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1 / 2)

眾所周知,出海如果不防曬,是一定會曬黑,甚至有可能曬傷的。

而習武之人,內力高深者,冬暖夏涼自帶buff,也抵抗不了紫外線的威力。

於是,花滿樓和西門吹雪都不負眾望地曬黑了。

就連陸小鳳……

陸小鳳在上船的前十幾天,幾乎是呆在船艙裡沒出來過。等到後來適應些了,開始享受用輕功在船上海上浪之後,也曬黑了。

而且等陸小鳳走上甲板的時候,他們的船已經行駛到了南方,氣溫也變得比蘇州杭州要高上許多。

陸小鳳這個人一向灑脫,他是第一個開始學著船工們,直接穿上坎肩的人。

那在海上浪一圈回來,陸小鳳的手臂都直接曬得通紅,眼看就要曬傷了才稍微收斂一些。

西門吹雪呢,雖然也早就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是麵對著與塞北天差地彆的天氣,在練劍的時候有時也會穿上短打。

於是乎西門吹雪的臉,帶著小手臂,都黑了那麼兩個度。

就算是練武之人,新陳代謝和身體機能都比一般人強一些,愈合能力也無比出色,西門瀾星還是從帶著的包裹裡,找到了清熱解毒祛瘀生肌的外用藥,給到了他大哥。

陸小鳳:???我為什麼沒有?

西門瀾星:因為你曬黑的速度什麼藥物都追不上。

花滿樓這邊,他聽陸小鳳提起過,他曬黑了這件事情。

但是花滿樓並看不到他的臉和脖子目前是兩個顏色,也就沒什麼感覺。

最後還是西門瀾星看不過去,給拿了一頂帽子扣在了花滿樓的頭上,讓他可以站在甲板上,趴在床頭上,聽著海鳥和海浪。

等著幾個人從廣州下船之後,也就西門瀾星這一個物理防曬做得非常到位的完全沒曬黑,其他三個人都分彆黑了不同的度數。

幸運的是,他們很快就又白回來了。

在廣州的幾日,西門瀾星聯絡的海船,還沒準備好出行,要再等上幾天。

正好他們可以逛一逛廣州城,找一找那另外的兩個詞組帶來的線索。

就這麼幾天的功夫,這幾個人的臉就以肉眼可以觀察到,一天一個樣的速度恢複著。

即便是知道,這是隻有武林高手,還是內家高手才會有的恢複速度,西門瀾星還是看了看手裡的生肌丸,感覺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

養什麼豬,鋪什麼路!

是化妝品不好賣還是美容護膚不賺錢了!

大概是西門美白和西門護膚不好聽吧QAQ

這美白生肌丸還是罩著《憐花寶鑒》上的藥方先做的呢,居然這麼有效……

西門瀾星心頭一緊,連忙把王憐花老前輩仙風道骨長須飄飄的白發形象從自己腦海裡刪除了。

光這麼一個藥方就有效了,那其他什麼去皺嫩膚霜,烏黑秀發水之類的方子,肯定也一樣有效啊!

那王憐花常年使用這些個藥方,即便是已經一把年紀了,那估摸著可能比上官金虹看著都年輕!

上官金虹:……

這種時候不要CUE我啊!

西門瀾星終於意識到了《憐花寶鑒》的重要性。

他終於想通了,為什麼江湖中人會對這本書趨之若鶩了。

原來江湖中人都這麼注重保養啊!

江湖中人:並不是!!

說起這本書,西門瀾星為了確保不遺漏其他信息,也因為在船上這二十多天實在是太無聊了,隻能一頁一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完了。

關於武功部分,說實話西門瀾星看完之後也沒什麼感覺,更沒有什麼頓悟的現象。

反而是關於其他部分,比如說易容、蠱術、和一小部分醫術,西門瀾星在看的時候,係統就會提示:【雜學+1+1+1】。

不過關於醫術這塊,也就留了幾個美容護膚的方子在,其他在王憐花自己的自傳部分裡提到的可以活死人醫白骨的金針術卻隻字未提,就好像是王憐花知道,他們會為了這金針術去找他,所以故意把這半卷帶走了一樣。

到了廣州以後,西門瀾星本來還是想找上丐幫分舵問一問,這飛仙和爭流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陸小鳳認為,丐幫人多口雜,這種隻有西門瀾星掌握的線索一旦問出口,那很容易被人懷疑,西門瀾星和《憐花寶鑒》的關係。

