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兔兔想到做到,她打算出去一趟部落,正好她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出去過了。
她知道焱冥不會放心她,一定會陪同一起,到時候她也可以看看製造一些機會。
另一天上午吃完早飯,許兔兔就約上雲知一起出門,焱冥也沒特彆緊急的事情,又擔心許兔兔的安危,便緊緊的跟在兩人身後。
許兔兔眸子微動,瞥見自己身邊的雲知,眼睛亮了亮。
她並沒有著急,而是慢悠悠的和雲知說起了部落外都有哪些食物可以吃的,偶爾發現了能吃的食物,就如當初笙陽她們一樣,她也會停下來給雲知介紹一下。
這個時候,雲知就會很安靜的聽著,臉上神情認真又嚴肅,畢竟她身為一個普通人,在這個世界捕獵不行,體質也不如獸人的好,為了生活的溫飽,她也必須找到其他可以吃的。
好在,許兔兔並不是一個會藏私的人,這個時候還有石頭蛋,她興衝衝的挖了三個,然後一人一個邊走邊喝裡麵的果汁,她還邊解釋石頭蛋生長環境。
雲知一下子知道了許多吃的,尤其是可以充當主食的百糧草,更是讓她驚喜不已。
她眸子微動,看了許兔兔一眼,掩下眼底的複雜。
‘米飯’、‘土豆’、‘紅薯’……這些熟悉的字眼以及回想平日的相處,讓她更加確定許兔兔也和她一樣是穿的。
原本初到這個世界還跟彷徨,但發現這個地方還有這樣的‘熟人’,她心也定了定。
很多時候一些事情都不需要言語,雲知也早有察覺,平日和她說話沒有特意隱藏自己現代的習慣,也許彼此都很確定,卻也沒有揭穿對方。
雲知其實並不是一個很願意和人交心的人,但或許是一開始許兔兔的兔族原型,讓她不自覺的親近,到後來彼此的更加熟悉成為好朋友。
她輕輕的勾了勾唇,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也過的很快樂,雖然她生活質量直線下降了好幾個層次,但遇見了這個世界部落裡純樸又直白的獸人,也交到了一個好朋友,也算塞翁失馬。
許兔兔和雲知講完自己所了解的一些食物和做法後,雲知也發現了一些草藥,後麵就變成了她的上課時
間。
兩個雌性前麵談的無比歡快,而後麵跟著的焱冥一個人兀自氣悶不已。
他也不知道怎麼變成這樣的,不過二十幾天的時間,兩個雌性的關係變得如此的好,整天粘在一起不說,許兔兔還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他抿了抿唇,眸子暗了暗,看見許兔兔彎著腰湊近雲知,兩個人如此貼近的模樣,臉頓時一沉,不禁咳了咳,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許兔兔一聽這聲音,也才驀地想起了正事。
或許好久沒出部落了,許兔兔一時竟光顧著和雲知聊天,偶爾挖挖吃的跟著采一下藥,以至於現在離部落很遠了,她都隻感覺還沒出門多久,甚至差點忽視了焱冥以及她出門最初目的。
許兔兔先聽著雲知的講解,看她把麵前的草藥小心的挖出來拿在手裡後,才回頭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焱冥。
就在這時,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皺了皺眉,臉色發紅的對著雲知道,“雲知,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現在這裡待一會兒,我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雲知眼皮抬起看著她,眼神帶了幾分擔憂,“你一個人可以嗎?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行不行,到時候多尷尬啊,沒事,我就在附近,不走太遠了……”
說著,許兔兔瞟了一眼焱冥,捂著肚子就想走,焱冥自然也是聽見了兩人的談話,他眯了眯眼,深覺自己再次被忽視,不悅的跟在的許兔兔的屁股後麵。
許兔兔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神色羞惱,“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在旁邊守著你!。”
“不行,雌性方便哪有雄性跟著的?你就在這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焱冥臉更加黑沉了,他沒有挪步,黑黢黢的眸子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似乎能夠透過那雙眼看清她到底在想什麼。
許兔兔不由的有些心虛,她肚子痛自然是裝的,為的就是給兩人創造機會但沒想到焱冥會這麼警覺。
她咬了咬唇,又很快揚著腦袋不甘示弱的盯了回去,“不許跟著,我馬上回來。”
說著,她很快變成了兔形連忙往草叢裡一鑽,很快就竄沒影了。
身後焱冥看著她的獸形,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莫名的
回想起當初她還是幼崽時期能把她天天帶著的那些日子,回想起那綢緞般溫暖的觸感,一時一怔,也沒有跟了過去。
而雲知看到許兔兔獸形的時候,原本有些淡淡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暗想今天的半個時辰還沒有用的,到時候她一定要擼個夠。
事實上許兔兔並沒有走遠,她並不傻,也知道外麵的危險,便掩藏氣息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地方打了一個洞,把自己鑽了進去,打算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去看看他們。
現在她不在了,那兩個人總歸會聊一聊吧,孤男寡女,雖然不是晚上,呆在一起了也總有點開場話題,然後慢慢的彼此關係更加親密。
許兔兔為自己的這個辦法點了一個讚,畢竟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到更多讓兩人關係更進一步的點子。
其實她也疑惑不已,明明她會經常讓焱冥給雲知送吃的,但今天為什麼兩個人見麵連聲招呼都不打?看著對方的眼神也很陌生。
許兔兔輕歎了一口氣,心想兩個主角都不急,她這個旁觀者怎麼比他們還急?
不過,再怎麼樣,今天應該會有點進展吧……
許兔兔愜意躺在自己的小洞裡,看著外麵的參天大樹和藍天,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隻是,她自以為兩個主角此刻已經聊起來,殊不知,從她離開到現在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焱冥時不時看一眼她離開的方向,漆黑的眸底深處帶著毫不掩飾的擔憂,但是他又不敢亂走,沒有在周圍感覺到小雌性的氣息,生怕他一離開,小雌性又回來了。
雲知摘了一片葉子,瞥了他一眼,就把葉子墊在地上盤腿坐了下來。
她把自己找的草藥小心的放在一旁,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了一句話,“你沒有感覺到嗎?兔兔在故意撮合我們……”
“嗬,你做夢!”
焱冥嗤笑一聲,眼底神色冰冷,他比誰都了解她,自然也早就看出了她的用意,隻是他卻很不明白,明明他平日表現那麼明顯,也和其他雌性保持了這麼遠的距離,她為什麼還是執著的給他和雲知製造機會?
焱冥磨了磨後槽牙,心拔涼拔涼的。
雲知看他臉色變來變去,最
後又凝固成一張冰冷又拒人於千裡的黑臉,也不在乎他剛說話的態度,眸子帶了幾分看好戲的態度,語氣波瀾不起平淡的陳述道,“你喜歡她吧,但是你卻不敢表明心意?是害怕被拒絕嗎?是兔兔不喜歡你嗎?”
“閉嘴!”
焱冥登時偏過了頭,似乎被戳中自己隱秘的心思一般,帶了幾分暴怒和不易察覺的失落沮喪冷冷盯著雲知。
雲知呼吸滯了滯,又很快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緩解了一下剛剛突如其來被嚇到的緊張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