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和花開院彌生之間的談話到此不歡而散。
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吩咐,他早就將膽大妄為的家夥給大卸八塊了。
完全沒有交談的必要。
明明是弱小的和螞蟻一樣的家夥,那股淡漠的隔離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飲下無慘大人的血,一路晉升到十二鬼月後,累就從來沒有那麼火大過了。
即便是最重要的‘家人’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犯蠢,也沒有那家夥更讓人火大!
花開院彌生依舊蹲坐在樹枝上,眯著眼,和累揮手示意,看起來心情好極了。
果然和童磨那種百煉成鋼的老狗幣比起來,還是這種炸毛小奶狗更討人喜歡啊。
隻是再討人喜歡的小奶狗也抵不過惡劣的天氣。
最近一段時間,那田蜘蛛山的天氣都不算好。
是花開院彌生最討厭的雨天。
陰暗潮濕的雨淅淅瀝瀝地一下就是一整天。
烏雲滾滾,連太陽都被厚重的雲層遮掩地不見絲毫光亮。
獨屬於鬼的狂歡來了。
那是難得的歡快的時間,隻要小心一些,即便是弱小的鬼,也能在白天的山林中行走穿梭。
這樣的暴雨天,依舊有窮苦人家不得不為了生計奔波。
連綿的雨混雜著呼嘯的風,將男人家裡的茅草屋頂吹翻了一個小角。
雪上加霜的是,最後的存糧也在一天前告急。
肩負著養家重任的男人於是不得不背上背簍,帶上鏽跡斑斑的鐮刀當做防身武器,準備趁著雨勢漸弱,能夠在山上找尋到足夠的野味,能夠維持家裡的生計。
哪怕村裡的老人間流傳著駭人的傳說。
那田蜘蛛山下雨的時候,是絕對不能進山的。
雨會蒙住神明的眼睛,於是惡鬼猖獗出行。
稍不注意,甚至會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但是男人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再猶豫下去,他們一家就隻能被活活餓死在家中了。
雨勢漸漸小了下去,不遠處的那田蜘蛛山仿佛披上了白紗,男人咽了口口水,在妻兒擔憂的目光下,扯出一個安撫性的笑,“不用擔心美慧子,如果真的遇到鬼的話,我手裡的鐮刀可不是吃素的!”
看著還想說些什麼的妻子,男人提高音調,打斷了妻子的話,“安心吧,我還沒看著大郎娶媳婦呢!”
該怎麼說呢?
朋友,你看。
這高高豎起的fg。
像不像你墳頭兩米高的招魂幡?
花開院彌生在思考著人生的真諦。
比如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獲得自由。
又在什麼時候能夠親手殺死他至親至愛的屑老板。
又比如無視了此路不通路牌,一路狂奔而來,頭頂高插死亡fg的獵人到底為什麼現在還沒死。
“救!救命啊!有鬼!有鬼在吃人啊!”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仿佛天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大雨從這道口子傾瀉而出。
瓢潑的大雨撒在地上,濺起的雨聲,像是架子鼓,幾乎要將男人拚命的求救聲掩蓋。
單薄的棉衣被渾濁的雨打濕,混雜著周身的冷汗,變得沉重起來,原本就擔驚受怕的男人感到了無處不在的恐懼。
死亡的陰影無處不在。
腎上腺素加速上升的同時,也壓榨著男人的體力。
說到底,會選擇在大雨天冒險上山的男人也隻是個普通人。
身體情況或許比同齡的其他家夥好上幾分,不然男人也不會有那份底氣上山捕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