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招暴擊(1 / 2)

西門瀾星下意識地想拔刀,然後被人點了穴位一動不動站立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裡。

他的眼前,是一個玉麵朱唇,灑脫俊逸的男人,看著好像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那人穿著一身墨色衣衫,手裡拿著一把銀色鏤空的折扇,長眉若柳,目若寒星,身如玉樹,顧盼風流。

“怎麼來了這裡,不先來找我?”男子搖著扇子挑了挑眉。

明明是他先‘綁架’了西門瀾星,明明是他‘動手’點了西門瀾星的穴道,但是問起話來,他的語氣還有那麼幾分委屈。

“說話,我沒點你啞穴。”男子的語氣有些不耐,“你可知我等你多久?怎麼這麼慢?”

西門瀾星眨了眨眼,很嚴肅地問了一句,“您是哪位啊?”

王憐花:……

王憐花一扇子直接敲在了西門瀾星的頭上,“還和我裝傻?書帶了麼?”

西門瀾星更加迷茫了,這人誰啊,武功那麼高完全打不過,但是對自己好像又沒什麼惡意,就是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帶書?帶什麼書?

他出門要帶個什麼書?

王憐花眯起眼睛,明明是個看上去有些生氣的表情,他做起來又帶上了幾分風流。他繞著西門瀾星轉了一圈,仔仔細細地觀察起了西門瀾星的表情,突然就泄氣了。

“原來你不是裝傻,是真傻……哎”王憐花的扇子又一次地敲了敲西門瀾星的腦袋瓜,“我的那半本書,你帶來了麼?”

半本書!

這個提示詞足夠了,西門瀾星瞬間就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

“沒帶,書在我哥那兒呢。”

“怎麼不帶在身邊?”王憐花靠在小巷子裡的牆壁上,搖著扇子。

和南海的天氣,著實有點熱。

“搶的人多,怕護不住。”西門瀾星實話實說。

王憐花瞪了西門瀾星一眼,“你這性子……”

王憐花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西門瀾星的性子,這到底是像誰呢?

西門吹雪的個性王憐花聽沈浪說過,這兄弟倆絕對不像。要是西門瀾星像是西門吹雪那般‘無趣’,王憐花也不樂意收他為徒傳他寶鑒。

這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傻,還懶懶散散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沈浪年輕時候的感覺。

沈浪那個大尾巴狼那時候也就表現得對什麼都大大咧咧不在意的,可是任憑他王憐花耍什麼花招,都無法打敗。這說起來,他倆現在算是好朋友了,當年肯定是棋逢對手啊。

可是沈浪從來也不慫啊。

這西門瀾星該打打,打不過跑,跑不過叫哥的性格,王憐花也有點看不過去。

他的徒弟,怎麼可以這麼慫呢!

西門瀾星:……?怎麼就徒弟了?

可是吧……

王憐花早就留意到了西門瀾星一行人的登船,自然也就留意到了那定錨在距離飛仙島不遠處的西門航母號。

這等工程方麵的天賦,就是王憐花本人都有點自愧不如,著實是個好徒弟的苗子啊。

王憐花理了理思緒,“也罷,論心性論天賦論顏值,單拿哪樣出來你都隻是個中等偏上,還有所不足不夠完美。但是三個放在一起,你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西門瀾星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什麼叫做中等偏上?

他西門瀾星的顏值何時就隻是個中等偏上了!

“怎麼,不服?”王憐花左手拿扇,右手捏上了西門瀾星的臉,“比起我來說,你還差得遠呢~”

“讓為師來好好教一教你,男人的魅力。”

西門瀾星的臉被掐著,順勢‘嗬嗬一笑’抽了抽嘴角。

“你不也是個單身狗麼?”

嗬,我西門家的劍,出鞘必見血。

王憐花:……

王憐花,曾經喜歡過朱七七,和沈浪是相愛相殺的好兄弟。

而朱七七,喜歡沈浪,也嫁給了沈浪。

王憐花不隻是單身至今,還經常吃好兄弟的狗糧。

這要是王憐花當年肆意妄為的時候,那西門瀾星可能就已經涼了。

哪怕是西門吹雪,都來不及救下西門瀾星。

但是現在王憐花不一樣了,過了這麼些年,吃了這麼多狗糧,他對此已經免疫了。

他隻是深呼吸了幾下,就心平氣和地把西門瀾星的臉給捏腫了。

捏完了以後,王憐花就給西門瀾星解開了穴位。

不得不說,西門瀾星這小子看著有時候是有點慫,但是懟起人來,頗有他當年的風采。

要是能對著外人這麼懟,那就更好了。

“走吧,最近正好有件事情,可以當做給你的考驗。隻要你通過,就可以成為我王憐花的徒弟了,什麼《憐花寶鑒》你愛留著留著,不愛留著扔了都行,我王憐花的徒弟怎麼可能被一本書困著呢。”王憐花是真的一點兒不在意那半本書如今在哪裡。

他當時在蘇州的時候,想把這本書留給李尋歡,也隻是怕自己畢生經驗就這麼平白丟了而已。

如果李尋歡不給他找個傳人呢?或者找的傳人他不喜歡呢?

反正他都出海了,眼不見心不煩。

王憐花之前是這麼想的。

那如今來了個這麼和他心意的徒弟,那書還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真的被歹人得到了那本書,隻要他王憐花好好教徒弟,等之後西門瀾星學成了,把用他的絕學為非作歹的人殺了不就好了麼?

王憐花就是王憐花。

若是沒有這份灑脫和通透,他也絕對不會從快活王的兒子,變成如今沈大俠的好友,天天可以坐在同一條船上吃好友和曾經愛過的女人的狗糧。

“等一等。”西門瀾星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

剛才被點穴的時候,處於一個半防禦(還沒來得及防禦)的姿態,身體姿勢稍微有點奇怪。如今解穴了,感覺渾身有點僵硬。

王憐花回過頭來,扇子合在一起點在下巴上,“怎麼,沒斷奶麼?還要去和哥哥說一聲?”

扇子遮住了王憐花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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