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兔兔開始有了急迫感,回憶起劇情後,她總算想起焱冥是怎麼受傷的了……
書裡雲知與焱冥達成了合作協議,雲知承諾會永遠給焱冥治療並且趕走其他想要接近他的雌性,而她希望焱冥能夠當她的形式伴侶,兩人並不履行任何義務,隻是焱冥要以她雄性的身份存在,防止其他不懷好意的雄性,甚至可以陪伴她出部落。
‘形式伴侶’的說法焱冥第一次聽,但書裡麵那會兒焱冥正經常被族長‘催婚’,天天念叨,便想著雲知恰好用來抵擋族長的炮轟,而且他也正煩其他時不時和他偶遇的一些雌性。
於是,因為兩個人各有所求,一開始就這樣慢慢湊在了一起。
隻是,這時候的兩人都對彼此沒多大感情,就好像一個合租的陌生人一般,一直到書裡麵有一天雲知出去采藥被狼族的人抓走,焱冥去救她受了重傷把她帶回來後,雲知心有愧疚的日夜招呼,焱冥才對她多了幾分感情。
也就是這一次的心動,才會讓書裡後麵的感情線就這樣繼續下去。
許兔兔回想著這些劇情,長眉蹙起,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也許書裡的這些劇情都不會發生,如果這些不發生,那麼男女主正式的交集也沒了,她才可以放心和焱冥在一起,但現在時限還沒到,一切還是未知數。
為了防止雲知真的出部落發生意外,許兔兔這些天又開始恢複了經常往雲知那跑的頻率。
焱冥氣悶不已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後在地上又添加了一個劃痕,現在已經有了十七條,隻要等到了三十條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雌性了。
這般想想,焱冥心底的鬱氣才少了幾分。
不過讓許兔兔尤為驚訝的是,雲知竟然和蕭池合作了,書裡那個原本和焱冥一起的情節,變成了蕭池。
蕭池明顯對於這件事很得意,雖然真要細算起來隻能看看雌性不能摸摸有些吃虧,但想了想人都到自己身邊了,近水樓台先得月,雌性總歸會是他的,更何況,他也很樂意趕走所有覬覦雲知的雄性。
雲知當然首要的目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出去采藥,所以她和蕭池在一起的另
一天就準備出門,許兔兔也恰好在這時候趕了過來。
或許真的擔心雲知被狼族的人抓走,許兔兔還跟著急的攔住了雲知,想法設法的打消她出門的心思,但雲知這個時候還有其他的事,也要采一些藥,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有蕭池在,你還擔心什麼?”
許兔兔心想書裡焱冥在的時候,不也被抓走了嗎?
所以她還真的覺得不放心。
但雲知卻是決心今天是一定要出一趟門的,不說彆的,而是她還真的有點後悔選了蕭池,自從找他合作了,蕭池就聲稱她的雄性光明正大的搬進了她木屋,當然同床共枕是不可能的。
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雲知總是提心吊膽的不太放心,尤其昨天晚上,她竟然聽到了蕭池的呻yin聲,她一開始還很疑惑,特意下床看了看,結果發現蕭池的長腿已經變成了尾巴,閉著眼無意識的在床上摩擦著。
看到那場景,雲知嚇得一夜沒敢睡。
她自然不會特意怪蕭池什麼,隻是想到現在已經三月份了,也許正是獸人的發qing期,為了防止某天被失了智的蕭池強迫,雲知覺得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不過,這些話,雲知自然不好和許兔兔說,而蕭池對於自己睡夢中做的事,也完全沒有印象。
蛇性本yin,昨晚是他第一次以雲知雄性的身份住了進去,難免激動了一些,再加上發qing期的影響,才會讓雲知不小心撞到那個場景。
不過,蕭池還是感覺的到雲知有些躲避他的視線,但他隻以為是雌性有些害羞了,便也勾了勾唇,沒做多想。
最終結果許兔兔還是沒有攔住雲知,但她也沒放心讓他們兩個就這樣走,而是想到了焱冥也還在洞穴沒出門,乾脆叫上人一起了,這樣的話,有了兩個強大的獸人,狼族的人即使出現,也不會輕舉妄動。
