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兔兔抬頭看了一眼,看著同樣和她嬌小瘦弱的雌性,想起狼王說的話,眸光閃了閃。
白柔進來後,目光先是看著石床上的人,石床上的是一名嬌小的雌性,和她一樣有些純白的皮毛,頭發順長,皮膚也很白,臉頰是圓圓的,看起來養的很好,似乎也還沒有被狼王糟蹋……
她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看到她周圍掉的兔毛有些心疼,卻在抬眼接觸到許兔兔的視線時,眸子瑟縮了一下,連忙收回了視線看向狼王。
她垂眸掩下眸底的思緒,恭敬的喚了一聲
狼王,狼王此刻正是內心火一股一股的燒著,身體早就撩出了火,聽到這一聲嬌怯低柔的嗓音後,連忙把人拉進懷裡,大手一揮就把她身上的獸皮脫去。
白柔不是第一次被其他人觀摩,以前是狼王的其他雌性,但這是第一次被她的……幼崽……
她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不敢往許兔兔的方向看,默不作聲的咬唇承受著狼王。
狼王雖是雄性,卻並非像八方部落的雄性那般憐惜雌性,向來隻顧自己,倒在地上,任憑白柔光滑的後背在粗糙的地上摩擦,哪怕白柔背磨出了皮,也沒放在心上。
儘管與狼王在一起有了許多次,但白柔還是痛的皺了皺眉,兔族本就嬌弱向來是需要人憐惜的一個種族,偏偏遇上了這般暴虐的狼人,儘管白柔試圖反抗過,但雄性和雌性的體力懸殊隻能讓她被狼王為所欲為。
許兔兔蹲在床角看著這一幕,莫名的眼淚就有些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她偏了偏頭,有些不敢看這個畫麵。
白柔也不願意朝著她那個方向,她閉上了眼,而狼王則是扇了她一巴掌,讓她睜開眼睛,“誰叫你閉眼的?現在馬上給我睜開,是不是看到你幼崽在這不好意思?平日裡可是舒服。”
狼王身上動作不停,諷笑道,“嗬,這不是你上趕著過來的嗎?你以為你過來了我就不會動你幼崽?”
狼王笑聲大了幾分,身下動作依舊不停,時不時用黑沉沉眸子看向許兔兔,似乎在告訴兩人,他說的話絕不虛假。
許兔兔身體抖了抖,她捂著嘴靜靜的流著眼淚,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的絕望。
她知道洞口有守衛,跑根本跑不掉,呆在這,也遲早逃不開被侵犯的後果。
隻能寄希望與外麵……
她記得雲知還在的,也不知道焱冥他們是不是已經在尋找她了,以及雲知有沒有也被抓走……
許兔兔腦海裡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但實際上聽著狼王低吼和地上那個雌性微弱的痛呼聲,她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就在這時,許兔兔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
她愣了愣,耳畔聲音還在繼續,餘光看著白柔痛的有些蒼白皺在一起的臉,顧不得那麼多,把兜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全都往狼王身
上灑去。
這藥粉作用很快,狼王一開始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並不認為她能做出什麼,但是等她向自己灑了東西後,察覺到自己下麵頓時失去的反應,他一愣,不敢置信的又試了試。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雄性威嚴之處軟趴趴了下來,雙眸赤紅,“你做了什麼?你對我灑了什麼東西?”
