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慎被記恨上了,被徹底隔絕在外,如今的他連葉薇的衣角都見不著,“我想看看她,求你,讓我見她一麵……”
“做夢,你這輩子也彆想再看到她!”
為了見葉薇最後一麵,為了給葉薇上柱香,鐘慎每天都會去到靈前,可惜最後都被葉父拒之門外,他也不走,經常在外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夜深了才獨自離開。
葉父愈加生起氣來,葉薇在時不見他珍惜,甚至求也求不來一次簡單的陪伴,如今死了又是這般作
態,是做給誰看?想給自己一個心安嗎?
那他這輩子也彆想安心了!
為了防止鐘慎強闖,葉父還找來了幾十個保鏢,將殯儀館團團圍住,他不許鐘家任何人前來吊唁,就連常年在醫院休養的鐘父也被他拒之門外,他還向外放話,道從此以後,葉家和鐘家勢不兩立,再無情義可言。
有人想做和事佬勸上一勸,畢竟葉薇是為了救鐘慎而死,這代表著鐘慎的生命也是葉薇的生命
,如今這樣對待鐘慎,葉薇在天之靈,會開心嗎?可惜依然皆被葉父拒絕趕走,這個時候的葉父什麼也聽不進去。
魏鳳瓊也是如此,她什麼都顧不得了,滿心都是死去的女兒,她恨她自己為什麼要去打牌,如果沒有打牌而是和女兒一起走的話,那麼她怎麼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兒去死!是她錯了,是她的錯,是她沒有保護好她們的女兒。
曾經親如一家的兩家人,如今徹底成了仇家。
……
葉薇出殯那日,張可欣找到遠遠跟在後麵的鐘慎。
不過幾日,男人眼窩深陷,眼底是大大的黑眼圈,麵容冷峻卻更為蒼白,一雙眼睛不似以往那種能凍人的冷冽,而是另一種更讓人害怕的沉寂。
他的身軀不再挺拔如白楊,反而透著一絲佝僂,他垂著頭,身體緊繃,拳頭緊握。
看來葉薇的死,對他來說是極大的打擊。
沈瑩瑩和劉憲跟在最後麵,臂彎裡抱著菊花。
張可欣走了過去,道:“鐘慎,你後悔嗎?”
鐘慎抬頭看著她。
“看你這樣子應該很後悔吧?你肯定沒想到,明明那麼恨你、給你使絆子、恨不得托你下地獄的葉薇,居然會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張可欣得意的笑了起來,“要我說葉薇那是蠢,真的蠢,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奮不顧身,嘖嘖,沒腦子。”
“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收獲不是,想想以前啊,都是她追著你跑,求著和你約會逛街看電影吃飯,可你就是不願意,都給拒絕了。現在好了,反過來,你求著等著要見她,可惜啊,你也見不著了,永遠都見不著了。”
鐘慎臉色愈發蒼白,他看著張可欣,那雙眼睛冷得能滴出水來。
他仿佛間又想起了那天夜裡,拿著照片一聲聲質問他的葉薇,問他為什麼寧願和彆人一起,也不願意陪她,甚至連挑選婚紗婚戒這種關於兩人婚姻大事的事情,他都不願意抽出空來,去陪陪她。
他真的那麼忙嗎?他忙到連一絲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不是的,他隻是不喜歡去做這種事情,所以拒絕了,他根本沒想過要去陪她……
如此一想,他心口一痛,他後悔了,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
他哽著嗓子,竟然感覺到口腔裡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閉嘴!”他麵容低沉的模樣,不由得讓人膽寒,卻又透出一絲脆弱。
張可欣一點不怕,笑得越發讓人厭惡起來,“我看啊,你們兩個就是活該!”
鐘慎低聲喝道:“夠了,不要說了。”
張可欣道:“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不是活該是什麼?”
劉憲和沈瑩瑩走上前來,沈瑩瑩看著一臉痛苦的鐘慎,她小聲對張可欣說:“張小姐,</p鐘慎他已經很痛苦了,你就彆說了……”
張可欣笑了,雙手環胸一臉高傲:“你也來了啊,正好,你們倆一起出現,沒準兒能把葉薇氣活過來呢,她墳都不用埋了,直接爬出來還省了大家的力氣呢。沒準兒還能創造世界奇跡,上個吉尼斯紀錄獎,你們覺得怎麼樣?”
沈瑩瑩麵色一下就變了,她麵容蒼白,張了張唇,低聲道:“對不起。”
她將手中的菊花遞給劉憲:“我就不上去了。”

葉薇討厭她,她知道,她確實不該上去給葉薇添堵。
隻是親眼看見葉薇死在她麵前,她親眼看見葉薇推開鐘慎,自己被卻車子撞倒,她終於明白,葉薇有多愛著鐘慎。而她永遠也比不上她。
劉憲皺了皺眉,無奈說了聲好。
張可欣眼睛在他們幾人身上一掃,轉過身大搖大擺的走了,“行了,看夠你們的笑話了,我該去笑話葉薇了。”
等到了葉薇墳前,終於沒忍住嘲諷起她來。
“枉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個蠢貨,以為拿命救了鐘慎他就真的能記你一輩子了嗎?你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得到他的心,死了就能得到了嗎?就算得到了你還能享用不成?你還能變成鬼回來談個人鬼情未了的戀愛嗎?”
“蠢貨,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看你這會兒在裡麵躺著,拿什麼和我去爭去搶?你厲害你爬出來和我搶啊,你倒是出來啊!”
“哈哈,出不來了吧,什麼都做不了了吧,還得看著你爸媽為你心痛死了吧,你說為了一個男人,你虧不虧啊你?”
“活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