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原本浮躁的心都會變得安穩下來。
花開院彌生也不例外。
他伸出手,“離火神祭祀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吧炭十郎。”
“還是老樣子啊,彌生。”炭十郎點著頭,身披羽織,肺部驟然灌入一口冷空氣後,是急促的咳嗽聲,又因為擔心慧子聽到擔心,強壓了下去。
花開院彌生為他倒了一杯茶,“喝口水。”
灶門炭十郎:“謝謝。”
“父親在過世之前還在遺憾你沒能到。”
“炭十郎,你知道的,我對送走自己熟悉的朋友總是不習慣的。”
明明是正值青春活潑的少年,但那雙黑色的眼眸中卻沉澱著太多沉重的情緒。
帶著化不開的悲傷。
因為總有一天,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也會先一步離開這個世界。
花開院彌生伸出手,撫上炭十郎額角的疤痕,心裡歎息。
這簡直就像詛咒一樣。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謎團的少年與灶門家的淵源自然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那是四百年前先祖灶門炭吉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出現的少年。
從父親第一次向尚且年幼的炭十郎介紹從遠方來的客人時,已經能夠看到通透的世界的炭十郎就知道,這位尊貴的客人並不是普通人。
或許都不能稱呼這位為人。
氣息平和,乾淨到宛如一汪清泉的妖怪?
每隔幾年,這隻叫做花開院彌生的妖怪就會出現在灶門家的火神舞祭祀上。
或遠或近地望著祭典中心的男人出神。
隻除了五年前。
“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花開院彌生搖了搖頭,“最近換了一個東家,稍微有些吃力。”
“發生了什麼事嗎?”灶門炭十郎略顯關心。
不得不說灶門一家都是好人。
但是好人通常都不會長命。
作為一名合格的社畜,花開院彌生正在進行公費旅行。
“我的新老板他是個花花公子。”
這是很重要的開頭。
“特彆擅長玩弄女孩子的心。”
上弦之二甚至曾經暗戳戳地開過一個必須憑邀請碼才能入會的講座。
講座主題就是如何獲得女孩子的心。
這裡的心,並不是抽象意義的那種哦。
就非常字麵意思的單純指代人的心臟。
每一隻鬼對於食物都有不同的要求。
作為實力強大的上弦,對食物有小小的癖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比如上弦之三的猗窩座閣下從不吃女人。
又比如仿佛是前世冤家一樣,對著乾的上弦之二童磨認為女人最有營養。
其中尤以心臟營養最佳。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最近花花公子準備收心了。”
套用時下最流行的話就是,準備禍害一個好姑娘,滾進婚姻的殿堂了。
指望喜當爹的狗比上司照顧小孩兒?
那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來得容易。
作為曾經一度99高強度加班的社畜。
被奴役到養成了習慣。
即便帶薪假也不忘學習新技能呢~
就很值得加工資了。
隻是人間至屑的屑老板眼中,從來就沒有給員工加薪的念頭。
想到這兒,又想了想自己一路走來,打聽到的死對頭鬼殺隊那豐厚的獎金,以及產屋敷一門對自己的‘孩子’的重視程度。
花開院彌生就能夠當場表演一個我恰檸檬。
他好酸啊。
多好的主公啊。
為什麼就不是他老板呢?
在看看八百年前本是一家的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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