狼王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試了幾下沒任何反應之後,心底的暴虐因子頓時升起,大步過去甩了許兔兔一巴掌,瞬間讓許兔兔踉蹌了一下,身體撞在石床邊沿,臉立刻紅腫了起來。
許兔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狼王眸子一眯,以為自己以後那都沒法兒用了,更是怒氣騰升,正欲再打她一掌的時候,腦袋一疼。
他痛的晃了晃,沒有暈倒,回頭看著赤著身子站起來的白柔,又看著地上剛才滾落的石頭,無法相信平日一直好欺負一聲不吭的白柔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白柔膽子向來小,剛才也是應激反應,但石頭扔了後見狼王目露凶光這樣看著她,也有些害怕。
不過,她心裡卻並不後悔,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能有多糟糕,不過一死而已……死了的話,也許就能見到白墨了吧……
可惜,白柔覺得她也沒臉去見他……
現下,狼王被兩個雌性戲耍了一番,眼眸都露出了幾分赤紅,他正要過去也甩剛向他扔石頭的白柔一掌,卻在轉身之後,腦後一疼,身子晃了晃,頓時摔到在地上。
許兔兔踮著腳,站回了實處,她與狼王保持了一些距離,確定他已經昏了,才把自己手上的石頭扔掉。
剛剛那一下,她可是用儘了吃奶的力氣,要是再打不暈她,隻能想辦法再打了。
可是,那樣的話,後續會更加困難甚至找不到機會。
不過,幸好現在他暈了……
許兔兔鬆了一口氣,看了白柔一眼,目光掃見她身上一塊塊的紅痕,挪開了眼,“你先把獸皮穿上吧……”
白柔尷尬的擋住自己的身體,無地自容,聽到她這話後,立刻撿起地上的獸皮裙,但獸皮裙早就被撕爛了,她隻能用自己的皮毛遮掩。
許兔兔回眸看了一眼,她發現白柔和她一樣也是純白的
皮毛,隻是不一樣的是,她的皮毛並沒有她的油光水滑,看起來有些粗糙黯淡,甚至好多地方都有脫毛的痕跡。
白柔瑟縮了一下,她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毛發,曾經也是引以為榮的東西,因為狼王有些時候心情不好就拔她的毛,一來二去,她的毛也禿了許多,再也不複以前的美麗。
不過,現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白柔瞥了一眼狼王,咬了咬唇,“你……你跟著我。”
白柔說著走在了前麵,許兔兔看了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
洞口有兩個人守著,這兩個獸人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幾下,見許兔兔陌生的麵孔以及臉上的掌印,看向白柔道,“王對她怎麼安排的?”
白柔垂下了眸,白淨的臉看起來柔弱的很,細聲細語道,“王說先讓她和我一起住著,到時候再聽傳喚。”
白柔是經常伺候狼王的人,比另外幾個雌性更得狼王的心,所以這兩個獸人也沒多懷疑什麼,看見白柔身上的紅痕,沒再多想,揮手示意讓兩人走了。
儘管原身呆過落木部落,但對這裡卻沒多大印象,所以許兔兔也不敢亂走,一邊接受著各種獸人的打量,一邊緊跟在白柔身後。
白柔把她帶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也是一個洞穴,不過並不大,東西也不算多。
她讓許兔兔在一旁地上的獸皮床上坐著,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許兔兔看了她一眼,從她手上接過,“謝謝……”
白柔聽聞這般疏離的語氣,眼眶頓時酸了起來,她看著麵前這個氣息如此熟悉的雌性,這是她的幼崽啊……
可是,她卻從沒有多帶過她……所以也不怪她對自己這麼陌生。
