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如今已不是幾年前那個性躁易動怒的少年郎君了,如今跟在太子左右奔波勞累,早磨練得性子穩重起來。
隻不過,他如今手中權勢也大,軍務更是繁重。不能如從前一樣,有很多時間陪在妻子身邊。
“我這好不易年後得了些空閒,就想在家多呆一呆,多陪陪你和兒子,你卻想走……”齊王有點急,也有點氣,“皇兄親自去,她人都不肯回,你去有用麼?”
齊王妃卻覺得自己在徐杏心中份量很高,應該是要比太子姐夫高一點點。
何況,眼下可是火燒眉毛了,情況緊迫。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氣這個。”齊王妃說,“你不知道南國要嫁個公主過來嗎?”
齊王:“我知道。可皇兄說,要在幾個適齡的親王中選一個娶其為王妃,這事和皇兄無關。”
齊王妃還是很擔憂:“說是這樣說,但我看那南國野心勃勃,八成還是衝太子姐夫來的。”又說,“一國儲君,未來君王,又正值盛年,英名遠播。太子姐夫治國有道,大魏何愁沒有百年興旺?這些蠻夷小國都是有眼睛的,他們肯定是看到了中原未來數年的強盛,故而想趁早投靠。”
“嫁親王……當然比不上直接嫁給君主來的好。做君妃,還能吹吹枕邊風,為母國謀些利益。生個兒子也是帶著他國血脈的!”
“對這些想圖利的番國,可不得衝著未來君妃去?”
齊王搖搖頭:“皇兄不會。”
齊王妃就是很擔憂!
太子和齊王妃的信前後腳到,徐杏幾乎是同時看的二人的來信。看完後,如同平常一樣,把信折上又收起來放好。
太子和齊王妃的信都是年關時寄出來的,等徐杏收到時,已經是又一年。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功夫,她來揚州也有五年了。這五年來,她雖然一直定居揚州,但空閒時間時,卻也去過不少地方。
年紀漸長,走的地方也多了,心性越發比從前十六七時要穩許多。
徐杏心中一直都記著她和太子的約定,如今已過約定期限,她也想過要回去。
揚州這邊的兩間酒樓,夏家夫婦和幾個已經出了師的學徒就能照看得過來。徐杏想的是,等回了長安,她拿這幾年賺到的錢,再長安再自己單獨開一家酒樓。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居安酒樓”。
徹底做下決定後,徐杏提筆給齊王妃回了一封信。信中告訴她,讓她不必來揚州,過些日子,她便回長安。並且信中交代,讓她此事不要和任何人說。
那年雁奴過來,太子讓賀姑姑和小珍小葡一道跟了過來。之後雁奴回京,賀姑姑等人就按著太子的囑咐,一直留在揚州城幫徐杏的忙。
如今徐杏要回長安,賀姑姑幾個自然也要一同回去。
見主子做好了決定,賀姑姑也很高興。
“娘子既做好了決定,不如趕緊書信一封回京中,讓太子殿下和皇孫殿下也高興高興吧。”賀姑姑建議。
徐杏卻說:“不必了。我們這院子四周,想來不少太子的人。若我們出發了,他們自會及時稟告給太子。”
賀姑姑想了想,覺得也對。
徐杏花了一個月時間交代好了揚州這邊的一應事宜,出發時,夏家一家四口一路送她到碼頭。
這一彆,天南地北的,再見就不知道是何時了。
見這夫婦二人一臉的不高興,連帶著兩個孩子都垮了臉,徐杏忙笑道:“彆忘了,我還有產業在這兒呢。雖說有人幫我盯著,但既有院子、有酒樓在這兒,我遲早也是會回來看一眼的。”
“何況,朱大娘還在長安,日後你們或許也會去長安。”
夏家夫婦不能去長安生活,但朱大娘又年邁,不能舟車勞頓來揚州安度晚年。所以,這幾年,雙方一直拖著。
夏夫人欲言又止,徐杏卻懂她要說什麼,安撫道:“放心,我回長安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朱大娘。”
春末夏初,南國和親使團入京,正是舉城上下最熱鬨之際,徐杏在京城的“居安酒樓”也順利開張。
不過,她沒露麵,隻是讓賀姑姑幫她做這個明麵上的掌櫃。
徐杏在青衣巷有一棟宅院,她回了長安後,就把早已年邁眼花的朱大娘接到她的院子去住。
徐杏回京前,沒有親自書信一封告訴太子,所以等太子從暗衛那裡得到消息時,徐杏人已經回來有幾日時間了。
這日天氣好,飯後,徐杏扶著朱大娘到外麵院子裡來散步消食,順便曬曬太陽。前頭婢子突然匆匆來回,說是太子殿下過來了。
婢子話音才落,就見一個著素緞錦袍的男子,負手疾步踏入內院。
卻在突然於院中瞧見她時,又急急收了腳步。
駐足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二更可能會鴿~~~~~如果9點還沒更的話,大家明天再來看吧~
這章選發50個紅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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