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粒自是趕緊地,“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想你……羊兒,我不信你沒感受,我這一路來對你……”
這是王羊在他心裡的“濾鏡功能”又上線了,她是個好貨?梅粒多少有感知;她這麼掉淚這麼說,難道不夠作?換任何人,梅粒早野蠻上陣,一張利嘴也絕饒不了你,把你辱得地縫都不夠鑽!但,“這是羊兒啊……”所以說,梅粒但凡能掙脫“這層濾鏡”——可這不恰巧就叫孽緣嗎,梅粒過儘千帆,遇著這麼個貨,叫不叫報應呢,嘿嘿。
王羊的掉淚純粹是“自私的淚”,一,她著實可憐自己,如今轄製她的人太多了;二,多少有些“以淚為武”,這時候她能有什麼招兒?梅粒當下看來是對她“最客氣”的,眼淚肯定有用——哎,梅家老爺們兒對她的眼淚都沒轍。
他說著軟話,王羊確實受用,慢慢安靜下來——所以說,這也是梅粒喜愛她的一點,羊兒是哄得下來的,而且一哄下來特彆聽話乖巧,像隻天生愛聽吹捧的天鵝。輕拍著她又甜言蜜語了老陣兒,梅粒多有做派,推推她後腰,“進去跟你同事打個招呼,說你有事先走了,給他們加了幾個菜,叫他們吃好。”“沒加菜呀,”你看她這時候也一根筋地可愛吧,梅粒笑著又親了口她,“我給加的,傻瓜。”
梅粒多得體的,一直站外頭等她,也沒再露麵,叫她為難。王羊出來了,他接過她的外套和包兒攬著她,“我說你去總部了不告訴我一聲不是怪你,那我家地盤,沒安排好你,我心裡著急!”王羊噘嘴,“我也就去一個月。”梅粒挨著她臉,“一個月,我也得把你捧上天。”
再進來這邊,一望見鐘興啊——王羊更是驚訝也立即羞愧,要掙脫開梅粒扭頭就走。鐘興那比她著急,忙喊,“王羊,小粒這認得你我們都不知道!從前要有怠慢,你彆介意。”這一聽啊,王羊才稍微放點心,不提他話的內容,就他這著急樣兒……王羊被梅粒抱回來勉強坐下。
“剛才鐘處說了,你忒聰明,工作可好了,父親很滿意……”小粒還不停安慰她,又望去鐘興,“我羊兒對數字記憶特有天分,她π能背到後頭三千位呢。”王羊是羞得腦袋垂得低,鐘興是故作驚訝,“是嗎,好厲害!”……反正戲都足。
鐘興到底機靈,曉得這不能長坐,免得惹王羊更不自在,“謹遵梅粒命”的,答應一定好好待她,就趕緊扯由頭先撤了,梅粒自然也沒攔。他走後,王羊確實也放鬆不少,漸漸才願意說話兒。今兒梅粒是親到她了,更是膩歪不行,宇樂後來都出去了,也沒閒著,要招呼好另一桌王羊同事啊……
你看看,待梅粒把她送回家,他車開老遠了,一直在她家門口“躲著等候”的鐘興才敢跑到王羊跟前,又是一番解釋,末了還得安撫她,“小粒是這樣,他早認得你啊,沒事沒事,巳令能理解,畢竟小粒和多多關係也好……”這什麼事兒!他們裝糊塗,王羊可不也就裝糊塗,她的日子總不是混唄,安樂一天是一天……
……
王羊現在最掛心的肯定是景校的事兒,跟曲睿打電話問進展,曲睿總說“在辦在辦”。這天,終於曲睿主動打來一個電話,“辦事的人正好要去西京,你們見個麵,當麵聊比較妥當。”王羊連聲稱好。
嗯,她到底還是留著個機靈勁兒,想來想去,跟這個辦事的人見麵前,給柯秒去了條短信,叫他也來約著的暢井大酒店,幫忙看看這個人靠不靠譜。
王羊先到的,這人主動上前,“王羊吧,我是張選。”“哦哦,張主任,您好您好。”王羊忙與他遞上來的手握住,曲睿說他是個主任,王羊自這樣稱呼。
兩人坐下,張選已點好咖啡,王羊心切,沒注意這些細節,直接與他談論起招生的事兒。張選文質彬彬,回答得都在點上,王羊略心安,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她是沒注意,她喝這口咖啡時,張選垂眸淺笑也拿起咖啡喝的“得逞之色”……
柯秒接著王羊短信已動身來暢井了,王羊在短信裡說得也不甚清楚,隻說她認識了一位京裡高招處的主任,也約他一同出來吃個飯。柯秒肯定生疑啊,她上哪兒認識這麼個人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