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有點不同的是,他有人的心智,而對麵的終歸是野獸,所以他又想辦法把野獸引到了他原先挖的陷阱處,其中一頭掉了下去,另一頭察覺到了危險,避開了那處。
焱冥沒有辦法再把它推進去,隻能在力氣耗儘前與野獸顫抖,一口死死的咬到它的脖子,殺死了它……
天不知何時暗了下來,烏沉沉的黑雲積壓在天上,就如同此刻焱冥頹然又壓抑的心。
在那頭巨獸死後,他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虛弱又大口的喘氣,並沒有死後餘生的慶幸,因為他可以察覺到他自己似乎也撐不了多久……
隻是,他還並不想死啊……
他以前想過,他即使幼崽時期離開部落,他也可以好好的活著,過的很好,肉不缺,安全無憂。
但現在的他,狼狽的與兩頭獵物
倒在一處。
三個都在流血,濃重的血腥味根本擋不住。
焱冥臟紅色的胸脯上下起伏了幾下,還是憑借著自己的意誌力拖著自己受傷的身體離開了這個地方。
天似乎要下雨,他找到了一顆巨大的樹,本想爬上去躲一躲,但還是沒有離去的軟下了身子,倒在了樹旁。
雨下了起來,樹終究擋不了什麼,依舊會有綿綿細雨打在他的臉上,他張了嘴喝了幾口雨水,讓他感覺舒服了許多,身上的傷卻被雨打的如同石砸一般的痛。
昏昏欲睡意識有些消散之時,他隱隱看到了一個蒼老的身影,那人停在了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光也給他擋了幾分雨,看起來似乎有點安全感。
隻不過,他還是戒備又警惕的豎著耳朵,想爬起來卻沒有力氣,隻能齜著牙齒震懾一般的對著他,企圖把人嚇走。
但麵前的人依舊沒走,他蹲了下來,嗓音慈祥又帶了幾分疼惜,“幼崽,你怎麼一個人在森林呢?”
他似乎采了藥,從腰間的布袋摸出了止血草給他止了血。
焱冥掙紮不想讓他碰,但身體並沒有多大的力氣,還是被他在傷口上敷上了一些藥。
他聽到他歎了一口氣,語氣也低了下來,又似乎自言自語,“唉,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熬不熬的過去……”
焱冥心裡微嗤,臭老頭,他才不會這麼快就死,他還要成為森林第一強……
隻是,想這些的時候,他也有些黯然,因為這一次他的傷比以往都重,他真的不一定能熬過去。
“幼崽,我是八方部落的族長,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我的部落嗎?”
就在焱冥思索之時,又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很想拒絕,轉瞬又想了想現在呆在森林的危險,還是點了點頭。
他一時沒有力氣站起,族長也不過是山羊族,也搬不動他,隻能看他歇息一會兒,又艱難的抖著腿站起。
族長心裡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這幼崽……也許到部落就活不了了……
但讓他留著幼崽一人在森林,他又無法狠心……
雨漸漸的大了起來,焱冥也終於站起身子,緩慢的在他身後走著。
好在,八方部落距離這裡並不是特彆遠,他也堅持走到了部落口,終歸無力
的癱倒在地閉上了眼。
族長驚了一跳,立刻讓部落裡的獸人幫忙抬他,然後又給他身上被雨重新澆打流血的傷止血,又給他喂了降熱草藥。
好在焱冥很有求生欲……在木床上躺了一天,蘇醒了過來,身上也多了一些力氣。
就這樣,他被族長帶了回來,又跟著族長一起住,等傷好後,也沒有放棄出部落打獵。
他在實踐自己的話,這人救了他,他要報答他,他也要更加強大自己。
後來,他成年了,他有了自己洞穴,也更加強大,幫著族長打走了一些不服管教的獸人,也在部落裡立下了自己的威嚴,讓人無法接近。
他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出門打獵回部落見族長回洞穴幾點一線的生活。
但某一天,他受傷覺得太熱,在河邊呆著舔舐自己傷口的時候,他又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小家夥。
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野獸,後麵才發現是一隻嬌弱無比的雌性幼崽。
她毛發比他的還純白,見到他戒備的耳朵豎起,身上的毛都驚嚇炸了起來,他當時想,這種純白又嬌弱的生物,怎麼在森林裡活的下來?
一時動了殺心,卻又再看到她睜著一雙紅彤彤澄澈的眸子,乞求可憐的看著他時,莫名的按捺住了心底的戾氣。
嘖,老族長天天念叨著部落雌性幼崽不夠,他還是順便帶回去讓他高興一下吧……
就這樣,他把小雌性帶回了部落,卻沒想到她這麼的脆弱,不過嚇了嚇她,她立刻虛弱的發了熱,身體顫抖。
他覺得雌性太過麻煩,想把這包袱立刻甩出去,卻又想到是自己帶回來的幼崽,還是找了些藥給她吃,隻是沒想到她這麼不乖的舔了他的手。
他當即有些惱怒的收回了手,後麵惡聲的警告了一番,小雌性嚇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立刻乖巧了下來。
後麵嘛……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都找好了要送養的強大獸人,但感受著另一個不同於自己的溫度,感覺不再是自己一人度過漆黑的夜,他突然想把她留下來,管彆人有多大意見。
他撿的小家夥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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