”
聞卿拿一根指頭彈了下他的額頭:“你背後,小公子。”
什麼??
小公子?
誰啊?
盛什麼??白什麼??
秦鶩現在恨不得自己是聞卿身上的一個掛件,這樣就無需麵對這樣的修羅場了,可惜他不是。
但?他這人最分?的清事情的重要級彆,還以為聞卿是看到了盛白才說不方便,剛要結結巴巴的解釋,卻被聞卿摟住親了一下唇,兩人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合
在一起。
秦鶩感受到他明顯的生理狀態,臉不自然的紅了:“……”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不方便了?彆多想。”聞卿鬆開他,“下次見麵補給你聖誕禮物。”
秦鶩點點頭,轉身,剛剛好盛白也走了過來。
聞卿對外人,特彆是這個並沒什麼?好感的主角受臉色並不好,他雙手插在兜裡,神色冷峻,看著就不像是好惹的人。
這是聞卿第一次見盛白。
不愧是裡的男主角,盛白長得一副很是惹人憐愛的外貌,毫無攻擊力的外表看著楚楚可憐。
他的指尖泛白攥著一個袋子,臉色泛白,眼眶微紅,大概是在雪地裡等了很久,搖搖欲墜看著猶如一朵嬌弱的小百花。
聞卿不管這人是海王在釣魚還是千帆過儘最後發現了秦鶩的好,反正想起按照原劇情秦鶩會為了他死,就心偏到了外星係,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醜,做作,矯情,屁事多。
盛白一眼就認出了聞卿,雖然隻是一瞬間,但?裡麵卻充滿了敵意。
與盛白擦身而過,聞卿特意放緩了步子,居高?臨下俯視著看他,原本冷峻的麵容多了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盛白知道他,圈裡有名的交際花,上輩子甚至做過岑斂的一段時間的情人。
他內心不屑表麵卻依舊偽裝出一副平淡的樣子,耳邊卻傳來一聲涼到刺骨的聲音:“小朋友,那個男人是我的哦。”
“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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