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閒聊下去,她關了直播,溜溜達達的去廚房。
晚上九點鐘,傅明衡這回沒有遲到。
顏時端著一碗甜湯,穿著素白睡裙,從廚房裡走出來。
她看了眼在門廳的男人,努力裝的若無其事,“傅先生,這是我親手做的宵夜,你要用一點嗎?”
“嗯。”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傅明衡鬆了鬆領口,朝她走過來。
他瞥了眼餐桌,一眼就看見被她珍惜的放在餐桌上的那杯咖啡。
女孩子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來:“我喝不慣…就放著。”
她這樣柔順的說話,欲蓋彌彰一樣,反而更加坐實了她很珍惜傅明衡送給她的東西。
一杯咖啡而已,都舍不得。
傅明衡沉默片刻,才開口:“下次不要在朋友圈發那些了。”
他的語氣聽不出多少情緒,隻是敲了敲桌麵,“老太太還專門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對你好一點。”
黑沉的瞳眸像是深海,落不進一點情緒。
小女孩兒露出沮喪的神情,卻不敢違逆他,隻能點點頭。
她這樣聽話,讓傅明衡還算滿意,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桌上。
是一本《卡特羅斯詩選》,封麵是一隻夜鶯銜著玫瑰。
“念吧。”他端起瓷碗,勺子碰撞著碗邊,聲音清脆。
他的妻子的手藝著實很一般,所幸傅明衡不是挑剔的人,也懶得說這些。
顏時愣了愣,才把這本詩選拿過來。
傅明衡看起來,對讓她念詩這回事情有獨鐘,他上回喝醉了也是這樣要求的。
顏時咬了咬唇,沒說什麼,乖乖的坐了下來。
她小心地翻開詩選,長發垂落一邊,側臉恬淡,“我從《詩人與夜鶯》這篇讀起,可以嗎?”
“可以。”
金主爸爸提了這樣奇怪的要求,顏時歎了口氣,還是念起來。
“清晨的露水,午間的雲彩,傍晚的霞光。”
“詩人遇見夜鶯,他沉醉在它的歌喉裡,對…”
顏時聲音很柔軟,聽起來也很專注。
雖然她是真的覺得有點傻氣,但是誰讓這是金主的要求。
安靜的聽她讀完一首,傅明衡才放下勺子。
一碗甜湯他用了一半,男人平靜道,“不用繼續了,我去書房處理事務。”
顏時猶豫著放下詩選。
她看著傅明衡站起身,把詩選拿走,似乎真的要走了。
傅明衡在家裡話也很少,不怎麼打擾她,不過存在感卻不低。
他這樣的人,存在感也不可能低了。
“傅先生,”她鼓起勇氣,“下午,我看到的江意…”
傅明衡停下腳步,站在上二樓的樓梯扶手處看她。
她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泛著濕漉漉的紅,才不知道多努力的說出這句話來。
“她介紹過自己的身份了,你也見過她。”
傅明衡並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彙報行程,“我和她談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他沒解釋白月光的問題,熱搜當然也沒提。
傅明衡分的很清楚,他並不需要向顏時彙報這些。
顏時沒吭聲,看他上樓,才開口。
“我會好好練習讀詩選,”她頓了頓,“你下周末,有空陪我出去一下嗎?”
結婚兩年多,顏時安分守己,沒提出過任何要求。
傅明衡轉過身,穿著馬甲襯衣,目光是無聲的詢問。
顏時覺得有點丟臉:“我前男友要結婚了。”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拉傅狗出來,實在是惡心透了。
楚鳴嘯家和她家是世交,底蘊不錯,想要徹徹底底的踩他臉上,就要麻煩一點。
傅明衡看了她一會兒:“好。”
他簡潔的說,“和我的助理提前一天告知。我會抽出時間來陪你去。”
就像是養一隻寵物,可以偶然的發發善心。
因為寵物很乖,也很聽話,念詩的模樣乖巧的像是金絲雀。
顏時其實沒把握他會答應,語氣輕快不少:“謝謝傅先生。”
她就給傅狗套個3s的複活甲吧,看在他今晚上做人的份兒上。
傅明衡還是用黑漆漆的瞳眸看著她。
“不用道謝,”他若有所思的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和他才分手,是嗎?”
傅狗挖黑曆史一挖一個準,顏時臉色一黑。
顏時乾巴巴的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宣布傅狗的複活甲失效,他果然還是狗吧!
小妻子很怕傅明衡計較這些似的,閉緊嘴巴不肯提。
她已經和傅明衡結婚了,她和以前張三李四的都沒關係。
傅明衡也沒有為難她,這回真上樓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