焱冥一開始還以為雌性今天不去雲知那學習,打算陪著他了,但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也等在那的雲知和蕭池,他臉色頓時沒忍住的黑了幾個度。
任誰以為的二人世界突然插進一些外人都不會高興,蕭池也很不爽許兔兔和焱冥兩人的存在,但兩個雌性明顯都很滿意這種四人行的辦法,所以最後兩
個雄性互相嫌棄的瞪了一眼,便又默契的移開了視線。
雲知和許兔兔走在前麵,蕭池和焱冥落在兩人身後一步左右的距離,離開部落沒多久,雲知便打量了一下周圍的草藥,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又有幾分不大提的起興致的模樣。
許兔兔覺得這並不符合雲知的性子,剛才她都看到了一株草藥,那種草藥也不算特彆稀有但也不常見,本以為雲知會去采的,結果她並沒有多看一眼。
她眸子眨了眨,疑惑的看著她,“雲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什麼不舒服?”
一聽到這個,蕭池立刻蹙了蹙眉抬步跟了上來,他扯了扯雲知的手,打算看了看她的情況,但沒想到手才剛碰到沒多久,雲知便反應劇烈的受了回去,沒有看他,而是對著許兔兔搖了搖頭,“沒什麼。”
蕭池看著雲知的反應,原本還帶著笑的臉頓時一收,漆黑的眸子也不自覺的露出了幾分瑩潤的綠光,如同黑夜下蟄伏不小心露出眼瞳的野獸,卻又很快的擋在高大的樹木陰影內,重新把自帶的鋒芒隱匿下來。
許兔兔看了他一眼,卻又有些害怕的飛快收回了視線,然後就牽著雲知往前走。
身後焱冥瞥了一眼還沒有動的蕭池,嗓音很低,“即使是野獸,也要小心收起獠牙,可彆嚇到了人。”
蕭池拳頭緊了緊,重新帶著笑意的抬起了頭,他看著前麵的人的背影,嘴角輕勾,也沒反駁焱冥的話,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兩個雄性彼此看了一眼,墨黑的眸子都隱藏著翻湧的波濤,但麵上依舊平平靜靜,並沒有展露過多。
兩人重新跟在了雌性身後,而雲知經剛才一遭,精神也打起了幾分,她想著慢慢的找她需要的主草藥,其他的看到不錯的藥草她也不能放棄。
就這樣,後麵兩人也慢慢的加入了采藥的行列,依舊是采了藥後給一旁的雄性。
雲知其實此刻腦海裡還是昨晚的場景,莫名的有些不敢直視蕭池,但不把草藥給他拿也太突兀了一些,所以低著頭就把東西遞給了他,然後又快速的轉過頭和許兔兔走在了一起。
蕭池看著雲知這個反應,有幾分摸不著頭腦,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害羞,現
在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隻是他也找不出什麼緣由。
“彆想了,快點跟上吧!”
焱冥看他還在若有所思的模樣,抬腳跟上許兔兔,看到他這般不招雌性待見的模樣,順便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蕭池見此,也隻能暫時收回思緒。
兩人走後沒多久,半人高的草堆裡突然窸窸窣窣的動了動,驀地綠油油的樹叢間鑽出了一個灰色的毛絨腦袋。
此刻,那個腦袋看著幾人離去的方向,綠色的眸子若有所思也帶了幾分煩躁,這就是重新被狼王派出來抓人的狼途。
這並不是狼途來這裡的第一天,實際上他已經在八方部落門口蹲了快半個月了,但這半個月他想要找的人卻根本沒看到過身影,今天好不容易目標出現了,卻有兩個雄性守著,而且一個個氣息都不弱……
狼途磨了磨牙齒,綠油油的眸子閃爍著寒光,其實按道理狼王會早點派他出來的,但他沒想到這一次狼王竟然打算等著八方部落換鹽的時候趁機把雌性要回來。
但後麵被他又隱隱的提醒了一句,他才決定讓他先把人帶回去,畢竟是從他們部落跑出去的,沒道理和彆的部落要人。
當然,幫狼王抓到人並不是狼途的目的,他希望一切越亂越好,那樣他才有機會屈居高位。
但現在……為什麼八方部落又多了一位氣息與那虎族獸人不相上下的雄性?
