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啊咧?
這微妙的被排斥感是錯覺嗎?
一定是錯覺吧。
畢竟大家和他之間的關係都挺好的啊。
為了證明這一點,童磨試圖和許久未見的猗窩座閣下敘舊。
社交書上有說過,再鐵的關係,長久不見聯絡的話,也會生疏。
童磨:“猗窩座閣下是又發現什麼有趣的家夥了嗎?”
猗窩座警覺:“你想乾什麼?”
童磨:“隻是覺得被猗窩座閣下看重的家夥實在是太可憐了。”
眼角擠出並不存在的眼淚,想想前一個被猗窩座視作可敬對手的男人,好像是什麼流派傳人?
那家夥現在的情況怎麼了?
好像墳頭草已經一米高了吧?
不對,按照猗窩座閣下的性格,那家夥應該在失敗的那一刻,就已經屍骨無存了。
真是太可憐了啊。
花開院彌生:……
目睹了現場一切的少年扶額歎氣,有時候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童磨可真是個聊天鬼才。
彌生:“我們走吧,黑死牟閣下。”
黑死牟:“童磨…不需要…”
強硬地將黑死牟的頭掰回來,就仿佛視線所在之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臟東西一樣,花開院彌生:“請不用在意。”
黑死牟點頭,隨即大步向前離開,“是嗎,這樣…就好。”
說罷,也不再打算過問。
畢竟他這一天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自幼於武士家族中長大,接受教誨的黑死牟,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
服從於父親的權威。
服從於國主的命令。
生於戰場,然後死於戰場就好。
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成為國主大人手裡一柄鋒利的刀,等刀生鏽了,更好的刀出現,就被棄之不顧。
本來一切都會圍繞這個軌道繼續下去的。
但是他的弟弟緣一出現了。
花開院彌生之前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就像是被人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誘惑人的氣息。
那是讓黑死牟雙眼發紅,近乎瘋狂的一個選擇。
他曾經遇到了垂垂老矣,行將木就的緣一。
自詡為一無是處,連最親近之人都無法保護的神之子,在聽聞兄長墮化為鬼的消息後,終於還是崩潰了。
「緣一他其實是個愛哭鬼。」
花開院彌生閒談一般的話,突兀的出現在黑死牟腦海之中。
在得知了兄長大人成親,與家世般配,賢良淑德宛如大和撫子一樣的美人成親時,緣一就哭了。
儘管他自己說是因為感到高興。
為兄長大人終於在失去了家人之後,建立了新的羈絆由衷的喜悅。
因此才會備受打擊。
宛如孤月一般的兄長,墜落於九天之上,投身黑暗的懷抱。
繼國緣一失去了最後的棲身之所。
他掙紮徘徊,宛如在海麵上迷失了方向,找尋不到燈塔指引的帆舟,往後六十年,他一直獨自飄蕩於浩瀚無邊的海麵上。
然後在生命走向儘頭之前,他終於鼓起勇氣,想要糾正在六十年前就應該糾正的錯誤。
黑死牟在那一天夜晚,遇見了生命走向儘頭的神子。
他本以為自己能贏。
哪怕如此卑劣。
他依舊渴望能夠在和他的半身,他的血親,他的太陽這八十年的追逐中,取得微弱的勝利。
可惜的是,黑死牟一敗塗地。
他的弟弟在揮出那避無可避的一刀之後,死了。
他永遠的失去了獲勝的機會。
所以在這場追逐戰中,繼國岩勝是永遠的失敗者。
但現在。
因為花開院彌生的一席話。
這場在那個月夜戛然而止的追逐賽,又一次吹響了開始的哨響。
光是想到這一點,黑死牟渾身的血液就開始流動沸騰。
大腦在瘋狂運轉,思考著方法的可行性。
但是無慘大人……
從古至今有無數為了主公大人切腹自儘的武士。
對於武士來講忠義是最為重要的事。
黑死牟陷入了掙紮。
同行離開的彌生感知到了從身邊傳來的些許的急躁。
許久之前,他勾起了唇。
花開院彌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能夠從黑死牟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所作所為不過是在黑死牟心裡埋下一顆種子。
或許他能夠看到在合適的時間砰地一聲破土而出發芽的種子。
到那個時候,無慘大人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吧。
糟糕,這可真是個糟糕至極的惡趣味啊。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但是我誠實!
試問哭唧唧的一哥和屑老板,誰又不喜歡呢
以及關於寶石之刀,鹹魚隻是覺得寶石和伴生礦這個設定很刀繼國雙子,但一時沒想到合適的寶石組_(:з」∠)_
就很想看同為寶石人的一哥,為了忘記緣一,拚命自毀的場景,畢竟寶石人設定好像有失去身體一部分,就會失去一部分記憶
大家晚安安,喪喪的一月終於要過去啦~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