儘管心裡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情況,但白柔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很痛,難受的不能呼吸。
她眨了眨眼,微仰了仰腦袋,緩解了一下情緒後,才又翻翻找找的搗碎了一些藥遞給她。
“你敷一下臉吧……”
狼王床事向來暴虐,不知不覺間白柔也習慣了洞穴內備一些藥。
她看著許兔兔臉上的痕跡,剛才被狼王打了一巴掌,顯然力度很大,現在她的臉都已經紅腫了幾分,越是看著,白柔也越是難受。
許兔兔看著她悲傷的眸子,隱隱約約
的眼眸內相似的紅色流光,說不出拒絕的話,接了過來,抓了一點擦臉後,她想了想又遞給了她,“你也給自己抹一下吧……”
白柔聽著自己幼崽這般關心的話,眼眸也柔和了下來,嗓音卻有些哽咽,低聲“嗯”了一聲,接了過來。
藥草有點像薄荷葉,卻也不是,塗在臉上清清涼涼的,許兔兔聞了聞味道,猜出了這是什麼藥。
清荷草,味道和薄荷葉相似,的確有消腫止痛的功效……
白柔不敢在許兔兔麵前塗藥,她的傷痕都在一些隱蔽處,不願意讓她看到如此臟汙的自己,所以去了另一個隔間,小心的給自己上了藥,不過背上一些觸碰不到的地方,她還是沒有塗。
就在這時,白柔正要回去,突然聽到了狼王的聲音,她心一驚,沒想到狼王這麼快就醒了,連忙進去讓許兔兔變成獸形。
許兔兔不明所以,但也看出她的緊張害怕,聽話的變為一隻兔子,就見白柔在角落裡扣挖了幾下,立刻出現了一個僅供兔子鑽的洞。
狡兔三窟,白柔以前念著幼崽又不敢被狼王發現去見白墨,隻能做了這個洞,這個洞她已經好久沒有用到了,沒想到現在又派上了用場。
她不由得慶幸,立刻讓許兔兔鑽了進去,許兔兔也聽到了狼王的聲音,眸子擔憂的看她一眼,“你呢?”
“彆管我,你快走!”
白柔知道還是得有人在這裡拖著狼王,否則他肯定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找到兩人,她一定不能再讓自己的幼崽出事了,見許兔兔鑽進去後,又快速的把洞口掩埋,用東西擋住。
剛站好沒多久,狼王就來了!
“人呢?”
狼王眯著眼,沒看見許兔兔,他摸著自己腫起來的後腦勺,神色一片怒沉。
“我,我不知道。”
白柔怯弱的搖了搖腦袋,狼王冷哼一聲,用力的扇她一巴掌,“可以啊白柔,自己幼崽一出現你就翅膀硬了?敢欺騙我?還敢砸我?”
白柔捂著臉趴在地上,眼眶紅紅的,嗓音依舊柔和的很,“我沒騙你,王,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剛離開她也就走了,然後一下子就沒蹤影。”
“是嗎?”
狼王神色難辨,深深的看了一眼,“行,既然你
不知道,我現在就去找,找到了,我讓你看著你幼崽怎麼躺在我身下的……”
一說起這個,狼王周身的氣息更冷了,因為他現在下麵依舊沒有反應。
他頓時沒有享受兔族的心思,語氣漠然含怒,“你的好幼崽,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的,我要讓和部落所有雄性一起□□,直到累死……”
“你!”
白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紅著眼死死的瞪著狼王,狼王被平日向來柔弱的雌性這樣違抗,再加上身體裡還堵著火不能宣泄,看到洞口有一塊石頭,立刻拿了過來往白柔腦袋上砸去。
……
許兔兔從幽暗的洞口一直穿梭著,這洞內有兩三條路,許兔兔隨意選了一條,過了一會兒,她盯著腦袋上的土從洞裡鑽出了腦袋。
她小心的往周圍打量了一下,她現在是在洞穴內,光線並不是很明亮,但並不影響視野,她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人,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地方怎麼這麼熟悉?