狼途眯了眯眼,今天不論如何是無法實施計劃了,隻能繼續找機會抓人。
焱冥和蕭池走了一會兒,突然又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往後麵看了一眼。
後麵一片安靜,依舊是來時的路,來時的場景,也沒有任何異動,但不知道為什麼,焱冥總有種被窺視了感覺。
他看了蕭池一眼,“你也感覺到了?”
蕭池點了點頭,“有點奇怪,感覺像被什麼人盯著,但沒道理我們兩都沒有注意到。”
“不,也有可能這個人慣常會隱匿……”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有可能是錯覺……”
兩人沒敢繼續討論多久,擔心真的被什麼野獸盯上了讓雌性有什麼危險,便又很快的回過了頭,這一次,他們隻與雌性保留了半步的距離,方便隨時能夠保護好自己的雌性。
雲知聽著後麵越來越近的動靜,原本想和許兔兔說什麼的嘴又合了上,獸人聽力這麼好,如果真說什麼,這點距離,哪怕再小聲,都有可能被聽到。
所以,她還是什麼也沒問,沉默的摘些草藥,偶爾遇到了新的藥草就給許兔兔解釋一下。
許兔兔認真的學著,時不時的提出一些問題。
兩人就時不時的探討著新的草藥,但讓許兔兔疑惑的是,雲知又摘了一個她從沒聽說過的草藥,也不認識的那種,她耐心的等著雲知解釋,結果雲知並沒有說什麼,把那草藥小心的拿在了手上,然後又在周圍劃拉著草,又找出了幾株。
許兔兔疑惑不已,但見雲知沒有想說的打算,她也就沒問什麼了。
看著雲知嘴角重新帶起的笑容,許兔兔想或許她手上的這些草藥才是她今天出門的真正目的,不然不會這麼高興……
但這些草藥到底有什麼功效呢?
許兔兔受她的情緒感染,也對這株草藥更加好奇,沒忍住開口問了問,“雲知,這是什麼草藥啊?有什麼功效呢?”
雲知抓著草藥的手指輕微的抖了一下,又很快的鎮定下來,但耳根還是有些發熱,原本她能夠很坦然的告訴許兔兔的,但這會兒蕭池還在,她的腦子又被昨晚撞見的場景環繞,一時也說不出口,隻支支吾吾道,“先保持神秘……過三天你再來我這,我到時候再告訴你。”
“哦,好吧……”
許兔兔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一時沒聽到解釋,還有些許遺憾,但也沒有繼續強求。
幾人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雲知找了自己想找的藥草後,便提出了回去,許兔兔發覺這一路沒有出什麼問題,鬆了一口氣,也擔心待久了會有其他異變,見雲知這樣說了,便拍手叫好,轉身回了部落。
回到了部落後,許兔兔把自己摘的草藥又同樣給了雲知,雲知也沒多拒絕,隻是在她要走的時候,又對她說了一遍,“兔兔,這幾天你會來我這嗎?”
“會的。”
許兔兔心想那個劇情還沒來,半月危機也沒去,無論如何還是得好好注意雲知的情況,所以即使雲知不開口,她也定然會每天準時往雲知那去……
雲知聽聞,笑了笑,然
後與她揮手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