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氏的丈夫名叫楊部,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
他長得膀大腰圓、力氣十足,彆人能挑五十斤的擔他能挑一百斤的,彆人一天能走二十裡,他能走五十裡。
所以儘管生意不大,但他們家光景不錯,在外城裡有一座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
左右街坊都是普通百姓,楊梅氏引他們上門,不少人好奇的在街頭巷尾扯著脖子看他們,議論聲紛紛:
“這是聽天監的大人?”
“呀,出什麼事了,怎麼把他們叫來了?”
“既然驚動聽天監了,肯定是詭事呀,幺兒快回家,彆在外麵了。”
看著街上聚集起人群,一個小販挑著擔子走來:“炊餅,剛出爐的炊餅,香噴噴的炊餅!大家夥在乾什麼?買炊餅喲,香噴噴的炊餅和看熱鬨更配……”
“那是聽天監大人在辦差,你說看熱鬨?”
一聽這話,小販把剛放下的擔子扛起來撒腿就跑。
小樓外院大門緊鎖,徐大抬起腿來準備開門。
還好楊梅氏掏鑰匙掏的快,否則他們家就可以換一扇新門了。
門打開,徐大含著冰台珠進門,然後對王七麟點頭:“這裡有陰氣。”
“去查。”王七麟麵無表情做不怒自威狀。
逼格!
謝蛤蟆已經回了小水鄉,這樣偵查陰氣就得靠徐大自己了。
馬明想去幫忙,王七麟拉住他道:“你跟著我,現在你身上還沒有神通,小心為妙。”
他挺寶貝馬明的。
馬頭明王鏤神圖固然珍貴,可是卻是個屠龍技,能背住它的人很少很少。
徐大給了馬明一枚冰台珠,馬明放入口中問道:“這珠子怎麼有點味道?”
王七麟盯著徐大看:“你把自己含過的冰台珠給老馬了?惡心不惡心?”
徐大氣道:“我怎麼可能乾這麼惡心的事?”
馬明急忙說道:“七爺誤會徐爺了,我就是隨口一說,這無關緊要。卑職在軍中時候偶爾重傷,自己無力吞咽,都是弟兄們嚼碎飯菜給喂進嘴裡,沒有什麼講究。”
徐大道:“這冰台珠我真沒含過,新的,要是有味可能是汗味,我都是貼身藏著的。”
馬明愣了愣,還不如你含過呢。
不過冰台珠的神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品了品後笑道:“這珠子真是神奇,它竟然清涼的像冰珠。”
“說明有陰氣。”徐大講解道。
聽到他們說話,一個虛浮的聲音響起:“媳婦,誰來家裡了呀?”
楊梅氏趕忙進屋,然後攙扶著一個壯碩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身板比徐大隻小了一圈,很沒有精氣神,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走得急了就開始喘。
夫妻兩人要行禮,王七麟扶住他道:“這種情況下就不必多禮了,說說,怎麼回事?”
青年有些迷惑:“啟稟大人,您要問的是什麼事?請恕小人愚鈍,小人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王七麟看向楊梅氏,楊梅氏壯膽道:“大人,家裡詭事奴家未曾說出來過,因為奴家怕附在我家夫君身上的鬼發現自己暴露,從而傷害我家夫君。”
這少婦還是很苟的,她發現丈夫不對勁就立馬去報案,發現聽天監沒人她又跑回娘家,總之,她在發現了鬼的存在後並沒有給鬼留下對自己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