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總有一些意外。
就好比即將高考的少女和萬念俱灰縱身躍下高樓的青年之間, 看似沒有任何聯係。
卻可能是兩個家庭的悲劇。
又比如還帶著青澀的笑容,剛剛拿到心儀公司offer, 正在給家人打電話慶祝的青年, 和為了生計奔波, 疲勞駕駛的卡車司機。
看起來沒有任何關係的兩個獨立體。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出神。
橡膠輪胎和柏油地之間摩擦帶來的焦臭味兒,以及地麵上一道道深邃的劃痕。
依靠賣炭為生的灶門一家和上山砍柴的樵夫, 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存在,卻在樵夫揮動斧子的那一刻起, 就已經改變了彼此的命運。
“你是樵太郎?已經有兩天沒看到他回來了。”
相熟的鄰居在彌生登門拜訪的時候, 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己上次到底是在什麼時間見到的樵夫。
最後肯定地點頭,“不會有錯的,那家夥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說不定早就在山上被野狼給吃了。”
這並不是毫無道理的推測。
畢竟這座大山裡的野獸多的數不勝數。
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已經有好幾戶人家後院樣的雞鴨被野獸們趁著夜色偷走了。
更何況樵太郎那家夥,似乎在幾天前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花開院彌生:“您能詳細的和我說說嗎?”
鄰居本來並不想多嘴的, 但架不住自己的妹妹一直躲在門口, 擠眉弄眼的暗示兄長繼續。
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那家夥在幾天前和我說, 他看到大樹裡藏著金子。”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呢?
“如果大樹裡真的藏有金子,早就被人挖空了, 哪裡還輪得到我們。”
但因為樵太郎說得信誓旦旦,甚至拉著鄰居一起前去。
結果呢?
翻了大半座山,眼睛都快看花了,結果連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好像從那次開始, 樵太郎就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花開院彌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幫大忙了呢。
多麼滑稽啊。
小心翼翼守護了肆佰年的普通日常。
灶門一家平淡祥和的瑣碎生活,於彌生終究是不同的。
那是他。
那是繼國緣一。
可望不可及的夢。
而現在,夢醒了。
在山林中發現了跌落懸崖的樵夫的屍首,以及直到死去,也依舊死死抱在懷裡的一截枯木。
那截帶著腐爛氣息的枯木,正好就是花開院彌生刻在那株古木樹心的陣眼所在。
支離破碎的線索於是串聯在了一起。
一切都說得通了啊。
屑老板竟然聰明了一回。竟然知道使用替身攻擊了?
似乎在妓夫太郎兄妹發起換位血戰時,童磨有和彌生提到過。
在前任上弦六高升上貳之後,上陸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妓夫太郎兄妹和另一個鬼之間展開了爭奪。
閒到摳指甲的童磨拉著彌生,在第一時間趕來了吃瓜現場。
甚至開始了現場直播。
下弦壹和下弦貳之間為了唯一的空位,展開了廝殺。
與妓夫太郎大開大合的攻擊不同,另一隻鬼極其擅長精神攻擊。
“說起來似乎所有下弦壹都相當擅長精神類血鬼術呢~”
童磨比了個wink,被彌生走位風騷閃過開來。
“那家夥的血鬼術非常有意思哦。”
“嗯哼?”
童磨知道,這是小彌生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的意思。
“那家夥的血鬼術好像能夠讓人看到最想得到的東西。”
花開院彌生:“……哦。是嗎。”
所以在上弦開盤買定離手的時候,聽了童磨一頓分析之後,彌生果斷壓了墮姬兄妹。
這並不是單純的隻是出自對童磨的厭惡!
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好吧,實話實說,這個原因占了80%。
剩下20%的原因是因為那個血鬼術,一點都不iional。
已經被玩兒濫了。
畢竟上帝並不喜歡平庸。
如果將生活比作一出戲的話,那策劃這出戲的編劇一定對親情有著格外的執念。
參考一下道滿家的悲劇。
再看看繼國家的兄弟情。
下壹他輸就輸在他隻是一個人。
根本沒法在妹妹生命垂危的時候進入回憶殺,獲得屠龍的力量。
要知道回憶殺才是少年漫開掛的標配。
連回憶殺都沒辦法正確進入的弟弟,又何鹹魚有什麼區彆呢。
不過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路人甲而已。
在少年漫中甚至活不過一集。
敗者食塵。
但如果曾經的下弦壹沒死在換位戰爭中呢?
彌生輕吐濁氣,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平鋪直敘的說出了自己最大疑問,花開院彌生抬眸。
朋友,how are you?
一路追蹤來到山頂的義勇先生身披雙色羽織,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