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寶絡不由蹙眉。
這樣的感覺陌生而奇異, 但並不隻是來自身體深處, 更像是來自神魂深處。
如同陽光在杯中的投影。
是……阿貝的感覺投射~到了她身上。
茹斯蘭江再度伸手撫上她額頭, 一片滾~燙。
“可是頭還痛。”
他的手冰涼舒適,景寶絡隻覺從額頭開始,一片讓人心神旖旎的涼。
“很快,等血盟解除,就好了。”
她彆過了臉去, 回歸的爽靈回憶中還有一段並不算愉快的少兒不宜部分。
而這部分回憶和眼前的人又重合在一起。
“你……讓我自己待一會罷。”她咬~住嘴唇,控製身體的變化。
很快, 等血盟解除了, 無論阿貝做什麼, 她也感覺不到。
這個阿貝, 小小年紀,怎麼……
她不知阿貝遇襲的事, 隻道是他和花弄影情難自禁, 一時之間, 她的臉更紅了。
茹斯蘭江拒絕:“不行, 血盟解除中如有什麼變動,可能會引起不適。”
景寶絡道:“那你坐到那邊去。”
茹斯蘭江乖乖坐到了對麵的凳子上。
即使隔開了距離,但同在一個房間,彼此的呼吸交纏, 景寶絡沒話找話,竭力掩飾自己身體的異樣。
手心酥~麻發~癢,幾乎要隨著軟成水露的身體融化。
茹斯蘭江手指無意識把~玩著拇指的扳指, 遲疑了一下,才道:“以前的事情,阿寶已經想起了嗎?”
他隻當景寶絡對他態度的冷淡是因為過往的事情。
景寶絡低聲嗯了一聲:“想起來……一些。”
茹斯蘭江神色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
“以前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景寶絡蹙眉,一想到以前的事情,便讓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三日。
一念之下,她的臉上幾乎難以克製般露出了情動的表情。
這……
景寶絡彆過了頭,不去再看茹斯蘭江。
茹斯蘭江卻誤會了她的舉動。
“阿寶。”他輕輕喊。
景寶絡被那清潤的嗓音挑動得心頭一蕩。
他壓低了嗓子,平日高高在上的男人,收斂了清冷,小心翼翼解釋。
“你那樣為天璣門和第四雪,他最後也不過是將你視為棋子,百家維護的從來不是自家子弟,而是自己的利益。”
景寶絡咽了口口水。
第四雪什麼的,從頭到尾就不在她關注的範圍裡好嗎?
“他們不值得。”
景寶絡感覺微熱的汗珠從額頭滾熱,身體的感覺幾乎讓她情不自禁抓緊了腳趾。
該死。
她在這樣的時候,想什麼都沒用了。
最好的烤鴨,最想的魚羹,最甜的酥糯。
都沒有眼前的人誘~惑更大。
呼吸好像已經不夠了,她微微張大了嘴巴,緩緩一口一口呼吸。
“不過沒關係。他們都受到了懲罰。”茹斯蘭江說,他不知什麼時候又半蹲在她身後,然後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景寶絡的心微微一顫。
那樣的冰涼和舒緩。
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十指相對,卻小心翼翼不敢再進一步。
“阿寶,你會怪我嗎?”
他問。
“那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景寶絡沒有回頭問,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漸漸被他握在了手中,然後一個溫柔的吻印了上去。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我知道的一樣多。”
景寶絡幾乎用儘全力才控製住那聲嚶嚀聲沒有從喉嚨間逃逸出去。
她隨口問一些嚴肅的問題:“那當日秘境你是如何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