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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戰就是這樣,一旦有大將被乾死,那這一夥往往就要江河日下。
最清楚的例子就是鐵血大宋時代的送徽宗、送欽宗二帝禦駕親征對抗大金雄兵——哦,兩人沒有禦駕親征,而是禦駕親送,把自己和老婆孩子一起送給了大金。
總之這兩位皇朝大帝被乾的完犢子後,整個宋朝就江河日下,百萬強兵成了斷脊之犬,直到本朝太祖皇帝以鄉野起兵,才帶領漢人重新挺起胸膛。
先前胃土雉連走三步錯路更走了一步死路,被王七麟用妖刀給爆口釘死,剩下兩星宿的心就亂了。
王七麟去挨個支援,先是婁金狗被摟成了篩子、打碎了狗頭,接著昴日雞被日的很慘……
他是真的慘,因為他的輕身功夫超卓,王七麟等人圍著他各種追殺才把他給殺死,這個過程相當漫長,光是八門劍就在他身上劃了十幾道!
他那件法寶鬥篷最後變成了拖布,想要起飛,結果踉蹌一下又落到地上,王七麟陽光善良心腸好,要上去一刀刺入他胸膛給他一個痛快。
謝蛤蟆長袖一甩卷住他手臂將他給攔下了,說道:“無量天尊,七爺,還要審訊他!”
昴日雞慘笑一聲道:“你們以為我會說嗎?”
徐大說道:“等你見識過我們手段就會說了。”
謝蛤蟆問道:“白虎首座奎木狼呢?”
昴日雞微笑道:“在你們身邊。”
謝蛤蟆歎氣道:“你們今日設計我們一方,卻終究慘敗,敗者服輸,你何必還要跟我們逞一時意氣之爭?”
昴日雞的微笑轉為大笑,笑到嘴角泛起血沫子。
他大笑道:“狗道士真是說的輕巧!不錯,今日我們三人敗在這裡,我們認輸,你們要殺要打隨意,但想從我嘴裡打探到點什麼?休想!”
之前爭鬥傷了他的肺門,一番話說的急了他便咳嗽起來。
止住咳嗽後他深深的凝視向王七麟,道:“還是小瞧你了。”
王七麟平靜的說道:“你們即使高看我也沒用,這是中原,我是中原的官員,滿朝文武都是我的人、民間百姓也是我的人,你拿什麼與我鬥?”
昴日雞神秘一笑,道:“未必。”
王七麟接著問道:“什麼意思?”
昴日雞笑的更是愉悅,他說道:“王七麟,你有種就殺了我,彆婆婆媽媽了,你想從我口中得到有用消息那是休想!”
王七麟好不容易抓到這麼一個有用的俘虜,還不想就此殺掉他,便說道:“不如這樣,咱們做個交易吧,你我對問對答,我……”
“想從我口中得到消息?妄想!”昴日雞笑著打斷他的話。
王七麟聳聳肩道:“行吧,眾生皆苦,願你早登極樂。不過你們在我中原濫殺無辜,昨日夜裡還殺了兩個無辜的牧羊娃,估計死後是沒有極樂了,隻能下十八層地獄。”
“眾生皆苦,願你十八層地獄挨個遊覽!”
他說著將昴日雞的腦袋摁了出來,揮刀作勢要來個梟首。
昴日雞性子很硬,不想被人梟首受辱,直接自斷心脈軟塌塌的倒地。
見此王七麟一怔,道:“這貨自殺了?”
徐大耿直的說道:“倒是挺有禮貌,知道不麻煩咱們。”
王七麟鬱悶道:“我其實沒想殺他,我這是嚇唬他呢,想用瀕死體驗來擊潰他的心理防線,從他口中翹出點消息來。”
“但他已經死了。”徐大試了試他的鼻息搖搖頭。
謝蛤蟆道:“無量天尊,既然死了,那就全給燒掉吧。”
洛水忍不住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已經把他們殺死了,那何必還要毀屍滅跡?按照江湖規矩,應當挖個坑把人埋掉的。”
謝蛤蟆笑道:“無量天尊,洛姑娘你那是江湖規矩,用的是江湖人。而這二十八宿可不是江湖人,誰知道他們有什麼本領?萬一他們是在假死呢?”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王七麟道:“起火,燒掉,把他們骨灰都給揚了,讓他們死的徹底點。”
他走向胡毅,麵露玩味笑意:“怎麼,還是不肯露出真麵目?”
胡毅委屈的想要流眼淚:“七爺,卑職真的是胡毅,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王七麟指向他擺擺手道:“你的演技,不行;徐爺的演技,行。所以你彆在我麵前演戲了,事已至此還玩什麼把戲?”
胡毅叫道:“卑職哪有玩把戲?未能發現杜柳子和二合兩人是二十八宿所裝扮確實是卑職罪過,但這是因為卑職實在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做!”
