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若不是親眼瞧見,她還以為,如今的世上,很多人都和她一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李二郎,那是你家四郎嗎?他怎麼和女孩子走一起。”突然的,一道這樣的聲音傳入如娘耳中。
如娘頓時麵紅耳赤。
她小心翼翼抬眸循聲望去,就見幾個少年郎正朝他們這邊走來。其中為首的她認識,那日剛到這裡時,她有見過一回,正是李家的二郎。
如娘沒見過這種陣仗,就往李四郎身後躲。
李四郎倒義氣,見如娘躲他身後,他立馬張開自己雙臂,護如娘在他身後。
見此,那群少年郎卻哄然大笑起來。
“李二郎,你家四郎才多大點?就知道逞英雄護美人兒了?”十一二三年紀的郎君,已經什麼都懂了,又是一群平時不怎麼著調的紈絝公子,嘴裡總有些不乾不淨。
李二郎臉色變了些。他就覺得是四郎給他丟人了。
李二郎李四郎自幼不對付,李四郎雖小,但卻始終記著他四歲那年二兄跟隨母親回幽州小住時欺負他的場景。也記得,當時他哭著跑去找阿母告狀,阿母卻袒護二兄的場景。
那樣的陰影,讓李四郎日後再見到二兄,心裡總會有些畏懼。
既厭惡又畏懼。
李二郎當然不會當著外人的麵教訓弟弟,他把同行者支開後,開始訓斥弟弟。
李四郎也是倔脾氣,長兄和三兄管教他,他服氣。但二兄管教他,他十分不服氣。
既不服氣,自是要犟嘴的。
李二郎脾氣也不好,他方才已經是在壓著火了。這會兒見弟弟不但不聽他的話,反還不把他放在眼中,自然更是怒火中燒。
李四郎四歲那年,李二郎拿他當馬騎過。李二郎知道怎麼對付弟弟才能讓他長記性,故而他仗著自己年長幾歲,死死按住李四郎,騎在他背上,拿他當馬。
這於李四郎來說,是莫大的羞辱。他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勁兒,怒吼一聲推開兄長後,就跳了過去打他。
一邊打一邊哭。趁著李二郎沒在意時,李四郎占了些便宜。
如娘也被嚇著了,跟著李四郎一起哭起來。
很快,便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李家夫婦和李鄴自然也過來了。
李家夫婦和李鄴過來時,李二郎和李四郎兄弟二人早被眾人拉開了。李二郎在並州城風光多年,他何曾丟過這樣的臉?一時也是氣得臉紅脖子粗,叫囂著要去打弟弟。
還好被拉住了。
魏國公推開眾人,見竟是自己兩個兒子吵起來,他立馬嗬斥:“這是在乾什麼!”
李夫人見次子被氣成這樣,忙心疼的去扶著他,又哄又關心,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李二郎嘴巴能說會道,三言兩語便把責任全部推去了弟弟身上,他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李夫人見狀,立即指責幼子:“你二兄是為你好,你怎能這般目無兄長?還不快和你二兄道歉!”
李四郎受了極大委屈,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受這種委屈了,他哭得直打嗝,說不出一句利索的話來。
但李夫人覺得這樣實在是丟人,他覺得隻要幼子給次子道個歉此事就可過去了。若幼子遲遲不肯道歉,眾人一直僵在這兒便就是給李家難堪。
故而,李夫人越發以命令的語氣勒令幼子:“還不快道歉!”瞧了長子一眼,李夫人不免有些遷怒長子的意思,覺得是他沒有把幼子教好,便指桑罵槐說,“你在家時,先生是怎麼教你的?怎麼做錯了事,連句道歉的話都不曉得說。”
李鄴對母親的話心知肚明,卻充耳未聞,隻是蹲在一旁眼淚嘩嘩流的如娘跟前,耐心問如娘:“如娘,你說說看,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鄴笑著,儘量去寬如娘的心,對她說:“沒關係,隻要把你看到的一切說出來就行。你信我嗎?”
如娘望著彎腰半蹲在自己跟前的兄長,一邊繼續滾淚一邊連連點頭。然後,她把事情始末一樣不落的全說了。
包括那群少年郎是如何取笑李四郎的,也包括李二郎是如何拿弟弟當馬騎,騎在他身上的。
如娘字字清楚,說的條理清晰,態度也非常懇切。再對比之前李二郎的說辭,但凡有腦子的人一聽,就知道誰在說謊。
何況,一個五歲大的女童如何會說謊?要說謊,也是十二歲的少年。
聽完後,李鄴手輕輕在如娘肩上拍了拍。他則起身,目光寒寒掠過李夫人臉後,朝李四郎望去,問:“如娘說的對嗎?”
李四郎狠狠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會加更,每天早晚9點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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