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要尊上需要,我必然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他聽了這話,卻似聽到了荒唐的笑話。
“什麼都可以?”他俯身逼近她,景寶絡向後退了一步,單手撐在桌沿。
他再低下去一點頭,柔軟的呼吸觸及她鼻尖,而他還握住她手腕那隻冰冷的手微微一提,讓她避無可避,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消失。
“這樣也可以?”他嘲弄般戲謔問她。
他再低頭,唇幾乎觸及到她的,卻生生停下,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眼睫觸碰到她的,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清冷的香,感覺到了他衣袂落在她身上的柔軟。
他的呼吸聲緩慢而低沉,就像某種獸,在狩獵和廝殺的猶豫中沉默。
過了一會,他直起身子,輕輕笑了一聲,似在嘲弄她的大話。
嚇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不就是親一口嗎?還指不定誰吃虧呢。
景寶絡咬牙:“如果尊上覺得可以的話。”
她突然鬆開了身後那隻撐住桌沿的手,直接一把握住了他衣襟,迫使他微微低頭,而被他扣住的那隻手,則帶著他手腕向後,就勢按在他肩上,然後,她踮起腳尖,以一個舞者般的邂逅,粗暴吻住了他。
在那麼一瞬,他幾乎全身僵硬,怔怔如同雕塑,唇齒之間,絲毫不知如何應對。景寶絡緊張的心頭一時微鬆,看來茹斯蘭江的確簡單得很呢,接吻都不怎麼會,嫩著呢。
她自己也沒有什麼技巧,胡亂去啃了兩口便鬆開了他的衣襟。
這樣一個吻,也說不上吻。
他的喉結微微動了動,低頭看她。
“尊上說話要算話。”親都親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著這張臉,她就不信他現在還真能馬上下得去劍。
隻是剛剛動作粗-暴了,嘴唇撞得有些痛,她不由自主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然後伸手用手背擦了擦。
茹斯蘭江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本來冰冷的手突然變得溫暖起來。
她手腕肯定已經捏紅了,在他溫熱的手掌裡有種窒息的酸痛。
她輕輕動了動手,他沒有動,她再用力,他仍然沒有動。景寶絡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上了另一隻手,一根一根去扳~開他的手指頭。
一根,兩根。
他的手全部鬆開了。
她收回手,果然手腕都捏得有些發紫了。
景寶絡不敢抱怨,輕輕揉了揉。
他看著她。
她伸出一隻腳,走了一步,他沒有動,然後她又走了一步,他還是沒有動。
景寶絡心裡微微一鬆,她迅速加快了腳步,然後兩步到了門口。
她伸手按住門框的時候,茹斯蘭江終動了。
她幾乎沒有看到他的動作,甚至沒有察覺到他就在她身後,直到她的手腕再次被扣住。
景寶絡驚慌甩手:“痛。痛。”
他鬆開了手,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腳離開了地麵。
景寶絡麵色大變:“尊上,你說過的。”
她的背靠上了門扉,揮動的手腕被扣住,壓在頭側。
“我說什麼。”
“你說……”景寶絡語塞,他什麼都沒承諾,她臉微微漲紅,羞惱交加,“我已經親了你,尊上,你不能耍賴……”
“你那不是親。”他說。
然後俯身下來。
禁錮之下,她毫無反抗之力,她一腳踢出,隻是增加自己的被動,體內所有的靈力在他的境界威壓下,竟連反抗的意誌也瀕臨土崩瓦解。
她從來沒有經曆這樣熾~熱的吻,更是被一個看起來這樣清冷溫和的男人。
如果第一次是意亂情迷,一時衝動。
這一次,景寶絡在足夠時間裡無比清晰感受到了這個人對她的欲念,簡單,熾烈,執著,幾乎不假掩飾的欲念。
而他也非常清楚,如何將這樣的痕跡和渴求點燃在她身上。
更荒唐的是,她在他的吻裡竟然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有種癱軟般的暈眩。
她當時腦子進水才覺得他嫩……
仿佛沉默的地火在點燃,事情開始往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她想要咬住他舌尖,卻被他反客為主,景寶絡一陣戰栗,這回是真的快要哭了。
直到他鬆開了她。
看著她帶著淚意的眼睛,抱著她轉身向軟塌走去。
景寶絡心中更慌,她跌坐下來,按住被褥,努力隔開一些距離。
“尊上,尊上。”
她試圖叫他,讓他清醒過來。
他看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確認。
景寶絡伸手按住自己衣襟:“尊上,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他溫聲問,伸手向前撫上她微紅的臉。
景寶絡:“你知道我的身份的。這樣不行的。”
“身份麼?”他毫不在意重複了一句。
“我不介意,就算……”
不介意?!
不介意你剛剛又是擦劍又是拿刀又是威脅的做什麼……
魔人啊,現在在你麵前的是魔人啊,不能因為一時熱血上頭就色令智昏……
景寶絡像一個拆東牆補西牆的救火隊員,已經顧不得其他危險可能。
她豁出去了,抓~住衣襟的手微微一抖,衣襟微露,淡紅的印記露出來。
就在這同時,茹斯蘭江剩下半句話也說出口了:“…就算是我師父又如何?”
景寶絡霎時怔在當地,如同五雷炸過。
神馬?!
她呆呆抬頭。
胸前微紅的火焰在胎記上散發淡淡的光芒,如同一個烙印。
作者有話要說: 阿寶:我以為你要殺我,結果你隻是想睡我。
茹斯蘭江:我以為我的阿寶是來要我的命,結果她連我都不想要。
還剩一個小尾巴,今天寫不完了,明天修修。
那些說過要養肥的小可愛,嘿嘿,現在我都這麼胖了,你們在哪裡呀?
發出李莫愁在古墓等待陸展元時的笑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