許兔兔從洞內跳了出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竟然發現這個地方是原身和巨兔以前呆過的洞穴。
看著洞穴內居住的痕跡,許兔兔皺了皺眉,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獸人住著……
沒等許兔兔震驚思索,她突然聽到了來往的腳步聲,察覺到有人來了,她立刻又往洞裡跳去,想了想,去了通道內的另一條路,但這條路出來同樣還是原本巨兔居住的洞穴處,依舊是在不起眼的小角落,不過,是另一間洞穴。
許兔兔眯了眯眼,外麵腳步聲依舊,想了想,她又去試了試最後的那條路,不出所料,依舊是通到同一個洞穴,同樣的小角落,不一樣的洞穴。
原身與巨兔居住的地方是有三個洞穴,而現在這三個洞穴都有一個通道。
許兔兔窩在洞口處,耳朵耷拉著,莫名的腦海裡浮現了很久以前的記憶。
這記憶是原身的。
說起來巨兔能力比較弱,捕獵不太強,但原身每天都吃好喝好,經常能在洞穴內撿到好吃的,有時候是果子,有時候是烤好的肉,還有一些沒見過的其他食物。
以前原身還一直以為是巨兔給的,但現在許兔兔想了想,恐怕一切都是白柔所為。
儘管
白柔並不是她的母親,但想到這個,許兔兔還是莫名的忍不住鼻酸,她想白柔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容易,不能夠直接來見自己的孩子,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小心翼翼又默默的陪伴著幼崽的成長。
她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無聲的奉獻著自己的溫柔……
許兔兔的眼淚流的急了一些,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又往原路返回。
她躲在洞裡蹲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外麵有任何聲音,才小心翼翼的推開腦袋上的遮掩物。
洞穴內靜的嚇人,許兔兔抬起眼睛打量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地上躺了一個人,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的雙眸,立刻跳了出去。
此刻,白柔的額頭早就被砸了一個血洞,血液如柱還在不停的流著,在地上染了一塊塊紅印,也把她純白的皮毛打濕沾紅。
許兔兔立刻化成了人形,著急的在她洞穴內找著止血的藥材,好在白柔這裡有一些常用藥,顧不得什麼,在嘴裡嚼碎了後,給她敷在腦袋上。
許兔兔紅著眼睛,眼淚流著,緊張輕輕的推了推她,呼喚她的名字,“白柔,白柔……”
叫了幾遍後,並沒有什麼回應,反而呼吸還越來越弱,許兔兔眼淚流的更急了,“姆媽,姆媽你醒醒……”
姆媽兩個字,突的從嘴裡吐出,再也控製不住傷心的情緒,一句句的喊著‘姆媽’兩個字。
或許是這個稱呼起作用了,白柔被血液沾濕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
“姆媽,你醒了?”
許兔兔含著淚水,嘴角揚了起來。
白柔是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幼崽這樣叫自己,她覺得自己死也值了,就是有些舍不得幼崽,儘管她覺得自己肮臟不已,卻還是貪婪的開口,“可,可以多……叫幾遍嗎……”
她嗓音很低,說話斷斷續續,這般模樣,立刻讓許兔兔想起了當初巨兔的場景,她眼淚再一次浸濕了眸子,眨了眨眼,順從的一字一句的叫著‘姆媽’。
“姆媽……姆媽……”
許兔兔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而白柔也靜靜的聽著,直到感覺到了什麼,她才嘴帶了淺淺笑意,“我要去見……你雄父了……真好啊……”
“如果能再來的話,我,我一定聽你……雄父的話
……不亂跑……”
那樣她就不會被狼王抓來這裡,白墨也不會沒有辦法加入這個部落,她也不會還在懷孕期間被狼王強迫早產下她的幼崽,她的幼崽也不會一開始就體弱先天不足……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她想,現在能聽到幼崽這麼多聲姆媽,她也知足了……
白柔死了,在許兔兔的一聲聲呼喚下,還是閉上了眼睛。
許兔兔從來沒有這麼的恨一個人,她想,等焱冥來了,一定要打死這個狼王為白柔報仇,為巨兔報仇……
而現在,許兔兔隻能倉皇的看著白柔的屍體,聽著狼王再次逼近的聲音,選擇了離開。
對不起,我一定會回來好好埋葬你的,把你和巨兔放在一起,全她一個心願!
許兔兔重新跳回了通道內,而狼王正準備進來繼續逼問白柔許兔兔去哪兒之時,突然來了一個獸人急匆匆的把他叫去了。
他冷冷勾唇,正想沒地方撒氣,這不就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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