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 本來是要去聽戲的,羊開車途中經過吉貴坊忽生一股子“怨氣”,咋了,這些頂級夜店她從前也不是沒來過,就是興致不在此,來得少;現在倒好,這些地方她進不去了!不對她開放了!……羊憋屈呀,所以說她並不喜歡“這個年少”。
“梅粒,我知道你是誰,”她頭扭著看外頭燈紅酒綠,忽然來這麼一句,
梅粒也接得住這話兒,“我是你的梅粒。”
羊捉著他手,“我想這裡每家店都進去!”原來她的意思是,你是梅粒,你有這個板眼讓她每個店都“光明正大”進去晃晃。
梅粒笑,懶懶靠向椅背,手指摩挲著她虎口,眼眸也轉向外頭那些店,“羊,甭說這會兒你每家店走著進去,就是這麼開著車闖進去都成。”
羊到底沒那麼威武,她還是攔腰抱著躲在大搖大擺的梅粒身後進去的,兩人如連體嬰。梅粒進來,無人不曉,店主在的,跑都跑不贏來接;店主不在的,管事的趕緊打電話,梅粒來了!!
是呀,梅粒來了!多大的事兒。近年來,梅粒也不常來這些地兒了,特彆是和羊混一處,之後他經常下不對,工作也忙,再後來,羊“死了”,他再胡鬨也儘量在私人地兒,因為太荒戾殘暴。
大庭廣眾下,羊還是招搖不起來,推著梅粒儘到些角落窩著,梅粒一個眼神,這些人都曉得意思:不靠近,不多看,不打攪。
羊挺愛這家的葡萄汁兒,她現在還是愛甜食兒,不過沒“快死”前那麼甜得齁。
喝著好的,瞧她心情也越來越好,腳吊在這高腳椅邊隨著音樂晃來晃去。忽然一腿搭到梅粒腿上,拉著他襯衣前襟往自己跟前一湊,微抬下巴,“我嘴巴是不是葡萄色兒。”梅粒的菌製外套在車裡放著,她叫他脫下來不準穿店裡來,哼,這貨就這麼作,說什麼穿菌製來這些地方像什麼樣子,也不想想,你這個小孩子模樣來這裡又像什麼樣子!
梅粒啄她一下,“還不夠濃。”她咯咯笑,開始在他褲子荷包摸,“我放的口紅呢……”摸出來,腰直起來,扭頭對著那邊牆麵的反光開始在嘴巴上塗;梅粒一手支著腦袋,就不眨眼地望著她,小粒的眼耳心神都在她身上,忘我的地步……
忽,放桌上他的手機振動,一瞧,不能不接,是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