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許兔兔躺在石床上由一開始的耐心愜意,漸漸的有些昏昏欲睡,她眯了眯眼,不知不覺就陷入睡眠之中。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等許兔兔醒來的時候,照射進石洞內的光線都沒有那麼的亮堂,淺黃的光暈似乎給洞穴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暖色,更加吸引著人前往。
她抬起自己的爪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伸展了懶腰又站了起來,從石床邊徘徊了一會兒,許兔兔又頓住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擦乾淨了的白毛,又瞟了一眼滿是細石和灰塵的地麵,糾結了一下,又重新趴了回去。
“他還有多久才回來?”
許兔兔小聲嘟囔著,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她就有些想出門溜達溜達了,但她也知道白虎不喜歡她亂跑,也討厭她把自己弄的很臟,隻能按捺住想法。
正說起焱冥,焱冥就出現在洞穴口,暖黃的光線打在他的背上,逆光而來的他,看起來好像從天而降的天神,幽深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顯得冷淡疏離,隻是,臉龐冷硬的線條,因為這光的存在,看起來都柔化了不少。
許兔兔看著他的臉驚豔失神了片刻,直到焱冥冷冰冰的開口,“看什麼?”
“啊,沒,沒什麼......”
隱藏在淺短白毛內的臉紅了紅,許兔兔低著頭,有些慌亂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焱冥唇冷然的勾了勾,然後把手上抓的野雞扔到了一旁。
野雞被青綠色的長藤緊緊的綁著身子掙紮不得,但還活著,摔倒地上的時候還‘咯咯’的叫了幾聲,叫聲有些淒厲,嚇得許兔兔小心臟不安的抖了抖。
她總覺得這雞的下場很像她未來的結局。
暗暗咽了咽口水,等神色稍微平靜下來後,她抬起頭,好奇的問他,“找到了嗎?”
焱冥從石洞內的儲水缸內給自己舀了一碗水,他坐下喝了一口,感覺到乾渴的嗓子滋潤了一些,才不急不慢的點了點頭,“嗯,一隻雄性灰熊,成年了十年。”
“恩?他沒有雌性嗎?”
許兔兔目光不著痕跡的從焱冥手上的石碗劃過,輕輕的舔了舔唇。
焱冥沒有注意
到她,他喝了一大碗水後舒服了一些,才放下石碗道,“他是流浪獸人,沒有幼崽,打不過彆的雄性獸人,以前的雌性就和彆的雄性走了。”
“啊......還可以這樣嗎?”
還保持著現代一夫一妻觀念的許兔兔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焱冥眸子不知不覺的暗了幾分,眼神看起來也多了幾分涼意,“你身為雌性你不知道嗎?”
“恩?什麼?”
許兔兔愣了一會兒,就在這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原主的記憶,她才默默的抿了唇,不敢說話了。
獸人世界雄性多雌性少,這意味著雌性可以和多個雄性作為伴侶,隻有真正的強者才可以做到一個人擁有一個雌性,至於大多普通的獸人,往往通過戰鬥來爭取雌性的配偶權,贏家才可以獲得雌性芳心,而雌性被雄性壓製著,一般沒有拒絕權利。
所以,這個世界,看到一個雌性和不同的獸人在一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了解這一切後的許兔兔暗暗咋舌,但同時也有了對未來成年的恐懼感,她可不想和不同的獸人在一起,想想就無法接受。
焱冥看著她沉默怔愣的模樣,知道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不禁嗤笑了一聲,嘴角的弧度都泛著冰涼的鋒棱。
他從石凳上起身,不發一言的提起了在地上裝死的野雞出了洞,過了一會兒,許兔兔被幾聲淒厲的雞叫聲喚回神。
這個時候沉浸在自己未來成年恐懼中的許兔兔,突然覺得這慘叫聲也沒那麼恐怖了。
她有些鬱悶的趴在了石床上,耳邊是漸漸消失的雞鳴。
許兔兔眯了眯眼,她突然覺得她的撫養人選不應該隻是有毛獸,為了未來成年能有人罩著,有能力拒絕各種獸人,她覺得,她應該找一個厲害點的‘養父’,至少能是個排得上名號的強者。
想到這個,許兔兔打起了幾分精神,等焱冥提著被扯乾淨毛的野雞進來後,她偷偷覷了覷他陰沉沉的臉色,鼓起勇氣問道,“那個,那灰熊戰鬥力強嗎?”
焱冥以為她質疑自己的選擇,眉頭有些不悅的皺了皺,“放心,不弱。”
不弱到底是怎樣的不弱?為什麼當初連自己的雌性都沒有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