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被小嬰兒再度拱開一點,帶著瀑布水汽的涼風吹來,花弄影忍不住鼻尖微癢,然後打了一個大噴嚏。
動作幅度太大,扯動背上的男嬰。
小嬰兒景寶絡隻覺得自己頭發也跟著一緊。
好痛啊。
真是夠了啊。這個裝萌的魔嬰。
話說尊上不是很討厭這個魔嬰嗎?為什麼現在不處理他,難道因為這個小東西長得太好看?
她想說話抗議,張嘴隻有吚吚嗚嗚的聲音。
茹斯蘭江見狀蹙眉:“你有感傷寒?”
花弄影立刻道:“沒有。就是被這氣味熏了熏,鼻子癢。”
茹斯蘭江遲疑了一下,向她伸出手:“我來抱。”
哦樓,景寶絡聞言立刻緊張了,她現在就裹了一件衣服,什麼都沒穿。
男女授受不清。
她才不要。
茹斯蘭江手已經伸過來了。為了方便抱她,甚至還將袖口上的袖子疊了疊。
那豈不是要光手光胳膊觸碰到……
景寶絡立刻小手死死抓~住花弄影的衣襟,然後哇哇哇大聲哭起來。
不要啊,不要。
小孩子就是這樣好,就算隨便嚎兩句,眼淚也珍珠一樣應景淌下來。
茹斯蘭江的手見狀尷尬停在半空,臉上卻又有些鬆了口氣的樣子。
花弄影經過茹斯蘭江開啟秘境的實力碾壓和對兩位師兄的援手,對他的態度也誠懇了不少。
見狀,便真誠安慰道:“小孩子剛剛生出來,一般都是和母親比較親近。當爹的氣息還不太熟悉,尊上以後有機會多抱抱就好了。”
茹斯蘭江臉上五彩繽紛:“爹?”
花弄影被他這突然陰沉沉的語氣搞得心頭一緊,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
景寶絡聽完這段對話,……爹……,哭得更大聲了。
茹斯蘭江一聽見她哭,眼角不由自主抽了抽,他抿了抿唇,轉過去仔仔細細看著小嬰兒那半張露出來的臉,白~嫩的臉上掛著豆大的珍珠豆兒,露出來的小~嘴扁著,可憐兮兮。
到嘴邊哄孩子的話還是沒說出口,變成了另外的。
“她是不是餓了?”
花弄影一愣,倒是有可能,這個小可憐生下來就沒了娘,肯定也麼吃過東西。
“應該是。”她點頭。
“你還不喂?”茹斯蘭江道。
“……我喂?”
“難道我喂?”他神色不悅,“你不是女人嗎?”
花弄影聲音一顫:“女人是——可我他……沒有奶~水啊。”
“怎麼會沒有?”
怎麼會沒有?怎麼會沒有?
花弄影的表情一僵:“我也想知道我怎麼沒有。我都沒成親,也沒有孩子……怎麼會有奶~水?”
好在有充裕帶娃經驗的師兄們還在。
很快,從密林中捉了一隻帶崽的梅花鹿上來。
小鹿被抱在一人懷裡,然後母鹿被牽到了花弄影這邊。
景寶絡再開始是拒絕的,即使茹斯蘭江已親手洗過了母鹿的奶~X,但是一口下去,她想,果然食色性也,生存本能。真香。
母鹿不知吃了什麼,鹿奶帶著淡淡的花香。
她的小~嘴吧嗒吧嗒,小手也捉住了母鹿。
原來這就是乳汁的味道啊。
喝了一會,扁扁的肚子鼓鼓了,她咯咯打了個奶嗝,然後一抽一抽。
花弄影看那母鹿還有一點存量,便想著將背上的男嬰也解下來一並喂一點。
到底隻有一雙手,她便哄著景寶絡:“小寶乖,到你爹爹那裡去,給你拍拍嗝。”
然後預備去喂男嬰。
茹斯蘭江終於忍無可忍道:“我不是她爹。”
啊?花弄影驚訝抬起了頭。
不是這個女娃娃的爹……
難道——
是寶絡心中另有所愛,珠胎暗結,恐懼被茹斯蘭江知道,這才一路逃跑,而茹斯蘭江一路追隨,之前在秘境外演戲,也隻是為了詐出孩子的親爹?
然後在山穀追上了寶絡,發現她竟然已快臨盆,所以在憤怒中才會殺了她,屍骨無存。
等他憤怒完,人已經沒了,又無比後悔,這才對這孩子如此反複糾結的態度?
這樣一想,整個事情就說得通了。
花弄影看了另一旁的師兄們,他們眼底也是同樣的若有所思。
茹斯蘭江又看了眼那魔嬰:“不要給他吃。”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如此。
再看向茹斯蘭江的眼神,都暗自帶了一抹同情。
話是這麼說,淩雲穀到底是種植起家的,大多心軟多情,饒是如此,還是暗地裡悄悄喂了男嬰。
花弄影很快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當眾人禦劍離開,然後徒步從付曲山中走出以後。
連她那向來粗心的七師兄都看出些端倪來。
“這孩子是不是長大了一些。”
何止是一些。
男嬰現在已從連頭都直不起來的樣子變成了可以隨便爬的狀態,他聰明,可愛,肥嘟嘟的小手偶爾胡亂揮動摘得路邊的花,也會小心留著,給花弄影一朵。
花弄影於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男娃。
悄悄給他吃的東西越來越多。
小男娃長得越來越快。
反倒是懷裡的小女娃,從喝了鹿奶開始就持續在吃——睡——吃——睡的狀態,小肚子隨時都是鼓鼓的。
但可惜,她卻一點也不像小男娃那樣,她隻是橫向生長,到了第三天,胖得連肚臍眼都要看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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