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徐杏很是為他高興,“那可太好了。”
說罷,徐杏闔上書,起身就從樓上往下來。
而這邊,李佼也等不及了,直接“蹬蹬蹬”的也往屋裡跑去,二人恰好在一樓的正廳相遇。
李佼是等不及要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徐杏的,所以,他才從曹安有那裡得知這個消息,就立馬丟下書本跑過來了。
“千真萬確的。”李佼很是認真的和徐杏說,“我阿耶差了他身邊的親信親自來遞的消息,不可能會有假。”
“那就恭賀你啦。”徐杏再次笑著道了一聲賀後,開始打趣他小人家,“這回是不是不傷心了?吃飯是不是也能吃香香了?也不哭鼻子了?”當然,最後這句哭鼻子是徐杏故意自己加上去的。她不知道這位小皇孫這幾日來有沒有哭過鼻子,反正是沒在她麵前哭過的。
果然,李佼開始大聲抗議起來:“我沒有哭鼻子!”他攥起小拳頭,很是嚴肅的和徐杏說,“我是小小男子漢,怎麼能哭鼻子呢?那是弱者的行為!”
“可我就哭過。”徐杏逗他,故意沉沉歎息一聲說,“我就是那個弱者。”
李佼就開始慌了,忙解釋說:“我沒有說你啊,你不會生氣了吧?”見徐杏故意把腦袋扭去另外一邊,他則忙“蹬蹬蹬”又跑了半圈,正視著徐杏說,“好吧,我可以坦白,隻有弱者才哭鼻子,這是我父王告訴我的。如果這句話哪裡不對的話,等一會兒他過來,我去和他辯論。”
“如果他知道錯了的話,那就帶他過來給你道歉。好不好?”
徐杏真是嫌命長了敢讓當朝堂堂太子殿下來給她道歉?等到時候,她躲得遠遠的還來不及呢。
她是抱有私心刻意接近的小公子,之所以能和小公子交好,也是因為他年紀小、又單純的緣故。就她那點伎倆、那點小心思,在太子殿下麵前肯定是不夠看的。
徐杏可不想這半個月來的努力都白費了。
所以,她忙說:“我方才是在和你玩鬨呢,並沒有生氣。”又說,“你父王說的是對的,隻有弱者才會哭鼻子,強者隻會想著怎麼去解決問題。”
“我
父王也是這麼說的。”李佼眼睛瞬間亮了,“你竟然和他說了一樣的話!”接下來,徐杏就接受了許久的來自於小公子崇拜的目光。
她挺有些心虛的。和太子比?她何德何能。
徐杏說:“快彆拿我和太子殿下比,會辱沒了殿下。”又忙轉了話題說彆的,“你今天想必是要離開這兒了,估計晚飯都不會留在這兒吃。這樣吧,我親手做你最愛吃的點心給你帶著。”
徐杏這樣說著,就去小廚房裡忙了。李佼盯著徐杏離去的背影瞧了好一會兒,雙拳攥得緊緊的,顯然是很舍不得和她就這樣分開的。
和她住隔壁的這半個月來,真的是他長到這麼大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
阿娘走得早,他甚至連阿娘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隻記得父親說過,阿娘在世時可疼他了,而當初阿娘去世,也是為了要救他。可即便這樣,他腦海中也沒有關於阿娘的任何記憶。
隻知道,阿娘對他很好、很愛他,阿娘是為了他才被敵軍抓住殺害了的。
阿娘對他的好,他完全隻能靠想象。
而父親……父親雖然對他也很好,但更多的是嚴厲,是管教。他心裡當然知道父親這樣對他嚴加管教是為了他好,可在他心裡,總還是需要有個溫柔又會真心對他好的人去關心他的。
父親後院裡的那幾個女人他一個都不喜歡,沒一個是真心待他好的。她們所謂的對他好,其實都是想通過他來取悅父親,他很不喜歡。
當然,父親也不讓她們來靠近自己。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尤其顯得和杏娘的相處彌足珍貴。
若是可以的話,李佼真的很想讓杏娘去東宮和他同住。但他清楚的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父親不會答應,徐府更不會同意。
想到徐府,想到那個徐國公,李佼不免又要覺得徐杏很可憐。和他一樣可憐。
不對!比他還要可憐!
雖然他母親早逝,家裡還有時不時就想害了他的庶母在,但至少他還有父親。至少,隻要有父親在,誰也彆想能動得了他。
可她就不一樣了。她在徐家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已,根本沒個真心的人待她。
而且,徐國公那個慣會靠賣女兒求榮華的老狐狸,說不
定轉頭就能把她給賣了。那個徐夫人雖然待她還算不錯,但是個心軟且沒有主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