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你怎麼突然說起他了……”
許兔兔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獸皮衣,突然發現,現在身上穿的並非是自己的皮毛變成的,而是專門用獸皮做的衣服。
她想起上次被狼王拔的毛,現在光是回想都覺得心很痛,這簡直和有人拔你頭發差不多。
不過好在已經長回來了……
焱冥眼皮輕抬,火光下他的瞳仁依舊透著墨色,他靜靜的等待著許兔兔的回答,卻在看到她一會兒鬱悶一會兒難受,表情變來變去,不禁心也被刺了一下。
難道狼王真的欺負她了嗎?
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按在了地方,指節也往地麵內陷入一個凹痕。
呼吸沉重了些許,他還是不想聽到什麼答案,也後悔自己提起這種讓她傷心的事,啞著嗓,“沒關係,什麼都不用想,已經過去了……”
許兔兔回過神來,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狼王已經死了,心底的憤怒和恨意才消減了許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焱冥的話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眼睛眨了眨,垂眸驀地看到他陷入地麵的手指,一愣,有些心疼的連忙把他那隻手拿了出來,“你乾什麼?手不痛嗎?”
手輕柔的拍點他指節上粘著的土壤,看著他指尖指腹都紅了一片,越發覺得焱冥剛才的話似乎問的很不對勁。
明明狼王的事都過了這麼久,為什麼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而且反應還很大?
難道狼王說了什麼?
許兔兔壓下眸底的心疼,對他的手安慰似的吹了兩口氣,輕輕按摩捏了捏,才道,“狼王對你說了什麼嗎?”
焱冥眼睛有些澀,他不太敢看她,盯著她握著自己大掌的白皙小手,也覺得自己未免太過於在意了這些。
是不是又如何?
為什麼他一定要問個真相?
他所思所求所想的不就是她在自己的身邊嗎?而現在她已經在了,狼王也早已經死了,他沒必要那麼難以忘懷。
他心顫了顫,眸底的陰翳褪了些,垂眸看著兩人的手,柔聲道,“沒什麼,已經過了。”
“所以,狼王真的對你說了什麼話?”
許兔兔沒有就此停下來,既然他話已經開口了,而且先
前看他情緒如此激動,她也不會放著這件事輕易揭過,哪怕現在他看起來已經恢複如常,但剛才的反應卻不得不引起她的重視。
狼王定然是說了什麼……
欺負?
許兔兔想到焱冥所用的這個詞語,眸色一沉,“狼王說他欺負我了?怎麼欺負?”
焱冥想說沒關係,他不會在乎狼王有沒有碰過她,但沒等他開口,許兔兔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被他打一巴掌或者拔我的皮毛也算的話,那他還真的是‘欺負’……他是不是和你說,他和我發生了什麼?”
焱冥聽著她的話,先是升起對她的心疼,對狼王的怒,但聽到後麵的話後,眼睛微不可察的亮了幾分,隻是,到了最後,他的眸色又回歸了沉寂,神色懊惱。
許兔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狼王是說了這些,她心裡不禁把狼王罵了幾百遍,但同時又對焱冥有些失望,一時陷入了巨大的低落中,“所以……你發qing期一直忍著不碰我?是以為我被狼王碰了,覺得臟了?所以嫌棄我,對嗎?”
許兔兔說著說著,喉嚨乾澀,鼻子也開始泛酸,假如這種事情真切發生過?焱冥是不是也不要她了?
這一瞬間,許兔兔眼眶就紅了,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這陣子,她還一直以為是自己怎麼了,或許是焱冥身體不舒服什麼,總是胡思亂想,沒想到不過是因為狼王的這番話讓他嫌棄自己?
焱冥看不得她傷心,立刻把她抱在懷裡,聽著她壓抑的啜泣聲,語氣低啞,“不,不是的,不是的……彆哭了好嗎?”
許兔兔沒有推開他,她也沒有抬頭說話,隻是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眼淚有些決堤。
焱冥嘴巴一下子笨了,他又是自責又是懊悔又是心疼,隻能直白又純粹的吐露真言,“不,兔兔,我這麼的喜歡你,又怎麼會嫌棄你?我隻是怕,怕狼王真的傷害你,如果我和你交pei又會勾起你的傷心事,我以為你是不願意的,怕你難受,所以一直忍著……想等到你願意為止……”
“你知道嗎?我多想讓你做我的雌性……幾個月前,在我意識到你的重要性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所以,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
焱冥閉了閉眼,遮住了眼底濃烈的愛意與占有欲,說出來的話,依舊溫柔輕啞,似乎怕嚇到懷裡的人一般。
在他說話的這段時間,不知不覺的,許兔兔的抽泣聲也漸漸的消失……
她躺在他的懷裡,被他抱得緊緊的,眼前因為淚水,視線模糊的隻能看到微微的火光,但這一刻觸覺是可及的,聽覺是清晰的,她感受到了他懷間灼熱滾燙的溫度,聽到他胸腔內一下一下跳動規律又響亮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