於是,陸小鳳提議讓他自己混入百姓中,混入乞丐中,通過閒聊,不起眼得獲得消息。

陸小鳳成功了。

這飛仙二字,基本上所有聽到的人都會認為,說的是那南海的飛仙島。

而他飛仙島上,據說有著一個劍法極高,在南海眾島所向披靡的高手——白雲城主葉孤城。

據說他的劍,猶如天外飛仙一般,無瑕無垢,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破解的漏洞。

聽了這個傳聞,那無論王憐花前輩的飛仙,指的是不是南海這個島,他們一行人也一定會去這個地方了。

西門吹雪的戰意都被燃起來了。

“我覺得王前輩指的就是這個飛仙島。”陸小鳳摸了摸那兩撇像眉毛一樣的胡子,“我問了很多人,沒人知道爭流代表什麼意思。倒是講到這飛仙島的時候,提到了飛仙島周圍的海域暗流洶湧,很有可能是這個‘爭流’。”

“如果王前輩不在這個島上,那等西門吹雪和那葉孤城比劍過後,咱們再去彆的地方找一找!”陸小鳳走在路上,沒個正型地勾住了花滿樓的脖子,笑著說道。

“陸小鳳,你何時開始如此小心翼翼地對待我了?”花滿樓屈指談了談陸小鳳的腦門,‘咯嘣’一聲,“得之我幸,失之吾命。莫非你認為我此番和大家一起出海,就隻是為了我的眼疾?”

“花滿樓……”

“這二十多日的航船,已經讓我感受到了無邊無際的大海,猶如生命般壯闊,已經讓我體會到了這二十年從未有的新鮮感受。這一路,無論遇到什麼,我覺得都已經是一種美好了。若是能見到兩位劍道高手的比武,更是不枉此行。”花滿樓笑了笑。

那笑聲和往日裡溫文爾雅的笑意完全不同。

就好像花滿樓想開了什麼一樣,活得更加肆意了一些,也更加放鬆了一些。

“確實是我太著急了~我這還不是想著花滿樓你的眼睛若是能好起來,就能看到帥氣逼人的我了嘛!”陸小鳳哈哈笑著。

西門瀾星‘嫌棄’地看了一眼陸小鳳,“等到花滿樓眼睛好了,肯定想第一時間舉報你的不真實描述。什麼帥氣逼人……嘖嘖嘖”

“喲,這不是西門二少麼?”上官飛趴在港口一艘即將啟程的船的船頭上,看著下方,大聲喊著,“你們要坐的是什麼船啊?”

西門瀾星根本懶得抬頭,指了指前方,一艘不大的捕魚船。

“哈哈哈哈哈,西門二少就坐這種船?”上官飛笑的牙槽都能看的見了,“也是,這萬梅山莊的勢力在塞北,對於航船應該是完全不了解啊。”

“你這捕魚船這麼小,怎麼出海啊?稍微遇到點風浪就會沒了!”

西門瀾星一行四個人坐上捕魚船,完全不想搭理上官飛。

“我說西門二少你不是挺有錢的麼?怎麼弄個這麼小的破船啊?怎麼,在廣州,金梅花不好用?”上官飛他們的大船也收錨啟程了。

大船一動,那周圍的海浪都大了幾分,讓西門瀾星他們乘坐的捕魚船,就像那被風吹動的柳枝一樣,被海浪擠著擠著往旁邊飄了過去。

上官飛更是笑得厲害,完全停不住了一樣。

上官金虹一個巴掌拍在了自家兒子的腦袋上,上官飛一噎,笑聲頓止,但是開始情不自禁地打起嗝來。

“既然大家都是去找那王憐花前輩的,幾位不如來我們的船吧。”上官金虹對著下方小船上的四個人抱了抱拳。

如果一直是上官飛這種嘲笑,那他們不理也就不理了。

但是上官金虹這種江湖前輩明麵上的客套,那他們就不得不接了。

陸小鳳仰起頭,也對著斜上方的上官金虹抱了抱拳,“上官幫主客氣了,多謝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呀!西門小哥哥!”第一次見到大船的孫小紅在船上跑來跑去,這時候才注意到了旁邊小船上的四個人。

孫小紅把她二叔和爺爺都拉到了船邊,用力地揮著手,“小哥哥小哥哥!”

上官金虹皺起眉,“諸位不要為了一時的麵子做出不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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