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一頓飯,神樂單方麵宣布和花開院彌生成為了莫逆之交。
和摳摳搜搜,隻要一有錢絕對拿去電玩城打小鋼珠的無良老板,就連請客吃飯,也永遠都是那幾家自助餐廳挑選。
花開院彌生帶著神樂去了一家看起來就十分昂貴的餐廳。
和之前人聲鼎沸的自助餐廳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對自己的飯量多少有些了解的神樂,在打開了侍者遞過的菜單,大致掃過簡簡單單一道雞蛋布丁後麵的零後,神樂迅速合上了菜譜。
在侍者善意的微笑著拉過彌生竊竊私語,“喂,你該不會真的是流落人間,不知疾苦的大少爺吧?”
花開院彌生:“恰恰相反,在下身背巨額債款。”
以時薪500美金來算的話,他不吃不喝賣力工作八十年,差不多就能還清了。
神樂:“你這家夥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了什麼可怕的事對吧?”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花開院彌生抿唇一笑,安撫著小姑娘,“請放心大膽的點餐就好。”
神樂:……
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
神樂再三確定了她碰瓷的年輕人不會將她抵在餐廳刷盤子後,直來直往的小姑娘開始大筆一揮。
“這些全都上兩份!”
隻有小朋友才做選擇題,成年人選擇all。
用眼角的餘光確定了花開院彌生沒有任何的不舍之後,神樂終於放心大膽的開吃了。
結賬時,那一長串甚至極地的小票甚至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花開院彌生對此十分坦然,從錢夾中掏出一張金卡,“請刷卡謝謝。”
與此同時,春雨第七軍團。
黑麵白底的布鞋毫不在意地踩在了血泊之中,頃刻間殷紅的血浸透了黑色的布麵,繡上一朵暗色的花。
但鞋子的主人卻毫不在意。
剛剛結束一場殺戮的盛宴,這樣神威的心情好極了。
老父親阿伏兔回到戰艦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即便是春雨,各個軍團長之間也是互相看不順眼。
恨不得取而代之。
第七軍團最近實在太過招搖。
這之前,是第七軍團收留了一隻流浪的野貓。
但現在,那隻貓離開了。
神威雖然是夜王鳳仙教導出的弟子,但到底還是年輕,在夜王下落不明的情況下,誰都想要分上一杯羹。
副團長阿伏兔也正好不在。
趁著這個難得的空缺,有人安耐不住了。
然後被暴起的夜兔撕了個粉碎。
“阿伏兔你回來了,我有張卡不見了。”
揚起一個笑臉,神威毫不在意自己臉上沾染的血跡,略微苦惱。
阿伏兔:“……”
他隻是副團長並不是管家婆這件事,大概是沒幾人能夠記住了對嗎?
“什麼卡?”
“一張金色的星際銀行卡。”
“您找它乾什麼?”
恕阿伏兔直言,這種小事,似乎並不是神威會關心的。
神威點了點頭,將搭在肩上的發辮上移開,避免沾上血跡。
“隻是突然收到了一條莫名其妙的扣費通知。”
阿伏兔:“……那不是提督大人送您的禮物嗎?”
神威恍然大悟。
“原來是白癡提督的卡啊。”
那就沒事了。
“讓人把這裡打掃了吧,實在是太臭了。”
結賬走出餐廳的時候,殘陽鋪在天邊,仿佛火燒一般。
“喂,你不是說自己欠了很多錢嗎?”
花開院彌生點頭,“是的,是很大一筆。”
神樂皺起眉,“那你的卡?”
作為一隻野兔,哪怕還是個未成年,但神樂的五感也超出常人數倍的好嗎!
她可是有清清楚楚地聽到,餐廳的小姐姐們說那張金色的卡片是全球限量卡。
可以說是VVVIP。
花開院彌生俏皮地眨了眨眼,“在下可沒說這張卡就是我自己的哦。”
“哈?”
在來到地球,加入萬事屋之後,神樂一直以為她已經成長了。
已經做足了準備,見慣了成年人世界爾虞我詐,各種身不由己以及最大毒瘤阪田銀時的各種騷操作後,她已經能夠從容應對每一件事了。
但今天,她突然能夠理解何為學無止境了。
新世界的大門正在徐徐向少女打開。
在此,花開院彌生要特彆鳴謝自己的前前任boss。
感謝來自橫濱的繃帶先生和帽子君的傾力栽培和貼身示範,讓他受益匪淺的同時,終於找到了在異世界養活自己的方法。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但和他前前任boss比較起來,花開院彌生又自認自己十分良心。
畢竟雖然卡是神威的,但卻是花在了他親愛的妹妹身上啊。
這麼一想,他可真是善良啊。
“不過你來歌舞伎町乾什麼啊?”
神樂從一開始就想問了。
花開院彌生通體上線一看就知道是受過正統教育,就是那種喝花露長大的小仙男。
他和歌舞伎町看起來又實在很不搭。
三教九流交彙的歌舞伎町就像一盤重油重鹽的紅燒肉。
小仙男怎麼能吃紅燒肉呢?
他最喜歡的食物不應該是昂貴花種,每日清晨的第一滴花露嗎?
花開院彌生好脾氣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概早就死了。”
死因還是營養不良。
“那你來這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