王七麟對他實在是充滿懷疑。
三星宿冒充了三個人,杜柳子、二合兩個聽天監差役和一具屍體。
這三人都與胡毅相關,能說胡毅是清白的?
再者今夜他們找到了金氏後卻沒有去先抓捕金氏,而是先引他來河邊。
謝蛤蟆冒充的他最終決定來河邊其實就與胡毅有關,若不是胡毅帶人中途截住他說碼頭的‘金路光’屍首出問題,他不會來這裡的,而是還會進城。
這些因素結合起來,王七麟怎麼能不去多想?怎麼能不懷疑胡毅身份?
特彆是白虎麾下七星宿已經出現六個、死了六個,還有一個奎木狼沒有現身。
並且剛才王七麟問昴日雞關於奎木狼的所在,他說就在眾人身邊——胡毅不就在他們身邊嗎?
說實話不光王七麟,連謝蛤蟆也懷疑他是奎木狼的。
但謝蛤蟆過來檢查了胡毅,發現他沒有易容、身份也沒問題,這讓一行人都很詫異:難道胡毅是真貨?不是奎木狼假扮?
胡毅真是委屈到不行,他說道:“七爺,您若是信不過卑職的身份,那您將卑職的下屬全召集起來,也把本府的知府和府尉叫來,卑職與他們一一對質,卑職若是被假冒的,總不能露不出一點馬腳吧?”
“還有卑職的娘子,卑職願意與她進行生活信息印證,總不能冒充卑職的人還能瞞過我娘子吧?”
馬明皺眉道:“會不會是奎木狼多年前就冒充了胡大人?”
胡毅急忙擺手:“馬大人,這話不能亂說!不能亂說!會死人的,這樣我還怎麼去自證清白?”
王七麟倒是否認了這猜測,道:“奎木狼冒充胡毅經略懷慶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個是小概率事件。”
他拍了拍胡毅的肩膀又說:“可是胡大人彆怪本官多疑,你這身份實在太可疑了。”
胡毅眼圈紅了,道:“七爺,卑職不怪你,隻能怪造化弄人。另外卑職想問一句,王大人、徐大人,卑職的晉升之路被堵死了,是嗎?”
徐大這一刻化作了知心大哥哥,他摟著胡毅說道:“倒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你確實與二十八星宿無關,那今天的事不能怨你,反而是你跟著我們倒黴了,畢竟二十八星宿比你強大太多,他們若是要害你下屬冒充其身份,你發現不了也正常。”
王七麟想了想也說道:“胡大人可能就是倒黴了,說來從杜柳子最早出現開始,胡大人就在說他與以前不一樣,也是這點引發了本官的懷疑,所以就此事來看,他與三星宿應當並非是一夥的。”
胡毅激動的說道:“多謝王大人證實卑職清白,卑職確實與他們不是一夥的!”
王七麟對眾人招招手,給他們分析了這次的陷阱:
從上原府開始,三星宿應當就一直跟隨著他們,本來他們打算在上原府設下陷阱埋伏他,結果埋伏不成反而折損了一個觜火猴。
滅掉觜火猴之後,王七麟就南下了長安,三星宿一路跟隨卻沒敢動手,特彆是在長安城內的時候他們更不敢出手——估計他們都沒敢進入長安城。
這讓他們很不耐煩,於是當王七麟離開長安城來到懷慶府水域後,他們便忍無可忍決定動手了。
他猜測的沒問題,昨夜血船就是這三人第一次設下陷阱。
他們仿照婚船的樣式布置了血船,本想利用他的貪功冒進將他引上船,三人一起出手以最快速度斬殺他。
結果王七麟很苟,堅持著把謝蛤蟆等人全給叫出來後才踏上船。
三星宿一看錯失良機便順水而遁,等他進入懷慶府後,他們再度設置了第二個陷阱。
這個陷阱要更加隱蔽,婁金狗甚至佯裝了死屍,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異常,他還在身上設下了餓鬼蠱。
有餓鬼蠱護體,沒人敢去給他驗屍。
王七麟進入蘭若寺後複盤了這件案子,他發現這案子是在杜柳子的推動下進行的:
杜柳子去找他們報案,並且是趁著他在的時候報案,且將案情牽扯進了聽天監,說金路光臨死之前喊了一聲‘聽天監害我’的話,這樣王七麟就不能束手旁觀,他得涉及此案。
至於金路光和金氏夫妻的內幕,三星宿也不清楚,他們更不知道金氏是一條美人蛇,他們隻想將王七麟一個人引去河邊。
真正的陷阱就在裝屍體的婁金狗身上,如果王七麟沒有防備直接去查看屍體,婁金狗在前、昴日雞和胃土雉在後,三人一起使出大招,王七麟不死也得重傷!
那時候若謝蛤蟆等一乾強中手不在他身邊,那他死定了。
可惜,這次的陷阱並不完善。